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宫的门毫不犹豫拍上了,慕容野额角青筋暴起∶
“扬雪院的事,你二人知是不知!”
赤金急忙道∶“属下不知!”
白银附和∶“属下也不知啊!”
“去把紫鹃捆起来,明日送去中宫。”慕容野转身就走,一句话定了紫鹃的生死。
当然他更希望能用紫鹃把人哄回来。
哄回来是不可能哄回来的。
第二天清早,时月收到了捆得扎扎实实的紫鹃姑姑。
只见她像毛毛虫一样在地上扭啊扭,一脸愤怒和绝望。
如她猜测,昨天下午芄子回去打水,撞见紫鹃进时月的屋子。
紫鹃心一横将她绑去扬雪院,后来芄子在那遭遇了非人的折磨。
时月弯下身子,指头轻轻抵在紫鹃的眼球上。
“芄子的眼睛好像治不好了。”
她留着短短的指甲,一点一点往紫鹃的眼眶里顶去,眼球受到挤压,目眦欲裂。
紫鹃喉咙里发出低沉地哀吼,不知是在怒骂还是在哀求。
时月的手指沿着她的眼球滑动∶“你说,我将你的眼睛抠出来还给她,怎么样?”
眼球受到的压力越来越大,活像要把它摘下来似的。
紫鹃浑身颤抖,被抠出双眼的恐惧充斥了心头。
时月扯了她嘴里的布。
“贱人!雪主子不会放过你的!贱人!”
时月手指一刺,紫鹃发出凄惨的哀嚎∶“啊——我的眼睛!”
“嚎什么,还没抠呢。”
时月笑∶“可怜的蠢货,你被太子当作赔礼送到我面前,就意味着——我哪怕把你片了,你那主子也不敢说什么。”
紫鹃整个人一愣,仿佛失去了生气。
“我早说过了,没人可以救你。”
“来人啊。”
青奴在门外应∶“诺。”
“将她送去中宫的嬷嬷那,芄子昨天遭遇了什么,双倍讨回来。”
青奴眼中闪过亮光,上前抓住紫鹃∶“奴婢亲自去送。”
紫鹃这才懂得求饶,可惜太晚了,青奴拖着她很快走远了。
时月深吸一口气,收拾了紫鹃,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大的快.感,她真正想收拾的还好好的呢!
哪怕她是慕容野的老娘也不顶用!
想了一会儿,时月掀开珠帘∶“您好了没呀?”
轩辕王后正被宫人按着打扮,她陪嫁的嬷嬷们笑着说∶“娘娘有许多年不曾打扮得这样清丽了。”
轩辕王后热爱金灿灿的东西,头发又喜欢梳得高高的,远远望去活像一根金光灿灿的柱子。
雍容倒是挺雍容的,未免俗气。
时月端详她今天的打扮,金钗拆掉了五分之四,仅留了几支做点缀。
高耸入云的发髻被打散,挽了个温柔的矮髻。
浓妆也不画了,轻轻几笔勾勒出五官轮廓。
轩辕王后临阵推脱∶“不行不行,太怪了,本宫还是梳回来……”
“娘娘!听我的,正正好!”时月将她按回去,用簪子尖儿挑了点胭脂抹开,给她点缀了几分红晕。
悼公有些怕这个后台很硬的妻子,王后也看不上他怯懦的性子,两人这么多年相敬如宾,井水不犯河水。
齐雪恨轩辕王后,她偏要王后春风得意。
在意儿子,就把她儿子抢走。
时月鼓励完轩辕王后,回头照了眼镜子——镜中的女子唇红齿白,眉梢一点浅痣。
她这相貌,当真是万里挑一的美丽。
任昨日那齐松烟如何遮掩,赤.裸.裸的嫉妒藏都藏不住。
“来,给姑娘我梳个大妆。”
第38章 038
时月原想梳完妆回太子宫,和慕容野谈谈他亲娘的事。
没想到随着宫人的巧手打扮, 她心里这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
按赌气理论来说, 她先回去见人家, 不就成她先低头了吗?
不行,这样不行。
轩辕王后打扮完, 提着汤去见悼公了。
以往两人的关系比起夫妻,更像上下级,王后突然示好可是件新鲜事,连刚才来向她请安的小妇们都或明或暗议论起来。
这事儿传啊传, 很快就满宫都是了。
时月端详了下今日的妆,夸道∶“手艺不错呀。”
她平时素面朝天居多, 打个口脂都少,也亏着底子好,脸蛋吹弹可破,唇瓣不点而朱。
今日陡然妆扮起来,真真令人耳目一新。
青奴手脚都不知道如何放了∶“您今天真好看!就像天上的仙子下凡似的, 奴婢……奴婢都不敢碰您了!”
时月轻按鬓边∶“你这丫头, 就会花言巧语。”
“哪儿是花言巧语啊, 奴婢说真的!”青奴上前挽住了时月的手。
“您今日不出宫对吗?”
砖窑在烧,图纸景庄在设计,时月还真没什么必须出宫的事。
“今日就不出去了。”
“那咱们回太子宫吗?”青奴雀跃,她迫不及待想看到太子看到自家姑娘时, 那惊艳的表情。
“不回去, 凭什么啊。”时月摇头。
恰在这时, 银杏从外面进来,看到时月的瞬间,她的眼睛也亮了起来∶“姑娘今日……”
“姑娘我今日怎么啦?”时月一挑眉。
“真好看!您好久不打扮得这么好看了。”银杏夸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