“几多钱?”
“……”
程回没理她,把项链放在盒子里,双手翻下她衣领,又拿起项链给她带上。
银色的链子搭在毛衣上,委实算不上好看。他皱眉,说:“把毛衣脱了。”
蒋妤同挑了挑眉,揶揄地看着他:“衬衣也是高领,要不要一起脱了。”
随着她的话脑子里开始出现画面,程回有些狼狈地推开她:“别闹。”
蒋妤同笑笑,双手交叉从下摆处拉起毛衣兜头脱下,里面穿着的不是衬衣,而是他的衬衫。
白衬衫松松垮垮套在她身上,没了毛衣的束缚拖到臀下,最顶上的两个纽扣被解开,程回能看到她黑色的胸衣。
在他家,穿他的衬衫。
脱给他看。
还需要她再说些什么?
——她穿这种衣服决不是无辜的,就连口红本身也有罪。那意思是说,为了他。
目的明确,就是为他。
蒋妤同很白,蓝色的星星坠在那。
程回一直看着,像失了神。
眼里只有黑白蓝,或许……想要更多的白。
蒋妤同靠近他,鼻尖似乎蹭到他的脸,她轻声说:“要不要试试?”
程回猛的闭上眼,“周同!”双手往下压她的肩,却怎么也推不开。手里能感觉到她突起的骨头,还有她温热的肌肤。
血气涌上来,他不可自抑地起了反应。
蒋妤同往下睨了一眼,恶劣的笑,唇贴在他颈侧,心脏的跳动就在嘴边。她忍不住拿牙咬起一点肌肤舔吮,昂着头说:“我成年了。”
四个字像火捻子连接着他的理智,她点起火,把他烧得尸骨无存。
程回睁开眼,暴戾猩红,字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狠声说:“你别后悔。”尾音被她吞进肚子里,蒋妤同遮住他的眼跨坐在他身上。
很烫,就贴在她腿侧。程回抖了下,掐住她腰想拉下她的腿。
“别动!”蒋妤同吼着,他忍耐住放了手。在沙发上攥成拳头,手背青筋直爆。
他白衣黑裤,仰倒在沙发背上抬着头,全身用着力,像拉满的弓。下巴到胸膛形成一道极富爆发力的线条,随时等着将她掀下来拆骨入腹。
蒋妤同从他衣领里伸进去,滚烫的肌肤将她烫的微缩了下。她手凉的像冰,擦过的地方顿时失去知觉,缓几秒后快感又成倍叠加着翻上来。
“周同。”
“我在。”
“周同。”
“我在。”
“周同。”
“我在啊。”最后一个字说的轻飘,她咬着唇出声。程回分不清她是说话,还是在叫。
……
他一直喊她一直回答,程回迫切地要求她给予自己回应。
贵气十足的缅因猫,尖的耳,凶的脾气,就在自己怀里任取任求。他随你摆弄,低吼也是虚张声势。这怎能不令人感到一种征服感,一种霸凌欲呢?
蒋妤同手里握着逗猫棒,爱抚而宠溺,耐心十足的陪他玩。
从他的额滑到鼻梁,色/情的,缱/绻的。他下巴尖的弧度足够她软下骨头。
哦,其实也轮不到她无耐心。
因为程回捏住腕将人压进沙发里。
野兽冲出牢笼,他亲的狠,牙齿和皮肉刮擦着。疼,她却忍不住笑。手被他攥的死紧,应该会青。
蒋妤同偏头在他耳边说:
“你不用这样啊。”
“因为我都随你。”
程回觉得她疯了,自己也是。
她在喘,吁吁的细声从胸腔间溜出来,一双眼含情带媚。这种勾引太刻意。
她要求程回这样做,要求他以近乎暴戾的方式对待自己。她说,她就要这样。
见血才痛快。
吊着理智的弦,断了。
人只能摔得粉身碎骨。
“床还是沙发?”程回语调急速。
“床!”蒋妤同答的干脆利落,咯咯直笑。
什么礼义廉耻放荡下贱,统统去他妈。
抱她起来时骨头都在响,血液奔腾,马上就要不受制约地涌出来。
像是要纵容应和,他也笑,突然觉得非常美妙。
血溅在地上的场景他见过,像一地玫瑰花。
现在是她。
“最大号,不要让我失望。”
蒋妤同将东西递给他,态度放荡毫不掩饰,眼里竟然有挑衅。
呵,挑衅。
程回没说话,看都没看一眼,攥紧她的肩俯下身。
蒋妤同疼的眼泪都飙出来,狠喘一口气直身咬他肩颈。牙齿陷进皮肉里,顿时乌青一大块。
一半。
“满意吗?”她张着嘴停了几秒才说:“满意。”意识空了很多,现在是雾蒙蒙的灰白。
“忍一忍。”他说。力道却毫不怜惜。
蒋妤同下嘴依然狠,逮到一块就不松口,发疯似的咬。
她有多疼,就要他留多深的齿印。
程回停了。
“后悔吗?”
“不后悔。”
“疼吗?”
“疼。”
……
她脱力倒回去,额上全是汗,这么长的前戏还不行。
算了。
程回起身想走。
蒋妤同突然环住他的腰。
“快点!我不想白吃苦头。”
他垂眸:“这是你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