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时候就是。
后来他也尝试过，高桥往下看，也会晕。
“不会啊，哥哥不怕高的。”时晚摇头，少爷当年那都敢悬崖边爬树的傻蛋，才不怕高。
她拉着少爷的胳膊往他身前一贴：“哥哥陪我玩嘛，都好久没陪晚晚玩了。”
路城低头，正好对上她眼含期盼一脸期待的小表情。
他薄唇抿了抿，把票递了过去：“两人。”
能怎么样，顶多难受呗，又死不了。
大不了上去不往下看。
今天是给丫头庆祝，不要扫兴。
嗯。
路城看着逐渐靠近的摩天路，一点也不慌，她高兴就好吧。
谁让她……
他想起了张宙的话。
第38章
玩了整整一大下午。
路城回去的路上一直沉默。
他觉得, 张宙说要有纪念意义，N年后也能记得，傻丫头那么虎能不能记得他不知道, 但是他肯定记住了。
等红灯的时候他身子侧了侧：“时晚。”
“欸。”时晚玩的太嗨，迷迷糊糊都要趴在少爷背后睡着了，听到少爷叫她，立刻迷迷茫茫的从身后钻了出来。
“你来我家之前，住在哪里还记得吗？”
迷迷茫茫的时晚精神了。
如果之前少爷问她, 她肯定要从几百年前和少爷第一次相遇说起, 但是现在，已经拥有大量现代常识的她, 战战兢兢的撒了谎：“好像不记得了哥哥。”
这里人说, 她这样的, 是妖怪。
妖怪会被抓走解剖，会被人嫌弃甚至厌恶，会让少爷感到害怕。
向来没什么心事的小碗精, 因为路城这句话, 有了忧愁。
路城没再问，他不过太好奇了, 厌食，运动，现在又加上了恐高，好像有她在，他那些缺陷全部无药自愈了。
他无法相信世上会有这么神奇的体质，但是反复实验证明，离开她，就是不行。
一路沉默, 各怀心事。
到了路家别墅，时晚终于憋不住了，她眼圈通红，小嘴瘪着瘪着就跟要哭出来一样：“哥哥，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路城把自行车交给别人，正拎着书包过来接她一起进家门，被她这突然发问整一懵，再看她那要哭的表情，立刻回忆之前说什么了，怎么小丫头会有这种误解。
想了半天，可能是问她以前的情况？让她误解要把她送回去？
路城看着小不点红突突的眼圈，心里一软：“瞎说什么呢，我说不会就不会。”
“那.....晚晚怎么样都不会不要晚晚吗？”
“不会。”
“那晚晚要是变成大妖怪呢？”
时晚问的极其认真，认真回答的路城感觉自己已经被她带偏了，为什么要回答这么幼稚的问题？
他刚想训她两句，一低头看她小鹿一样忐忑无助的眼神，无奈的顺着她胡说八道：“不会，就算你变成大妖怪，变成大怪兽，变成什么也还是晚晚。”
“真的吗？”上一秒还要哭不哭的小姑娘立刻眉开眼笑：“我就知道哥哥最喜欢我了，放心吧哥哥，哥哥让我多抱抱，晚晚就一直都是这么漂亮的晚晚。”
说完就双手一环，身子一软，挂在了路城的胳膊上。
甜蜜值，冲啊！
彻底变成人，就不用担心了。
路城吓一跳，这儿可是家里，无数个眼睛看着呢，他一把把时晚从胳膊上拉了下来：“这么多人看着，你要是再这样......”
“知道啦哥哥。”
时晚听话的立刻蹦开，第一次害怕第二次担心第三次忐忑，现在已经完全知道少爷什么意思了，这里人多，少爷害羞。
没关系，等晚上的。
时晚摸了摸兜。
——
入夜。
路城双臂撑着头，没有睡意。
这个丫头就像个迷，她平时看起来没心没肺，但是也并不是真傻的，她一直担心他丢下她，因为她认为他是她少爷。
可他明明不是。
而那个人，至今查无此人。
她就像凭空变出来的人，如果是之前他也不会在意，但是这个女孩对他的改变实在无法正常科学的理解，他碾转反侧，对未知感动莫名的担心。
“吱。”
房门轻轻的响动，极轻，若是一般人也察觉不到，但是毫无睡意的路城瞬间就捕捉到了。
门，开了？？？
他头一歪，就看见轻轻关上门，蹑手蹑脚过来的身影。
就算房间关着灯，窗帘也遮的严严实实，月光淡的只透进来一点点薄光，他也一眼就认出来，是她。
“你怎么进来的？！”
路城压着声音，一脸震惊。
“开门进来的啊。”时晚抖了抖钥匙，上次少爷把她扛出去的时候顺手摸的。
“你哪里来的钥匙？”路城问完一顿，起身拿开枕头，果然，备用钥匙不见了。
“你拿我钥匙干什.......喂，你干嘛呢，你脱鞋干嘛？”看清丫头的动作，路城吓得忘了问前面的事。
“睡觉啊。”时晚乖巧的脱鞋，又把鞋整齐的摆放一边，说完动作利落的掀起被子一角：“哥哥你小点声哦，我出来的时候听到阿姨叔叔房间有说话声，别吵到哦。”
路城的咆哮憋了回去，他站在自己的床边茫然无措，他确实不敢大呼小叫了，要是让爸爸妈妈看见丫头三更半夜在他房间，就算十个嘴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