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
“姜心!”
慕容野用了点力,姜心的脖子顿时被割出一道口子,鲜血溢出。
“话,不要说太满,齐姜。”
慕容野漆黑的双眸中,倒映出姜心脸上一闪而过的讶异。
事实证明,这个距离里,他也能轻易割断姜心的喉咙。
姜心眼中一闪∶“你……”
“把人还给孤。”慕容野又往下压了一分。
姜心死死握着袖中的杀人短箭,恨声道∶“田氏狼子野心,恨不能夺姜氏取而代之,你与他纠缠在一起就是助纣为虐!”
慕容野眉头微皱,下一刻,眼前银光一闪!
“拿命来!”
短箭划过,姜心已经抱着时月,后退了几步。
“哈,哈哈哈哈!”她脸上露出疯狂的笑。
这可真是个疯女人!
她用袖中短箭划伤了慕容野的胳膊,而她自己的脖子,几乎被那把利刃割开!
温热的鲜血,溅在了时月的脸上,将她泼得一激灵,迷迷糊糊醒来。
“……”血,睁眼就是好多血。
谁的?
不行了不行了……时月两眼一翻,又昏了过去。
慕容野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了时月的身子。
而姜心则因为失血过多,滑倒在地。
“师姐!”十六冲上来,抱住了姜心,迅速为她止血。
“没事的,伤口不深,你没事的!”十六按住了她的伤口。
姜心看向墨子期,嘴巴嗫嚅了些什么。
“你别说话了!”十六的声音带着哭腔,处理伤口的速度越来越快。
慕容野捞着时月的身子,检查了一下她周身。
还好没事,就是昏睡过去了而已。
慕容野看了眼地上,对墨子期说∶“她若有力挽狂澜的心,就该直接去刺杀田成子。”
“哪怕杀了孤,田成子的狼子野心,蚕食姜氏的心,会因此消失?”
“她怕不是失了智!”
慕容野骂完,冷笑着扫了一眼众人∶“你们在孤眼里,真真是个笑话!”
说罢,他弯腰抱起时月,转身走了。
“殿下!”赤金等人纷纷围上来,想给慕容野包扎。
“马车。”
小黑铁将车驾来,慕容野将时月轻轻放上去,自己也钻了进去。
“回宫。”
太子近卫没有同墨子期这些人纠缠的意思,很快如潮水般退去。
姜心的血被止住了,昏睡在十六怀里。
墨子期深吸了一口气,神情严肃∶“将这几日的事,一一说给我听。”
老师不会轻易下墨令逐劣,更何况逐的是一国太子。
姜心虽然冲动,也不至于没查清真相就要杀人。
从她刚才在屋中骂卫太子的话里,墨子期觉得可能有人在从中挑拨。
甚至把姜心他们,当作了借刀杀人的工具。
借刀杀人……
墨子期从未有一刻这么生气过。
.
时月迷迷糊糊的,好像看到了一具白花花的肉.体。
对方的身材特别好,腹肌块块分明,随着暧昧的动作上下起伏。
肌肤上有一层薄薄的汗,偶尔几个动作剧烈了一点,那腰,那线条,性感得让人老脸一红。
……
马车内,慕容野松开衣襟,正在给手臂上药。
忽然感觉有只小手在自己身前摸索,低头看去,额角青筋一跳。
“李时月!”他低喝道。
时月收回手,捂住头当鸵鸟∶“呜呜,脑壳疼,你不能凶我。”
姜心那一手刀劈得特别疼,到现在她脑子里都嗡嗡的。
边嗡,边想起了很多少儿不宜的画面。
男人粗喘着让她别弄了,肌肤的触感也清晰可忆……还有,时月记得他胯骨上好像有一块胎记。
慕容野狐疑地看着她扭啊扭,耳根越来越红。
“怎么了?”慕容野上手去掰她。
“哪里不舒服?”他怕那帮人给她喂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时月扭得一身都是汗,声音从双手下传来∶“你别管我……”
太羞耻了,她当初是怎么对一个病人下手的?
禽兽呀!她是禽兽啊!
慕容野将她按住∶“你到底怎么了?”
时月双手被掰开,满脸通红,双眼水灵灵的。
“……”慕容野把手贴在她脑门上。
“干嘛?”时月轻声。
慕容野撒了手,只觉得她又不正常了。
他正在处理手臂上的伤,衣衫不整。
他的皮肤白得发光,肌肉线条若隐若现、腹下的沟壑一直延展到衣服深处,让人有些想,剥开看看。
“……”她果然,是禽兽吧?
时月一个后仰,磕在驾车的赤金背上。
“啊!”赤金吓了一跳∶“姑、姑娘,怎么了?”
“你闹什么闹?”慕容野不顾一手药粉,将她捉回身边。
近距离看,连他肌肤上细小的汗毛都看得见。
“我不行了……”时月瘫在他肩上,捂住双眼。
“现在生龙活虎了?”慕容野斜了她一眼,调整姿势让她靠得舒服一点。
时月背靠着他,冷静了一会∶“墨子期他们呢?”
慕容野卷着药布∶“这会?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