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敬怀:“你很介意?”
“我不介意别人怎么想,但我介意她嘲讽我。”鹿桑桑执拗道,“我们相不相爱我不在乎,但是我不能让她觉得你不爱我。”
奇怪又诡异的诉求,但段敬怀却意外听明白了。
鹿桑桑捏了捏他的肩膀,小声道:“段敬怀,我们在别人面前装装样子好不好,要不然大家都觉得我很惨怎么办。”
段敬怀没吭声。
鹿桑桑不依不挠地动他的肩膀,一堆软软绵绵的“行不行”“好不好”机关炮一样冒出来。
段敬怀沉默良久,说了句“随你”。
“真的?”
“只要你不惹事,不找麻烦。”
“可以啊,我保证我不随便烦你,我知道你很忙。”
“嗯。”
鹿桑桑顿时高兴了,因为她觉得段敬怀还是站在她这边的。虽然说她知道他对她的纵容只是他眼里婚姻的义务,但她还是觉得开心。
她真的很喜欢在关键时候有人能站在她背后的感觉。
车子就在前面了,两人继续前进着。
穿西装礼服其实是不好背人的,好在鹿桑桑穿的裙子下摆宽松,撩起来很方便,所以背着也不算费力。但此刻段敬怀掌心便是她的大腿腿弯,她的小腿下意识晃荡着,使他掌心肌肤触感越发明显,这让人觉得有点烦躁。
“鹿桑桑,别晃。”
“我没晃。”
“我说你腿别晃。”
“……喔。”
安分了。
段敬怀把她背到了车旁,里头的司机看到两人这么快出来,赶忙从车里下来给两人开了车门。
坐进去后,鹿桑桑把高跟鞋给脱了。
“回家?”
“当然。”鹿桑桑道,“我说要我们家附近那个饺子,我没开玩笑。”
“脚怎么样。”
“没怎么样,挺好。”
刚说完,鹿桑桑就看到段敬怀伸手拿住了她的小腿。
她被迫把腿把他那伸。
“干,干嘛啊?”
段敬怀开了后座顶上的灯,伸手在她脚踝上摸了摸,“确实还好。”
“嘶……别别别,这么按还是疼的!”
段敬怀眉头微拧:“回去要抹点药酒揉一揉。”
“我不会啊。“
“我让你来了吗。”
“……”
鹿桑桑觉得段敬怀职业病发作了,可她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里又有点难以言喻的感觉。
可能是感激吧,就像你生病去了医院,那医生很在乎你的病情并且把你医好了,换谁谁不暖心。
——
回到家后,段经怀从里屋拿了药箱出来。医生家里备的药箱比一般人要大得多,里面的东西也全得多。
“鞋子脱了。”他坐在她边上,命令道。
鹿桑桑乖乖把受伤那只脚的拖鞋脱掉,小心翼翼地抬起来,一脚踩在了他的大腿上。脚下西装裤微凉,可她却感觉到了裤腿里温热的肌肤,结实又有弹性。
段敬怀则低眸看着她的脚背,她的脚白皙小巧,有些骨感,而脚趾指甲上还涂着深红色的指甲油,妖娆精致,很不安分的气息。
鹿桑桑见他没有立刻动手,犹豫了下问道:“不是这样?那,那我放哪?”
说着就要抬起脚。
段敬怀按住了她的脚背:“别动。”
“哦……”
段敬怀从药箱里拿出了药水,他一只手按着她的脚,一只手按摩着她的脚踝。段敬怀虽然在医院不做这些事,但他毕竟是专业骨科医生,这算小事一桩。
可他在按摩的时候竟走了神。
一掌就能盖住啊,她的脚怎么这么小。
“嘶……啊……”鹿桑桑抿着唇,但偶尔忍不住也会溢出声音。
“噢噢哦哦!这样会疼!”
“哎哟,你别那么使劲!”
“嘶……段医生啊,你轻点呗……”
段敬怀被她喊得心浮气躁。
鹿桑桑:“啊……真疼,段敬怀你下手太重了!哎哟……”
段敬怀忍无可忍:“别吵,轻点没效果。”
“可是我……啊……段医生啊,段敬怀?段哥哥~”
“……你嘴能不能歇会?”
段敬怀一严肃起来鹿桑桑就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学生时期最恐惧的那个教导主任,她怂了怂,抿紧了嘴巴:“好……我不吵,那你轻点啊。”
段敬怀瞥了她一眼,继续按。
按摩还没结束,手机响了。是鹿桑桑的,于是她腾出一只手接电话。
看了眼来电显示,是杨任熙。
杨任熙这两天在法国的小提琴演奏会,忙得要死,所以她也没想到他这个点还给她打电话。
“干嘛啊大师,中场休息呢?”
杨任熙直接了当:“听阮沛洁说你今天脚崴了。”
“哇你真的是,在国外也不忘关注国内事。”
“没事?”
“我他妈家里住了一个医生,我能有什么事。”
说完,被段敬怀看了一眼,他在不满她嘴里冒出来的脏话。
鹿桑桑体会到后转开目光,放软了声音:“嗯……我的意思是我好得很,谢谢你关心。”
杨任熙:“谢谢?你吃错药了。”
“……”
“鹿桑桑,你说你蠢不蠢,又被鹿霜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