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辰居将方清歌的双手困在背后,随即自己挺身压了上去,脸凑在方清歌的脸庞说道:“方清歌,你好大的胆子!”
方清歌感到背上一阵压迫,侧头又见吕辰居的脸,顿时心虚下来红了脸:“吕爷,您在说什么啊?”
原本吕辰居压在她背上只用了三分力,见她还在装傻,索性又加了一分力上去。
方清歌忍不住轻轻嗯了一声。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让吕辰居心上一紧,心脏居然跳漏了一拍。
两个人都同时觉得不太对劲,方清歌不知是被压的还是害羞,不自觉红了脸。
吕辰居尴尬的干咳了一声,又回到重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刘长青联合着翡翠等人要害你,你才故意跟我要兰花图是不是?”
“原来是这件事,”方清歌浅笑出声,“刘长青跟我示好我就觉得他没安好心,明知我是有夫之妇还不知道收敛一定有什么目的,而且翡翠和春桃盯我盯得紧,我就多留了一个心眼儿。”
“所以你跟我要兰花图就是为了今日?”吕辰居又问。
“是,我故意让春桃看见那幅画像后就将它烧毁了,又换上兰花图。”
“所以,你是连我都骗了?”吕辰居身上力道又加一分,方清歌觉得自己快要被他压成饼子。
“吕爷明鉴,如果不这样做,我就要被他们冤枉死了,更何况,只有你参与了,她们才会放松警惕,直充而上。”方清歌被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还不忘给自己辩解。
吕辰居站起身来,依旧禁锢着方清歌的双臂,方清歌顿时觉得后背一片轻松,大喘了两口气。
“你害我这么冷的天去捉奸,又陪了你这么半天,你说,你拿什么赔我?”
吕辰居依稀记得当春桃告诉他方清歌和刘长青有奸情的时候,他心里的滋味,事实证明这是虚惊一场,此时此刻吕辰居忍不住傲娇起来。
“吕爷,我身无长物,你看我什么值钱,你就拿什么好了。”方清歌干脆放横,以滚刀肉的姿态给他来个以退为进。
“你倒是聪明。”她的小心思,吕辰居哪里看不透,大手一挥打在方清歌屁。股上。
方清歌从小到大从未被男子打过屁。股,顿时红透了脸,一阵窘迫,忘了叫疼。
“宫里人人都说你傻,我看不尽然,如今连我都敢利用!”吕辰居话音未落,上去又是一巴掌。
方清歌瘪着嘴,红了眼眶,一言不发。
吕辰居见她没有反应,心下疑虑,停顿片刻,分明听见方清歌微弱的抽噎。
吕辰居蹙眉,将她双臂松开,没有反应,干脆将她整个人又翻过来,吕辰居见她红了鼻子瘪着嘴,一脸委屈。
吕辰居心下一软,又将她扶坐起来。
“你倒是说来就来,明明被利用的是我,你还一脸委屈?”吕辰居弯腰下来,脸正对着方清歌的脸。
“吕爷,就算我骗了你,可我不是存心的,我只不过是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罢了,倘若今天我没有扳倒他们,死无葬身之地的就是我了,而且你从今夜起,也会被人扣上一顶绿帽子。”方清歌声音颤抖,还没有从刚才被打屁。股的羞耻感中完全抽离出来。
“所以,我不该打你?还应该谢你?”吕辰居歪着头,似笑非笑。
“理论上是这样的。”方清歌嘟囔道。
吕辰居忙将脸别过一侧,直起身来,他生怕晚一秒就要笑出声来。
短暂调整了情绪,吕辰居掐着方清歌的腰将她拎下了桌案。
“方清歌,你前些年是不是一直在装傻?”
吕辰居忍不住掐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抬头对视。
方清歌眨巴了两下眼睛,乌黑的眸子圆圆的如同葡萄,双眼布满血丝却神色清明,傻子才怪。
“哪有什么装傻,吕爷说笑了。”方清歌不敢直视吕辰居,只傻笑。
“又哭又笑,演得真好,刚才我可没用力,你怎么就哭了?”吕辰居觉得刚才似乎又被她戏耍了。
方清歌咬住下嘴唇,眉毛一挑,眼睛看向别处:“吕爷是没有用力,可是……我……我那里起了个火疖子,你正打在火疖子上了……”
“……”
吕辰居再一次险些憋不住笑,看她一脸疲惫也不忍再逗她,只好转移话题:“再不休息,天就要亮了,去梳洗一下。”
吕辰居放开方清歌的下巴。
方清歌知道自己这一关算是过了,提着裙子逃也似得去了沐房。
梳洗过后,方清歌倒在床上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眼皮就开始发沉,将被子往身上扯了扯,屋里炭盆烧得正旺,在外面冻了大半宿,眼下这处境再舒服不过了。
吕辰居洗漱回来时候方清歌已经睡得沉了,整个人在床上放肆的摆成了大字型。
无奈吕辰居贴了个床边躺了下来,方清歌睡梦中似有察觉,翻了个身胳膊腿又搭在了吕辰居身上。
吕辰居顺势摸上她的手,虽然热水洗过,可依旧冰凉,这是在外面冻得久了,一时之间缓不过来。
吕辰居将她的胳膊下移,挪到了自己肚皮上,又将被子好生盖上,方清歌又凑了过来,吕辰居感受到一片绵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