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言清冷眉眼微动，淡淡道：“有些人，你就是无法去理解他的世界，就像是我会无法理解一些玄学。”
顾筱筱身有所感的点了点头：“对，就像是我无法理解尼克竟然会因为一个阵法，一个北欧神话，而杀了我全家！！”
很搞笑的是，她现在能用很平静的语气说出这些了。
不知道是因为尼克那个疯子的做法，还是因为自己的心态变了。
逝者已经回不来了。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为爸爸妈妈他们报仇，然后好好的活下去！！
“对了，小天使不也已经跟来了吗？”
顾筱筱狐疑道：“为什么我都没见到他？”
傅璟言微微一顿，沉默了片刻，淡淡道：“他还有事。”
顾筱筱浑身一僵：“你……不会还在让他做那什么自毁程序吧？”
傅璟言眸光深深的看着她，突然轻叹道：“老婆，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他该怎么办？”
顾筱筱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傅璟言道：“人工智能是不会变老的，他可以因为程序的修复而存在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现在没人知道，但是纸是包不住火的，以后呢？
万一有人发现人工智能竟然能发展到这种程度了，你能保证别人不会利用这点吗？
而且一旦持续存在下去，万一有一天我控制不了阿琛了，他有了自主意识，会不会生出其他不好的心思，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他想的比较长远，实话很残忍，却又真实。
顾筱筱小脸缓缓皱起，她是明白傅璟言意思的。
现在网络那么发达，而人工智能就是靠那些不停变化的大数据，从而达到深度学习的目的。
傅璟言能制造出小天使来，帮助她，那么可能有一天，小天使生出了自主意识，开始不满现状的话，那么，就无法控制了。
但是……
顾筱筱突然抬眸道：“傅璟言，我相信他，就算他没有人类的那种思想，但是我依旧相信他！
因为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独立的人格，不应该被束缚，我是把他当成朋友的，是有感情的。
对于我来说，他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
你如果担心日后他的容颜不会变老，那么，你既然能让他有着人类的容颜，那么也应该可以让他像是人类一样，逐渐年长，衰老吧？”
她没有说的是，其实她更相信的，是傅璟言啊！！
但是这也说明她又将担子强加到他身上了。
她不愿意，可这又能怎么办呢？
难道小天使自毁，才是真正的好结果吗？
想到这，顾筱筱心底莫名升起了一丝痛苦。
傅璟言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眸光浮现出一丝疼惜，倏然低叹道：“发展成这样，其实我也是没想到的，我算到了很多事，唯独忘记了，人类还有感情这一回事。”
第687章 疯子尼克！
顾筱筱缓缓的闭上了眸子，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轻声道：“对不起，一切都是我任性的结果。”
她这辈子真的欠他太多了。
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她都无以回报，只能用一生来好好的爱他，陪着他！
但是人生难免会有难事。
她真的不想去强求他的。
但是她也无法接受小天使就这么死亡的事情。
怎么办……
傅璟言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温柔低声道：“胡说什么呢？你任性一点，多依靠我一点，我反而会很开心。
老婆，现在不要想那么多，等一切事情结束，有可能，事情的结果，并不会是你想象的那样难以忍受。”
顾筱筱鼻子微微一酸，这辈子，有这么一个疼她爱她的男人，真的值了！！
彼时，PE大厦总部。
不少研究人员神色诡异的面面相觑着，最后落在那个紧闭的研究室门，低声议论着。
“怎么感觉boss单独出去，回来后，就被打了？还是说我看错了？”
“我……觉得我没看错，boss真的就是鼻青脸肿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那个样子，好奇怪啊！”
“谁敢打boss啊，那么大胆子，而且boss像是很开心的样子，一点都没有生气的表现。”
“是啊，不然boss生气，我们就惨了。”
慕思成拿着一壶水经过听到这些话后，也是微微一愣。
boss不是亲自出动去找顾筱筱了吗？
他还奇怪boss亲自出马，为什么不带人去，反而单枪匹马的。
但是现在看来，他是单独找顾筱筱，结果想要非礼她，结果被打了吗？
从很久之前，他就知道，boss这个人很奇怪，反正无法形容，只能称呼他为疯子。
因为所有人都无法预料到他的行动，感觉处处透露着诡异。
慕思成摇了摇头，走向了一个房内：“厉先生，要喝水吗？”
厉爵辰已经醒了，拿掉了呼吸机，正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眸光有点空洞的看着窗外。
就像是没有听到慕思成的话一样，一言不发。
慕思成已然习惯了，径直去倒了杯水。
从厉先生醒来后，他就没有说过话。
这种状态，曾经每每被当成试验品后，厉先生都是这种状态。
可能这段时间，才能厉先生平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