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席凤玲很清楚，她没死。
上前，手里的匕首挑起她的下巴，余晨被迫抬起头。
脸已经肿得不成样子，嘴角不断溢出血，眼睛也只能勉强睁开，“你……”
一开口就不停的吐血。
一句话都说不清楚。
看起来很惨。
“好好的活着不好吗？非要找死。本想给你个痛快，偏要来恶心人，既然你那么想找虐，就让你体验体验。”
“怎么样？我专挑痛又不会马上要了你命的地方打，这滋味好不好受？”
余晨根本说不出话，她现在痛不欲生！
一双眼睛瞪大，却不是不甘，也不敢不甘。
是惧怕，是求饶。
“饶……”她一开口就吐血，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后悔了，这些人根本不是她招惹得起的！
分明很早以前她就发现了颜瑾虞不好惹，那么，和颜瑾虞一起的这几人，自然也不好惹，她为什么偏要执迷不悟呢？
“现在后悔了？晚了！”
“敢惦记老娘的男人，老娘早就想虐你了，不过是觉得若当真虐你，又太将你当回事了，才懒得多管，没想到你还得寸进尺了。”
匕首落下，“不——！”
手起刀落。
席凤玲站直身子，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她。
“放心，你不会马上死，还有几个小时可活，不过，你人生的最后几个小时，大概都要一直这么痛苦着了。”
余晨捂着流血的心口。
魔鬼！魔鬼！
“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狠？更狠的你还没见过呢，这就怕了？但凡你脑子聪明些，就该在发现不对劲的时候逃了，就算不逃，也不该这么一直找存在感让我留意到你。”
“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还得熬几个小时才得以解脱。”
“杀……杀了……我……求……求你……”
用尽最后的力气，余晨才断断续续说出这几个字。
席凤玲对她笑笑，“你觉得，可能吗？”
“事实上，我已经看在你那通电话确实帮了点忙份上手下留情了，否则你还会更惨的。”
颜瑾虞淡定收回视线，扫向那边的柳广等人，“不想走？”
“九十九号，下次见面，会是你的死期。”
颜瑾虞冷笑，“胆子很大。”语落子弹出膛。
又是毫无征兆。
如果不是反应快，抬起匕首挡下子弹，柳广就中了这致命的一枪！
面色难看至极。
果然，九十九号就是个疯子！
上一刻还同意放他们离开，下一刻就极有可能改变主意。
继续留在这里，还不知会有什么变故！
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柳广这副模样在霍思雨看来，有点灰溜溜的意味。
看得人心情舒畅。
同时她也很想不通，为什么到现在，柳广还不清楚虞美人的行事风格呢？
处于劣势，虞美人放他走，他还放狠话，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难道他以为虞美人答应放他走，就不会再对他出手不成？
虞美人可不是那种容许别人挑衅她的性子。
柳广一行人离开后，闵如风一枚银针飞出去，余晨的声音就再也发不出来。
现场很安静。
闵如风正要问颜瑾虞这里怎么处理的时候，颜瑾虞就先开了口，“出来吧。”
开口的同时，颜瑾虞回头朝某个方向看去。
其他人都是一惊。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那里还有人？
他们竟丝毫没察觉到！
几人神色紧绷，心想着如果来的是敌人，他们到现在都没发现对方，如果对方要对他们暗下杀手，他们岂非很难躲过？
相较而言，颜瑾虞最淡定。
也说不上淡定，细致去看，会发现她眼底含着一抹类似无奈的情绪。
第476章 终不放心
从角落里走出来的人，一身黑西裤黑衬衫，面容俊逸清冷，缓步走出，自成一股气场。
正是殷九烬。
颜瑾虞发现殷九烬，是她在和柳广交手，黑曜突然出现，她愣了一秒让柳广钻了空子，那枚子弹险些伤到她，而她及时躲过，骆亦坤也开枪帮她挡下子弹的时候。
其实那时候，挡下那枚子弹的不止有骆亦坤，还有从颜瑾虞右后方飞出来的一枚子弹。
只是夜晚光线不似白天，子弹的速度又极快，除了颜瑾虞，没人发现。
要说颜瑾虞为什么能猜到是殷九烬，其实很简单。
有如此厉害枪法的人不多，而有这样厉害的枪法还在关键时刻出手救她的人，颜瑾虞就直觉是殷九烬。
是的，直觉。
看到是殷九烬，众人才松了口气。
殷九烬却没看他们，一双眸子只看得到颜瑾虞。
他没有继续上前，在距离颜瑾虞五步远的地方站定，就这么看着她，面无表情，也不说话。
颜瑾虞心下一叹。
好吧，这是又生气了。
主动朝他走去，扑进他怀里抱住他，“九哥，你怎么来了啊？我不是让你在家里等着么。”
抱住他，才发现他身子紧绷。
颜瑾虞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这也是她不愿让他跟着来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