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吹捧道:“还是王爷眼光好,这支金步摇和郡主今日这身衣裳极称。”
“王爷的品味自然不是你们能比的。”
姜妤也笑着夸他,宗纪极不习惯这种什么都没做就被夸上天的感觉,正色道:“用膳吧。”
早膳也是姜妤身边的人张罗,都是姜妤爱吃的,很是丰盛。
姜妤喝了口粥,抬眸看向宗纪,恰好撞见他也在看自己,笑着说:“往后你与我一起吃饭,饭菜就是我身边的人准备了,昨日珍珠特意寻了你府上的厨子打探你的喜好,也没问出什么,你跟我说说吧,以后才好多准备些你爱吃的。”
宗纪心口暖暖的,道:“你别多心,他们不是有意防着你们才不说我的喜好,我没什么爱吃的,也不挑食,跟着你喜欢的吃便可以了。”
早膳用完,姜妤坐着等他出去,却见他站起身朝她伸手,姜妤把手搭上去,问道:“去哪?”
宗纪牵着她的手穿过珠帘,珍珠等人极有眼色的候在外面,没跟进去,两人走到床前,姜妤脚下一空,人便被他抱到了床上。
他自己也脱了鞋,上了床,伸手把她捞到怀里,剥她的衣裳,姜妤吓了一跳,“你今日没有政务要忙吗?”
宗纪说:“你我昨日大婚,今日自是要陪你的。”
她其实可以不用他陪。
她外衣已经被扒了下来,姜妤垂头看到自己胸前青青紫紫,他还不依不饶想做这种禽/兽行径,幽幽的说:“青天白日,你身为堂堂宁王,还是节制些吧,我身上还疼呢。”
宗纪瞥她一眼,淡淡道:“趴下。”
姜妤瞥瞥嘴,暗骂他色胚,正躺着,眼睛像铜铃一样瞪着他,握住他的手,轻拍他的手背,“我们说说知心话吧。”
“知心话?”
宗纪果然来了兴致。
姜妤点点头,爬到他腿上,支着下巴看他,“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夫妻就是一体的了,荣辱与共,对将来的日子要一起做个打算。”
宗纪嗯了一声,说:“趴下。”
姜妤啧了一声,“你这人怎么这样?”
“哪样?”
“色胚。”
宗纪一言难尽的看着她,从袖中摸出一个白瓷瓶,“你昨晚睡觉一直往我怀里钻,脚心冰凉,这个时节天气已经很暖了,我问了府医,你这是体寒,这个药膏在身上按摩可以疏通经脉,调和气血,你身上酸,我给你按按。”
他将药膏取出一些,抹到左手虎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想哪去了?快趴下。”
姜妤低咳一声,说:“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宗纪说:“你自己按不到后面。”
姜妤想了想,捞过枕头趴下,宗纪一手把她的衣服向下脱到腰间,手指抹着药膏沿着她的腰椎点上,姜妤身体一僵,抱紧了身下的枕头,叮嘱道:“按摩就按摩,你可别乱来啊。”
宗纪在她后脑上轻拍了一下,姜妤哎呦一声,回头瞪他。
“不是有知心话要说吗?说吧。”
他手劲不大不小,按的很舒服,姜妤眉眼惬意的说:“我还不知道你和平阳王的关系到底如何,他是你父王,也就是我父王了,以后你要是登基了,他到皇城来,我该如何对他?”
按礼节,宗纪现在算是过继给了宁熙帝,跟平阳王就算没什么关系了,将来孝敬的也该是宁熙帝,但他要是做了皇帝,这天下都是他说了算,平阳王是他亲生父亲,虽然外面都说他和平阳王关系不好,但姜妤听着好像另有隐情。
“你怕他?”
姜妤老实说:“有点,我是担心他真如传言中那般难缠,带着他的侧妃一起仗着长辈的身份寻我们麻烦,我是不能吃亏的性子,也见不得你被人欺负。”
宗纪一怔,被她话里那句见不得他被人欺负说的心口轻软,抚上她的面颊,“我也许多年未见他了,他对你若有长辈之德,你便以礼相待,若为长不尊,你也不必顾忌我,不过你与他应该也见不到几面,他是平阳王,要留守封地。”
这样姜妤就放心了,抬眸看着他,“该你问我了。”
宗纪许久都没说话,姜妤歪着头说:“你没什么要问我吗?那我还有话没问,我继续问了啊。”
“阿妤。”宗纪喊了她一声,姜妤眨了下眼,“你说。”
宗纪垂着眼眸,声音不太自然的说:“你喜欢我吗?”
姜妤愣了一下,指着他的耳尖说:“宗纪,你耳朵红了。”
宗纪握住她的手指,“别说这个,回答我的话。”
姜妤难得见他也有害羞的时候,眼尾上扬,眸中带着笑意,故意凑上去捧住他的脸,揶揄道:“这我可得认真看一看了。”
宗纪掀起眼皮,四目相视,姜妤在他深邃晶亮的眸光中看到自己的身影,探头过去,含住他的耳尖。
宗纪身形微顿,欺身压住她,在她额头,鼻尖,嘴唇,下巴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姜妤能够感受到他的热切,胳膊挡在胸口说:“说好了不乱来。”
宗纪把她的手拿掉,声音低哑,继续向下吻,“不乱来,这回保管不叫你疼。”
红绸帐子垂下,姜妤盯着他被甩到一边的衣服,心里叫苦。
不叫她疼?
你对你的技术一无所知。
第99章
宁熙帝卧病在床已久, 宗纪与姜妤成亲后便一直命人准备禅位大典,禅位的吉日选在六月初九,谕旨昭告天下, 命各地藩王入朝觐见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