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放在别人身上是一定要送医的,可是秦弈却不能,他要维持他秦氏掌门人的体面。
秦弈难以为继地呼吸:“不用你管,你离我越远越好。”
尤美缓了一下情绪,拄着手想要起来,结果掌心有什么东西硌了一下,是白色的药片,看到一旁的药瓶,尤美意识到秦弈或许已经吃过药了,但他的情况并没有好转。
秦弈在用他仅剩的理智一直要赶她走。
失去控制的秦弈才是他真正疯魔的样子。
“你觉得你会伤害我?”尤美再次靠近秦弈,缓着声音道,“你别怕……没事儿的,你不会伤害任何人,我离你远一点,我躲到一个安全的距离,你哪里不舒服可以告……”
她话没说完,就让秦弈一把抓住手腕,他看着尤美,眼神从未有过的暴戾:“怎么躲?”
尤美忍着手腕上传来的痛感,勉强地扯出一丝笑容:“我可以躲得离得再远一点,去外间,我学过跆拳道,不会有事儿的,我们可以隔着门聊……”
她话话至一半,就感觉腕上一痛,她让一股巨大的拖力扯了起来,下一秒,人便让秦弈扔到了软塌上。
尤美的头碰到了墙,疼痛迫使她闭上眼睛,想要用手去捂头,结果两只手腕让人紧紧地箍住,动弹不得,她睁开眼看过去,却对上一双阴鸷至极的眼睛。
秦弈扣着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一起一伏的呼吸,仿佛是在努力地克制些什么:“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
“我信……”尤美看着他起伏不定的胸口,缓着紧张的心跳,试图放轻声音道,“放轻呼吸,没事儿的,你有吃药吗,是不是不太管用?或者这里有没有镇静剂……”
秦弈看着身下的人,跃进眼帘的是一张精致小巧的脸,水润的眼,莹白的皮肤似乎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急促地吸着气:“你来做什么?”
尤美感受着手腕上全然压制的力量,她没有挣扎,缓了一下情绪,让自己显得柔顺而无害:“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哪怕隔着门说说话也好,至少让我确定你没有事……”
听到这句话,秦弈觉得像是灵魂深处的渴求遭到响应,最艰难的那些日子,他无数次的发病,哪怕是在疗养院,将他绑住,任他自生自灭,就像是对待一个吸.毒病人。
“你不怕?”
尤美声音低缓地道:“你别怕……你不会伤害别人的,你要相信自己。”
身下的人生动娇美,眼里绽放着柔顺和信任的光,秦弈突然觉得她很美,美得让他心脏失控,一种强烈地占有欲想要吞噬他的理智,躁动的情绪涌上心头,放纵压制的欲念像是要倾阀而出。
秦弈闭上眼,用低哑的嗓音说道:“你不走,留在这里,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秦弈……”尤美的声音温柔而低缓,“你不会伤害我的,对吗?”
那声音犹如和煦醉人的春风在耳边响起,却是勾起内心深处极致的渴望。
秦弈突然睁开眼,镜片后的眸色黑得吓人,他轻轻地凑近尤美:“你不是很喜欢我吗?或许我可以成全你……”
尤美惊了一下,修长洁白的颈项微微后仰,她挣扎着试图抽出自己的手:“秦弈……你先松开我好不好?”
“后悔了?”秦弈大力地压制她,脸上渐渐涌上怒意,“想逃?”
“不是……”尤美喘了口气,随即轻声解释道,“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不会走的。”
“不走吗,你确定?”秦弈看着她,“既然不愿意走,就要付出代价。”
尤美喘了口气道:“你不会的。”她始终笃定秦弈不会伤害她。
秦弈笑了,但那冷漠的眸子满是扭曲的目光,完全不复往日的冷静自持:“你马上就知道我会不会了?我们不是第一次了,你忘记当初是如何哭着向我哀叫求饶的?”
羞耻的记忆冲入脑海,尤美立时挣扎起来。
秦弈禁锢着她的双手,将人死死地压在身下,让她一寸都不得挪移:“装不下去了吗,你不是要救赎我吗?”
“我不会走的,你赶我我都不会走,但是你先松开我。”尤美哽咽地求饶道,“秦弈……你先松开我好不好?”
“晚了……”
他将自己所有的欲望都关在牢笼里,衣食住行无不克制,可是一旦那一直备受压抑的欲.望,便会汹涌地爆发,无休止的放纵吞噬者他的理智。
“秦弈……”尤美侧开头,泪水漫过眼睑,“你别这样……”
那泪水仿佛灼伤了秦弈的唇,让他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看着那不堪摧折的脸颊,眼中布满沉沉的阴霾:“这不是你想要的?”
尤美闭上眼,氤氲的液体越涌越多:“这不是我想要的,秦弈……不要这样对我,这不是我想和你做的。”
秦弈讽刺地笑了一下,他闭了闭眼,强自压下胸口升腾不止的浓浓恨意和欲.望,慢慢松开手,移开身体,让尤美从榻上起来。
原本也只是想要吓她,不过是差点失控而已。
他喘息地轻声道,“以后不要自以为是的认为会救赎谁,快滚,这是你最后的机……”
可他话未说完,一股幽淡的香气扑鼻,他让对面的人抱住了,纤瘦的身体融进他的怀中,“他们为什么要把你关起来?”尤美的哽咽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你有打伤过他们吗?”那声音清悦柔软,饱含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