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萤揉揉耳朵,冲男人甜甜一笑,勾住他的脖子,毫无章法地亲上去。
一切都失控了。
忍不了,也不想忍。
感情和冲动急需一个宣泄的出口,这个夜晚注定无法平静。
人影交错,呼吸纠缠。
罢了,等明天起来,一定要听她亲口承认……
……
好累,头像是被八头驴踢过,晃一晃,里面好像还有水……
嗓子眼干得快冒烟了,好想喝水。
身上也好痛……
在失败数次后,宋萤努力睁开眼睛,脑子针扎一样疼。
这就是宿醉的感觉吗?
昨天喝太多,整个断片了,记忆一卡一卡的,时断时续。
她记得自己打的到那家会所和卓一茜碰头,还尴尬地选了几个男人,边唱歌边喝酒,卓一茜拿着麦克风大声辱骂陈秦,骂着骂着就哭起来,宋萤安慰她,结果俩人抱头痛哭……
后来……
有一个长得很像陆绍修的男人进了包房,对她说了好多莫名其妙的话,回家车上有他,家里好像也有他……
是她喝得眼花了,还是世界上真有长得那么像的人?
宋萤看了眼手机,八点四十!
她迟到了,今天闹钟怎么没响?
她噌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光着脚跳下地,忽然发现一个问题。
怎么她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
内衣、长裙、针织衫……全都搭在飘窗边的懒人沙发上,她平时没有裸.睡的习惯啊?
“我喝醉了这么疯吗?”宋萤迷迷瞪瞪,从衣柜里套上衬衣和短裙。
照镜子的时候,意外发现自己身上斑斑点点,脖子上还有淤痕。
她皮肤白,看得特别明显。
宋萤没想那么多,她本就是易过敏体质,从前喝酒也是偶尔过敏,好几天才能消下去。
脚踝突然刺了一下,低头看,是女爵进来了,两只爪子扒着她的小腿,求抱抱。
该给这小家伙剪指甲了……
房门开着,外头天光大亮。
宋萤弯腰抱起猫咪,皱着眉批评它:“是不是你开的门?成精了是吧?既然成精了怎么不早点叫我起来?”
女爵一脸“你是不是傻”。
“我迟到了就要扣钱,你就没有小鱼干吃,明白吗?”
猫咪似懂非懂,跳到地上,轻盈敏捷地离开房间,很快又回来,嘴里叼着一条领带,放到宋萤面前。
家里怎么会有领带?
宋萤迷惑了。
女爵有个习惯,每当宋萤放长假宅在家,它就会主动捕捉蟑螂昆虫等各种小生物,送到宋萤的枕头边。
还一脸得意的小表情,胡须一抖一抖,仿佛在邀功请赏。
宋萤被吓了几回,后来上网提问才知道,这是猫咪认为主人无力捕食,没有办法生存,才主动捕猎给主人吃。
知道真相的她眼泪掉下来,恨不得抱着小猫咪不撒手。
只是这次……
莫非女爵的逻辑是……
她迟到了=没有工作=无力生存=需要靠这条领带吃饭?
这领带还怪眼熟的,陆绍修好像有条这样的。
手机响了。
她循着声音,从那堆衣服下面找到手机。
是卓一茜打来的。
“正好我有话问你,”宋萤开门见山地问,“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卓一茜声音同款沙哑:“什么怎么回事,我还想问你呢?”
“问我什么?”
“你怎么能把我交给陈狗!”
?
宋萤记忆里完全没有这段,陈狗指的是陈秦吧?他昨晚来找卓一茜了?
“我不记得了,只记得我俩抱在一起哭,猛灌酒,我头都快疼死了。”宋萤揉揉太阳穴,有气无力。
卓一茜:“艹,我也是!你听我声音,自带烟嗓,现在去唱摇滚还来得及吗?”
脑洞真大。
“来不及,去冲个凉水澡清醒清醒还来得及。”宋萤面无表情地泼冷水。
卓一茜的声音充满悲伤:“我怀疑我脑子真的进了水,不然怎么会跟陈狗睡?”
宋萤揉了把脸,“你这算什么,酒后乱.性?喝酒误事?”
“喝酒真的误事,我们昨天还喝了那个传说中的失身酒,果然名副其实!”
“哪有那么神奇,明明是你自己意志不坚定,”宋萤不同意,“我也喝了,我怎么就没失身?”
那边沉默了几秒,“你怎么就知道你没失身?”
宋萤忍不住笑了:“这种事我自己心里没数?放心,昨晚那几个男的都不是我的菜,失不了身。”
“谁说昨晚那几个了?”
“那你说谁?”她问得漫不经心,忽然听见客厅有动静,莫不是两个小家伙又在打架?
她准备去瞧瞧,刚站起来,听见电话里问:“你昨晚被陆绍修带走了,你一点都不记得吗?”
什么?
她昨天,被,陆绍修,带走了?
宋萤脸色苍白,想起了一些可怕的画面。
她跳到桌上,让陆绍修跳脱.衣舞,还死命摸他喉结,捏他脸坐他腿?
拜托告诉她这都不是真的!
“那个人,是不是那个长得很像陆绍修的男孩子?”她仍在垂死挣扎。
“不是!”卓一茜斩钉截铁地说,“陈秦看得很清楚,你就是被陆绍修抱走的……不说了陈秦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