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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度痴迷_多梨/子羡鲤【完结】(69)

  苏早踢了下他屁股:“别搁这伤春悲秋的,干你屁事,滚回去开车,我都快冻死了。”

  玻璃厚,车内的两人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余欢的脚慢慢地暖了过来,有了知觉;她动弹一下,祁北杨又拉住了她的脚腕:“别动。”

  余欢说:“我不冷了。”

  她的手也慢慢地回温,发白的指尖也有了血色。

  祁北杨刚想强制留下她,冷不丁又想到她在雪地里说着话,这才依依不舍松开:“我送你回去。”

  袜子湿透,鞋子也是湿的,肯定不能再穿了。

  不然白给她暖了。

  余欢把脚缩回去,半坐着,只露出几粒可爱的脚趾在外面,圆润白净。

  指尖不可避免的有茧,指甲剪得平平整整,脚趾肉呼呼,泛着可爱的粉红色。

  祁北杨克制着自己,才没有上去摸一把。

  和痴、汉一样。

  余欢没有察觉到他的心思,想要去捡袜子,被他拦了下来,哑声重复:“不能穿了,等下我送你回家。”

  不容拒绝的语气。

  余欢的脚慢慢地有些发痒,她也害怕会再长冻疮——小时候长冻疮的阴影还未散去,钻心的痒,疼,抹药膏也没有用,最可怕的还是下一年会重新长。直到祝华院长找了个土方子,一入冬就拿辣椒水给她泡脚。

  现在要是长了冻疮,还要跳舞的话,那可就糟了。

  祁北杨报了地址,司机应了一声,调转车头,转到主路上去。

  经过一辆黑色的车,余欢往外瞧了两眼,看不清楚。

  “小白今天傍晚又犯了病,”祁北杨解释,“这个女孩子很可怜,我们也算是看着她长大,不可能由着她乱跑……但我没想到,大哥会给你打电话。”

  余欢轻轻地应了一声。

  祁北杨又说:“我之前说过的话,都还算数。”

  她有些困了,大脑反应迟缓,一时没想起来,祁北杨指的是什么。

  车子进不了小区,祁北杨便将余欢抱了下来;怕她的脚冷,脱掉外套给她包着脚,司机跟在旁边,撑着伞,拿着余欢剩余的东西。

  雪还在下,小区里大部分楼房的灯光已经熄灭了,安安静静;一只麻雀掠过伞顶,忽闪着翅膀直直飞了出去,抖落了不少雪花。

  一直到打开门,祁北杨才将她放了下来——

  余欢稳稳地踩在拖鞋上面,司机把东西搁在门口,出去等了。

  祁北杨只看了眼她这房间的布置,房子旧了,但处处打扫的干干净净。

  “我先走了,”他说,瞧了眼她□□的脚,忍不住叮嘱,“多拿热水泡一泡,跳舞的人,该更爱惜自己的身体。”

  余欢朝他笑了笑,眼睛弯弯:“谢谢你。”

  她笑起来真好看。

  祁北杨之前多想得到她一个真心的笑容,不是那种礼貌的、流水线一样刻板产出的。而现在她笑的温温柔柔,他自己却有了种荒谬的、不真实的感觉。

  仿佛这是他偷来的一样,或者说是个美好的梦境。

  祁北杨甚至开始怀疑今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

  如果这是梦的话,他真的想沉溺其中,再不醒来。

  他只怔怔地看着余欢,看着她头发丝被灯光泡的温润柔和。

  “啊,你等等。”

  余欢像是想到了什么,飞快地跑走,不多时又哒哒地跑了过来。

  她递给祁北杨一个盒子:“今天晚上多谢你了,没什么好给你的,这个是傍晚在楼下水果店买的,作为答谢吧。”

  祁北杨低头。

  那是一盒桂圆,普通的塑料方盒,拿橡皮筋扎起来。

  祁北杨忽然觉着,自己这么久的躁动不安,都得到了抚慰。

  他醒悟自己竟是这样容易满足,只要她的一个笑容,一个小礼物。

  就足够了。

  司机在外面等了没两分钟,就瞧见祁北杨大步迈了出来。

  手里还拿了个什么东西。

  珍宝一样。

  “走,”祁北杨的声音愉悦无比,“回家。”

  “好的,先生。”

  司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终于瞧清楚了祁先生手里的盒子。

  竟然是一盒……桂圆?

  司机愣住了。

  原来祁先生竟然喜欢吃桂圆的么?

  —

  林定听到祁北杨病了的消息,只觉着不可思议:“二哥还会生病的吗?”

  上一次见他进医院,还是车祸,医生都赞叹一句二哥运气好,身体好,脑子受到那样的撞击,也仅仅是失去了部分记忆。

  苏早没好气地说:“你忘了吗?他上次不也发烧好几天吗?”

  林定恍惚记起来有这么回事。

  那时候余欢还紧张兮兮地在门口徘徊,祁北杨不许他进去,她就只能在门外等;一等林定出来,就一脸担心地问他,祁北杨身体有无大碍,精神状态怎么样。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祁北杨怎么着了呢。

  昨晚上病的不止祁北杨一个人,小白也病了。偷偷跑出去还在雪窝子里待着的代价就是重感冒,回去后就发了高烧,大哥照顾了一晚上,不知怎么着照顾的,醒来后烧的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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