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鹿鸣只看着说道:“小姐姐,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这个鹿鸣,倒是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
毒蝎男子一脸不耐烦:“还想着小娘子呢,快跑吧!”说完,便化作一黑一白的烟雾散去,而七夜,却没有再追过去。
当确定他们远去时,他捂着胸口喷出一大口鲜血,
“……”我只能一味的焦急着,说不出半点话来。
他去强撑着握紧我的手,艰难的说道:“跟我回去。”
他明明很关心我,明明很在意我,为什么非要藏起来呢…
我一路搀扶着他,直至到了永夜宫,碰上了正准备出门的烈火。
“尊主…您…您这是…”
他挥了挥手:“我没事…”
看到我的那一刻,烈火便没再多问,似乎他每一次一出事,都会跟我扯上关系,以至于烈火在看到我的那一刻,便明白他为何受伤。
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以他的灵力,看着并没受什么伤,却如此虚弱呢。
我本想跟着他一同进去,他却在这个时候松开我的手:“你可以走了。”
这一回来就又要把我赶走,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拼命比划着:“为什么?你明明很在意我的不是吗?”
我很想告诉他,我想起了往事,可我还没开始比划,他的眼神十分决绝:“本尊的事不要你管,日后,也不要那么笨,总将自己置身险境,你以为你这条命算什么?”
听到这话,我又没能再继续比划下去。
难道,所谓的未婚妻不过是借口,他是真的厌倦我了吗?
可我们之间的往事算什么?五百年前百里清风湖的三月之情,又算什么?
我正想向他问个明白,他却转过身去不再看我:“离我远远的,不要再来找我!”
说完,便任由烈火搀扶着他进去,转眼,永夜宫门紧闭。
我想说我想起来了,可我只能在空中乱描乱画,透过灵力发出的光亮写出我想要表达的意思。
如今这一刻,我多想我能开口说话,我好想告诉他我想起来了,我好想问问他,五百年前,那一纸婚书还算不算数。
可如今,我拼了命想要喊出来,我却半点也说不出来话。
只能无力的逼着自己,将喉咙逼到疼痛难忍,也没办法发出一点声音。
如今这身体,便就如慕枫所说,如一盘散沙,好不了了。
我扶着墙,一路拖着身子乱窜,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落落?”
我抬头望去,五百年前的往事一一浮现在脑海中。
那个亲手给我灌下忘情药的人,那个亲手杀死他父亲的人,那个我恨到骨子里的人,如今穿着一身天帝华服,好不潇洒。
他凑了过来,眼神中略带着焦急,紧紧抓着我的手腕:“我去灵界找不到你,没想到,你在这里。”
我拼着力气推开他的手,一句话也不想同他多说,只继续扶着墙。
“落落,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我的确是错了,可父神之事,非我所愿,你知道吗?魔界的幽河,被混沌魔君魌臾附了身,我听信了他,我以为,我不是父神的儿子……”
混沌魔君…
他不是被封印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
难道……
我拼着力气,比划着:“你是说,幽河就是魌臾?”
“是。”
眼前这个人,越发的让我觉得陌生:“你一早就知道了?”
“是。”
第一百二十六章 心是救命草
我无力的摇晃着他的身体,想要说出什么,却也都开不了口,只能腾出一只手,再无力的比划着:“你知道他是混沌魔君,你为什么不早说,天帝伯伯和天后婶婶,是你的亲生父母,你不信他们要去信混沌魔君,你的良心何在?啊?”
“我……”他也没再说出话来,眼中有些许忏悔,却让我觉得与他,越来越遥远。
曾经我以为,他便如我的亲生哥哥一样,可伤害我的事,他一样也没少做。
“原来自我从小便错看了你…”比划完后,我拖着沉重的身子离开,一刻也不愿见到他,他也没有追来,我却似乎听到他颤抖的哭声。
而我此刻心中所想,便是七夜。
他如此疏远我,莫非,是因为混沌魔君?
如今我的身子如此虚弱,药似乎也不在身上,只得将目光投向了这个天晶。
我抱着试了试的心态,靠着自身微弱的灵力催动,总算让我的精神好了些。
可片刻,我却吐出了一口鲜血。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要催动天晶蕴藏的力量,是会有反噬的,这反噬,往往比你需求的更大。
怪不得,他的身子会这么虚弱,自与我在一起这几个月,他便足足用了四五次,若不是他深厚的修为护着他,怕是也经不住这样的折腾。
我躲开守卫,在上次穿墙的地方直接缩了进去,避开所有的白衣小厮,终于跑到了他门外。
正当我想进去看看他时,却听见他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