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栖常常边哭边给他包扎伤口,声音软软的问:你怎么老是受伤啊,是不是很疼?
江祁微笑,冷漠乖张的男孩在她面前分外乖巧:你哄我一下就不疼了
等到高中时,他已经成了林澜最出名的疯子,又冷又狠
芷栖记得江祁曾经说过——他的人生大多数时间都像狗一样活着,宁可让所有人都怕他,也不想让人欺负他
可哪怕所有人都怕他,但芷栖不怕
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而芷栖想用自已治愈江祁
她会在江祁把自已带到学校最顶端的天台时,在无人的偌大空地里对他做出承诺:江祁,你好好的,等我到法定年龄就可以嫁给你啦
而少年的回应则是微微笑了笑,目光澄澈干净的像天空的星,难得充斥着对于‘救赎’的向往
芷栖并不知道自已一个承诺救了江祁的命,把他从地狱拉了出来
只可惜‘救赎’是有时效的,灰姑娘的十二点钟声敲响,他还是那条一无所有的病犬
*疯子一样的少年,晦涩人生里所有的甜名字都叫做‘芷栖’
#男主精神上真的有病
#双c双初恋
第86章 番
初二清晨,两个人就开车去了古镇。
将近五个小时的车程,白寻音多少有点不舍得喻落吟一个人开下来,曾主动提出帮着开一段——最后喻落吟拗她不过,只让小姑娘开了半个小时。
其实对于动不动就要在手术室高度集中站着十几个小时的男人来说,开几个小时的车几乎可以说是简单到享受了。
临近中午到了古镇老宅时,喻落吟照旧神采奕奕。
反而是不怎么愿意呆在逼仄空间里的白寻音,哪怕是在副驾驶坐着,也有点恹恹的。
两个人拎着东西挽着手进了古宅里,就闻到院子里飘来的香味。
白寻音精巧的鼻尖嗅了嗅,笃定的说:“莲藕炖鸡。”
她外婆做这道菜是最拿手的了,她每每回家老人家都会做给她吃,这么一想,本来不觉得空虚的胃莫名隐隐叫嚣。
白寻音拉着喻落吟快步走了进去。
老宅子的大堂里,头发花白的季云亭正坐在桃花木椅上看报纸,听到门口传来动静抬起头,老花镜片后锐利的双眼一怔。
白寻音快步走过去,清冷的声线染上几丝娇气:“外公。”
无论在外界多么强硬自立的女孩,回到老人家肯给遮风挡雨的羽翼下都会不自觉的变成小孩子。
季云亭笑笑,大手轻轻拍了拍女孩的手背。
“外公,我给你介绍一下。”白寻音拉着喻落吟的手腕,笑容温婉恬静:“他是喻落吟,我的男朋友。”
面对眼前这位一身书卷气,清瘦又斯文的老人,喻落吟忙说:“外公好。”
“唔。”老人家没计较他直接叫外公的自来熟,抬眼扫了眼喻落吟,慢慢的道:“不错。”
季云亭在教育局从事了几十年的工作,也算阅人无数,只一眼便看出了喻落吟不是个简单的年轻人——但又有什么所谓?他看着自已外孙女的眼睛里满是爱意就够了。
老人家面上带了几分和煦的笑意,拍了拍另一张椅子的扶手:“小喻,坐。”
不一会儿,季慧颖和外婆也从里屋的厨房走了出来。
本来冷清的大堂因为人多了起来,气氛逐渐变的热热闹闹。
其实喻落吟并不算是一个十分‘随和’的人,从少年时期到如今
的青年,他都是看似斯文有礼实际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只要不走近他世界里的人,相处下来其实只能感觉到男人的冷,而他也从不掩饰自已的凉薄。
但面对白寻音的家里人,青年基本上倾注了自已所有的温柔,尽量让自已周身的那层真空层消失殆尽,流露出来的都是真情实感。
而他也的确是发自内心觉得白寻音这个小小的家,实际上更加有人情味。
起码在吃饭的时候,是有人互相夹菜的。
喻落吟熨帖的心情,就跟在第一次吃到季慧颖做的菜时差不多。
老年人一般都是晚上睡不着,下午犯困,饭后外公外婆自然要去补眠。
而季慧颖是要去打麻将的,临出门前,她交代白寻音去裁缝铺做一件旗袍。
“你们在这儿多住两天,初五你舅舅家的表姐结婚,正好一起去参加。”季慧颖拢了拢颊边的碎发,声音温婉:“落吟也可以做一件西装来穿。”
等季慧颖走后,喻落吟才问出心中疑惑——
“为什么要做旗袍?”
“古镇有讲究的。”白寻音笑了笑,转身轻轻阖上老宅的大门,在清脆的‘吱吖’声里同他解释:“去参加什么重要的场合,要穿正式一点。”
其实哪里都有这种讲究,只是这里很多人都喜欢穿旗袍罢了。
喻落吟闻言,脑补了一下白寻音穿旗袍的模样,登时大为兴奋。
“行吧。”他声线中多少带了几分急切,面上却一本正经:“裁缝铺在哪儿?”
……
古镇东街有一家很有名的裁缝铺,采风都是在这儿开了许多年的老手艺人,基本上过来旅游踩点的人都会做上一两件带走。
白寻音尚且十三四岁的时候回来古镇还做过旗袍穿,可如今已经好多年没试过了。
她早已忘记旗袍是一种多么禁忌又诱惑的服饰,足以让谦谦君子都变的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