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爱好!
赤金、白银和小黑铁赶着马车在田边等了。
二人一上车,慕容野一脚把车门踹上,差点将刚坐上来的赤金踹下去。
他动作有些急躁,时月被他揽在怀里,贴在耳畔∶“多唤几声。”
时月头皮发麻,他什!么!恶趣味啊!
“说。”
耳朵酥酥麻麻的,浑身都痒,时月一咬牙∶“好哥哥,你就饶了我吧,嘤,嘤,嘤。”
好一个钢铁撒娇。
慕容野一愣,失笑∶“混账东西。”
横在身前的手臂略松,时月刚想坐直身子,忽然被他啄了下嘴唇。
“???”时月瞪眼,慕容野没有深入的意思,又轻轻碰了下。
“最近想要什么?”
他低声道,歪着头亲她,单纯地唇碰唇,一碰即离,也不知道亲个什么劲。
时月扭开脸,于是他就亲腮帮子上了。
“什么啊……最近缺钱!”她没好气地说。
虽然工坊是司造处开的,可是她职业学校的学生,吃用开支都是时月自掏腰包。
之前慕容野给的那笔钱,已经用得都差不多了。
时月想着想着,忽然不解……他什么意思啊,亲一下问她要什么,这是给嫖.资么?
“嗯,回宫后给你送去。”
慕容野倒是很大方,仿佛找到了饲养她的乐趣。
“真的,这回给多少?”时月顺势将重量往他身上一靠。
上次给了一万钱,这回怎么也不少于这个数吧!
“两万。”慕容野道,十分财大气粗。
时月眼前一亮∶“真的?”
仿佛重新找回了发工资的喜悦,最近砖窑、学宫、种地、造纸……等等所有事的疲惫一扫而空!
“骗你做什么?”慕容野道,顺手放下纱帘,天已经黑了。路上飞着各种小虫子。
时月瞬间忘记了刚才他的恶趣味,美滋滋地收下了。
慕容野忍不住伸手揉她∶“你就这点出息?”
“孤还有很多。”
意味着她还可以拿。
时月装作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喊两句哥还可以,还想用金钱胁迫她认爹是咋滴?
她很有原则的好吗,起码再翻一倍!
.
夏日渐长,蝉叫得人心情烦躁。
九娘背着一个大包袱,拉着儿子小水,正在赶路。
“儿子啊,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城门口了。”
小水右手被她拉着,左手拿一根棍子,热得直打焉儿。
“娘,还有多久才到啊?”
九娘抬手擦擦汗,前方官道仿佛没有尽头似的∶“快……快到了吧。”
她也就嫁人前去过两次濮阳城,已经不太记得路了。
烈日当空,路上也没个遮挡的地方,小水累得蹲在地上∶“娘,我好热,走不动了!”
九娘背着个大包袱,本想把儿子抱起来,奈何姿势实在不便。
“儿子啊,再坚持一下吧,等我们进了城,就有新屋住了!”九娘鼓励道。
惊的工作落实了,在濮阳城内分到了一处小屋,虽然只有两间屋和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院子,但对于一家三口来说,十分够住了!
九娘此番就是拉着儿子小水,进城过好日子去的!
“可是我真走不动了……”小水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热得脸颊通红,小手直扇风。
九娘也十分为难,环顾四周,想找一个能帮他们的过路人。
“哎!贵人!贵人!”
远处慢悠悠行过来一辆马车,车辕上有马夫和护卫,背后还跟着一架牛车,放满了竹简。
“贵人!”九娘见他们车速渐慢,背着大包袱跑过去∶“敢问贵人,是不是去濮阳?”
护卫打量她,与身后的小男孩∶“对,我们正要去濮阳。”
九娘笑了,不太好意思地拉拉小水∶“贵人,我们也要去濮阳,我这儿子体弱,走不动了,中午正暑,能不能让我儿子,搭一下贵人的车?”
她害怕被拒绝,连忙说∶“我儿子搭就好了,我,我走着去,我们还可以给钱……”
“这……”护卫看小孩一脸虚弱,起了恻隐之心∶“待我问一下主人。”
说明情况后,车中传来一道好听的男声,犹如烈日下一汪冰泉∶“乌尖,请夫人上车。”
“是。”护卫答。
“主人同意了,大姐请上车吧。”
九娘十分惶恐,车门被缓缓打开——里头坐着一个白衣胜雪的年轻公子。
他的眉目淡然如画,通身气质是那般矜贵,一看就与他们这样地里刨食的人家不同。
小水张大嘴∶“好好看的哥哥!”
乌尖笑他∶“小小年纪便学会花言巧语了?”
“我家主人姓墨,大姐请吧。”
马车缓缓走动,两面窗子和门大敞着。
九娘抱着小水,缩在一个角落里,生怕弄脏了人家的地方。
墨子期看向小男孩∶“多大了?”
小水傻傻地指着自己∶“贵人你问我吗?我……我今年五岁了!”
墨子期浅笑,声音悦耳∶“倒是聪慧。与你母亲进城所为何事?”
九娘还没答,小水便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把家底透了个光∶“我……我和我娘,是进城过日子的!我爹得到了太子殿下的赏识,进城做官去了,我和娘也要去,以后……我还要在城里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