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哄他,“我不走,我给你拿点喝的。”
“不要。”
见来软的不行,她开始威逼利诱,“你不听话,等一下那个你很爱很爱的澄澄要生气了。”
他听了,犹犹豫豫地,还是放开了她。
等她端给他醒酒汤时,又犯了难:这“小公主”又不喝。
舒澄清无可奈何了,“你要怎么样才喝?”
“我要你说你爱我。”
这人该不会是装醉吧?舒澄清狐疑地看着他,脸颊微红,眼底清澈,狭长的狐狸眼亮晶晶望着她。
她垂眸,算了,跟一个喝醉酒的人较什么真。
“嗯嗯,爱你。”她把醒酒汤端到他面前。
他望着她,“有多爱?”
“嗯?”她用勺子搅拌了一下,吹凉后凑到他嘴里,“很爱很爱啊。”
“真的吗?”
“真的。”
“像我爱你一样,好爱好爱吗?”
舒澄清被他问得哭笑不得,“是,好爱好爱你。”
好不容易喂完醒酒汤,还得哄着他睡觉,搞得舒澄清怀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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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晨,宋宴觉醒,理智归位,大手一捞,一旁阴凉,是整晚身旁无人的结果。
宋宴宿醉不严重,他依稀记得深夜一两点,有人温言软语哄他喝醒酒汤,可现在看来哪里还有人影。
意识到这点,他垂眸,骤然有些阴暗。
突然,不远处有动静引起他的注意。
宋宴掀开被子,走过去。
舒澄清窝在贵妃椅上,像只睡着的猫咪,慵懒迷人,又娇憨可爱。
伸手连人带被抱起,动作轻柔,却还是惊扰了她,“你醒了?”
他沉沉地“嗯”一声,算是回应,把她安放在他刚刚躺过的被窝里,被窝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你以后别再喝醉了,太难伺候了。”舒澄清窝在他怀里嘀咕着,慢慢地又陷入了睡梦中。
宋宴俯下身亲吻她的额头,看她往怀里缩了缩,勾了勾嘴角。徒然想起昨晚在宴会厅看见她跟沈浣溪站在一起的那一幕,眼底深深,“澄澄,离沈浣溪远点。”
她睡得迷迷糊糊,被他一吵,脾气就上来了,抬手就往他脸上招呼。
宋宴被她袭击了一巴掌,也不恼,伸手把手放到嘴边亲了亲,搂着她又睡起了回笼觉。
作者有话要说: 舒澄清:以后少喝酒,少撒娇,太难伺候了!
宋宴:我不,我就。
☆、撑伞
舒澄清是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已经是中午,刚下楼准备吃点东西就接到了伍寻樱的电话,让她过去帮忙收拾东西。宋宴不在家,舒澄清随便吃了点东西,顶着大太阳,匆匆出了门。
舒澄清接到赵竹言的电话时,刚好在伍家帮忙整理杂物,俩人的对话很短,约定了时间和地点,便挂断了。
“怎么了?有事?”苏望云拿着一箱子的照片,看见她正出神。
舒澄清翻了翻箱子,翻看着以前的旧照片,冲她笑了笑,“不是急事。”
外面艳阳高照,天色清澈,两人说说笑笑,时间缓缓流过。
天色渐暗,舒澄清从小别墅出来。
赵竹言约的地方不太好找,七弯八绕的找了很久。
这座城市的南面,环绕着一座山,山不高不险不奇特,但胜在山貌秀丽怡人,倒挺适合闲适生活。
两个人约在了一个楼层的顶层的包厢,俯瞰整个山景,天空的云层很厚,绵绵秘密的。
她们在那点了一份甜点,喝了一壶茶,说了一些话。
谈话内容她不记得了,只记得那里的甜点甜得腻人,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吃一次。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她把车开得很快,引擎声给她很大的刺激,车速越来越快,却被瞬间逼停。
路边,她坐在驾驶座表情愣愣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副驾驶上的牛皮纸文件夹,眼角不断掉眼泪,转而盯着前方,眼神毫无聚焦,且包含着不敢置信。
她努力回想,记起了一桩往事,心头痛意在肆意蔓延,渐渐地受不住得趴在方向盘上。
不是释放的那种大哭,也不是受委屈的哭泣,而是一种小心翼翼的,肩膀缓缓不易察觉地抽泣。
人生起起落落太大,诚然舒澄清再淡定,仍被胁迫着承受生命的痛意。
那晚舒澄清没有回心水园,甚至没有回学校旁的小公寓。像个无处安息的幽灵,一直开着车缓缓行驶却没有目的地,人潮拥挤的城市,只有她在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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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森此人生活作息健康有律,每天清晨六七点准时起来晨跑,开门看见门口台阶上的人,眉头一皱,“舒澄清?”
舒澄清呆呆地看着地面太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有人叫她。
舒森走到她面前,蹙眉,“你怎么回事?”
她面无表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身形一僵,瞬间明白了她在说什么,随即很快又恢复了常态,转而静静地观察她。
“所以兆天根本就是个幌子,你早就知道了,煞费苦心让赵竹言来找我,就为了这个结果。”
舒澄清咬着牙问他,这次不是疑问句,而是用一种斩钉截铁的语气表明事情。
舒澄清不知道自己在这坐了多久,但现在站不起来了,因为腿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