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也就五分钟。”
江曜没办法再推辞，只好接受小乔的好意，事实上，她的黄瓜并没那么好吃。
小乔连着喝了几口江曜熬的粥，说：“你说选你的课这么火，我想去蹭课都蹭不到。”她并不知道江曜的选课人数都没满。
“也没那么夸张。”
“跟我还谦虚什么。”小乔转头又说，“今年选孟师哥的人比去年多了不少，几乎都要满了。”
“是吗？”
江曜说得无波无澜，小乔又感叹道：“时间长了，大家也就看出谁有水平了，孟师哥虽然去年只有五个人，但今年翻了好几倍，是人才总不会被埋没的。”
江曜微微皱了皱眉，问：“要是选课的人还不如之前，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当然是水平露出马脚了，学生上了一次当，不肯再让学弟学妹上第二次，广而告之，自然没人了。学生可是会用脚投票的。”小乔说得轻松，又说，“你还记不记得咱俩当年上学的时候有一位姓侯的老师，小学期来咱们学校试讲，开始有不少的人冲着他的相片选了课，等到真来了，大家才发现侯老师实在是太上镜了，课又一般，给分还不高，结果一到下一学期正式选课，选课的人数连开课要求都没达到，课都开不了。”
江曜没回应，小乔发现江曜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又给他夹了一块卤牛肉，“你得多吃点儿肉。”
江曜把碗筷放到洗碗机，江曜走哪儿，小乔揣着口袋跟他到哪儿，在他后面给她捏肩：“今晚我和孟师哥一起录节目，你就不用送我了。”
“他还没摇到号？”
“唉，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方面运气这么差。”
小乔坐在沙发上看江曜给她拍的风景照。她每天直播，几乎断绝了出国旅游的机会，江曜本来没有拍照的习惯，现在每去一个新地方都要拍照，水平倒是越来越高，现在洗出来的照片也有几百张，小乔一张张地看。
“怎么都是风景，一张你的照片都没有？”
“我就在你眼前，拍我干什么？”即使是著名景区，江曜找的地点、拍摄的角度都很独特，网上一张照片都找不到类似的，类似的也没必要拍。
小乔这才知道他拍照片全是为了给她看，她一张张地翻照片：“你以前不是跟我说看风景时拍照纯属丢了西瓜捡芝麻吗？”
“我不爱吃西瓜。”
他不爱吃西瓜，小乔早就知道。可他爱芝麻，小乔并不知道。
还差二十分钟上课，江曜拿了资料对小乔说：“我选课表上人数不够，你要不要去？”
惊异的神色只在小乔脸上停留了一秒，她马上调动脸部肌肉，露出八颗牙齿：“好啊，求之不得。”
小乔自觉刚才说的话犯了大忌，一路上不停地跟江曜解释：“如果是选修课的话，选课的人少了，未必跟老师水平有多大关系，可能只是分数批得稍微严格了一些。只要手头给分松，就不会缺学生。”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小乔马上承认错误：“我刚才看问题太片面了。让没选你课的人后悔去吧。”
小乔跟着江曜一路从家属楼到了教学楼，两人走在一块儿，小乔私下握住江曜左手无名指，摩挲他手上的戒指：“你用左手板书还是右手写板书？”
“左手。”
小乔心里暗喜，岂不是江曜每写一次板书，大家都会看一次他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她这项投资可真是大大的值了。
选课的人不多，旁听的人很多。
小乔还没进教室，只瞥一眼，就发现人已经满了。
她心想，这些学弟学妹可真鸡贼，不选课而旁听，只享受权利，而不履行义务。
小乔作为江曜家属，很有牺牲的自觉：“我就知道听你课的人不会少，我走了，你进去吧。”
“去哪儿？”
“我师哥的课应该还有空座。”
还没等江曜说话，一个男生擦过江曜的手臂往前跑，还没进教室又跑回来对着江曜说了声老师好，又看了看小乔，半天挤出一句：“乔学姐也来听课？”
小乔心道，这是不是差辈了？
第58章
旁听的人太多,选课的同学位置都被占了。江曜这回不如去年仁慈，凡是没有选课的同学都被他请了出去，一个不留。
有些学生并不死心,试图先搞定江老师的枕边人,获得几个旁听名额。有一位方学妹被推举出来，方学妹从林恬那里得到了小乔的微信号，一口一个江师母叫得亲热，先是把她夸得飘飘欲仙,而后才转入正题,让她好好劝一劝江老师，教室里还有不少空座,哪怕只把两排开放给人旁听也好，他们太想听江老师的课了，请师母一定帮帮忙。
小乔一听自己并非唯一被江曜赶出的人,一时五味杂陈。
方学妹没给小乔回味过去的机会,一个劲儿地说他们如何想听江曜的课，但是没选上。
“可他的课表还没满啊。”
方学妹一时语塞，忙说：“可能有人退课了吧,我当时没发现。”
小乔继续揭穿学妹的谎言：“剩的名额可不是一个两个。”她也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这点儿心思她不会不知道，无非是不想写作业读材料考试,但又想上江曜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