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欢:“好事坏事啊?”
“当然是好事啦!”
杨姝凑过来,笑得一脸神秘。
不知怎的,宴欢忽然眼皮跳了两跳,心生不妙。
果然,杨姝撞了她下肩膀,眼里蓦地带了丝诡异的同情。
“你前夫不育啊?”
宴欢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她瞪圆了眼,“你听谁说的?!”
靠靠靠!!
这事儿她这只是拿来糊弄爸妈的,
怎么被传出去了?!
这要是被俞少殸听到了,那还了得,不得上门撕了她……
“不知道谁说的,刚传开的,我也是听小姐妹说的。”
杨姝心疼地望着宴欢,深深叹了声。
叹的什么气。
压根不用多说半个字。
宴欢只觉得自己脑门上挂满了黑线,心里祈祷这事儿可千万别被俞老太太知道了。
不然又该让老人家揪心了。
那她又有罪过了。
“真是白瞎你这三年了。”杨姝安慰她:“不过这也算个好消息嘛!你想想,他虽然有钱有脸,但身体有这么大的毛病,还有谁能看上他?这辈子怕不是要打一辈子光棍咯!”
“好多想打他主意的富家小姐一听这个,立马跑了,谁还理他?”
“哪像咱,肤白貌美的,哪哪儿都有人追。”
杨姝原来是这样理解好消息的……
果然,人与人的悲欢不能共通……
宴欢僵硬地扯起嘴角,问她:“已经……传开了?”
杨姝点头:“对啊,我还特意在好几个小姐妹群里给你宣传了呢,告诫她们擦亮眼睛。”
宴欢无奈扶额。
半晌后朝杨姝竖起了大拇指。
杨姝还洋洋得意地挑了把眉,拍着胸脯说:“都是好姐妹,应该的。”
宴欢:“……”
后面的瑜伽课她全程梦游,心思早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等九点多课程结束。
她立马给宴母拨去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没等宴母说话,宴欢直接开问:“妈,俞少殸的事儿你有没有跟别人说?”
宴母支吾了声。
宴欢立即明白了。
罪魁祸首原来就是自己亲妈。
宴欢无奈叹气,事已至此,也没辙了。
“算了算了,就这样吧……”
刚要挂电话,宴母忽然说道:“欢欢啊,你也别怪妈在外面乱说,妈是见不得别人嚼舌根说你配不上人家,这才气不过说了实话,别怪妈啊。”
闻言宴欢敛下眸子,默了一瞬。
随后她轻轻一笑,“妈我知道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宴母:“你现在离了婚,日子不比以前,爸妈老了也管不动你了,你别只顾着玩,要是遇上合眼缘的,带回来给我和你爸见见。”
宴欢失笑:“妈,再说吧,我这才恢复单身多久啊,心累着呢,哪有这么快就找下一个啊。”
宴母叹了声。
和宴母聊了几句家常,宴欢挂掉电话,回去更衣室换好衣服,离开了瑜伽馆。
路上,她接到装修公司消息,说是她的房子装修好了,家具什么的都已备齐。
从买房到装修好,历时近两个月。
效率已经相当之高了。
当晚她便和林晓音说了这事儿,等过两天收拾好东西,就会搬走。
两人一起住了这么久,林晓音自然万分不舍,眼含泪花,抱着她胳膊苦苦哀求她别走。
她动作浮夸,表情哀怨。
活脱脱在演一出狗血苦情剧。
宴欢被她逗乐了,一边笑一边嫌弃地把她推开,让她大可不必。
其实她买的房和林晓音这间顶楼大平层在同个地段,相隔不远,要想见面,分分钟的事儿。
只是她在林晓音这儿白嫖太久了,两人关系再好,时间长了也不好意思。
林晓音自然也明白。
几天后,宴欢搬到新房。
三室一厅,够她一个人住了。
房子装修风格是她亲自和装修公司商讨并定下来的,色调偏于明媚张扬,很合她的性子。
尤其还专门弄了间画室。
这才是宴欢最满意的。
本来她这地方除了爸妈和林晓音等少数几个朋友外,谁也没告诉。
可十二月底的某天下午,她忽然听到了门铃声,打开门一看,顿时愣了。
门外站着两个人。
竟然是俞老太太和汪怡。
老太太拄着拐杖,愁容满面,身边的汪怡眉色平淡,情绪看着也不高。
宴欢怔了好几秒,等反应过来时,俞老太太正盯着她,因为心疼,眼角挤着深深的皱纹。
“欢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