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你别听他的,他就是想打死我。”安安急着说着。
能活谁想死?
如果真的伤了人去找宁方远,就只能比阮老大快一步自卖已身以求庇佑,但卖了身,就是贱籍,是奴,马哒,谁能好活,想当个卑躬屈膝的奴啊。
“你这个小贱人!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你大伯说话的!你这个小贱人本来就不学好!现在还想着要诬陷?”
齐氏跳起来咒骂安安,一字一句,那都是分外的恶毒。
“娘,你别这么说安安,我知道的,安安不是那样的姑娘。”阮元娘一脸的关心看着安安,“安安!你赶紧跟我爹娘讲一下,你刚才想打我娘,又用手将我爹的脸都给挠花了都不是故意的对不对?”
这哪是劝架,这分明是推波助澜挑拨离间。
正文 第189章 杀阮老大
安安无奈的笑。
这个阮元娘啊,真的是致力于想要弄死她而活着呢。
果然,就见阮老太看向阮老大的脸,那脸上的血痕还是新的,阮老太一惊,“这……这真是安丫头弄的?”
“当然是她弄的。”
阮老大哼了一声。
阮元娘趁机就道,“安安……你还不赶紧跪下承认错误,再给爹娘磕几个响头陪个礼,咱都是一家人,这事儿就揭过去自算了,我爹娘都是大度的人不会为难你的。”
安安当然不动,让她下跪给那人渣磕响头赔礼,做梦吧。
阮老太不知实情,只觉小辈做错了事给长辈下跪磕头是应该的,“安安……跪下!”
安安气急,“打死我我也不会跪他,更不会给他磕头,他明明是杀……”
“王氏,二丫,小宝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扶你奶进屋,再杵在这里,连你们一起打。”
阮老大跳起来愤声一吼将安安的话掩盖,打断。
再狠厉的瞪了二丫小宝王氏一眼,又回头看阮老太,“娘你也看到了,就冲她这态度,她就不能再不管教了,否则如何对得起死去的三弟。”
王氏一向是面人,怕阮大保,怕齐氏,更怕阮老大,怎么吩咐怎么干,听阮老大叫她拉了阮奶奶回屋,她就伸手去拉人了。
二丫最近和安安关系不错,但她也被阮老大打怕了,这时哪敢出头,左右父亲大约就是打安安一顿出气,同情的看了眼安安,便冲安安道,“安安,你还是认个错吧,按奶奶说的跪在地上磕个头。”
二丫倒不是讥讽,带着真心,见安安倔在那里不动,摇了摇头,便和阮小宝拉着阮奶奶就往屋走,“奶奶,我们回去吧。”
阮奶奶拗不过三人,尤其是怕拉扯间将王氏的肚子碰到害了自己望了很久的重孙孙,望了一眼安安,也道,“安丫头,你这孩子不要太倔了啊,还是给你大伯赔个罪吧,大伯不会将你怎么样的,你要听话啊……”
说话间已被拉扯进了屋子。
唯一的救星走了,她一个人对三个,一定是死。
安安握着柴刀,本来想和阮老大同归于尽的,可这会子有了阮老太这一出,冷风一吹,她脑子又冷静了下来。
为了这渣去死,真不划算,万一她力气小没将人给砍死,那才是真真的死不瞑目。
再抬眼去衡量处境,发现阮老大手里已经拿了一根棍子,齐氏还拿着扫帚,而那个好心劝架的元娘呢?
她又退回到了院门口,守住了门,阴沉沉的盯着她呢。
一打三,她打不赢。
逃,有人守门逃不掉!
安安瞥眼一看元娘,瞥见她唇角的讥笑和势在必得的残忍,也朝她笑了笑。
元娘一愣,她突然往后急退,跳上柴堆,将柴伙往隔壁的院子砸。
一边砸得嘭嘭响,一边用吃奶的劲不停大叫。
“李大娘,救救我!”
“李大娘,我知道你听着呢,求你去请里正,我大伯要打死我呢。”
“大红,二红,救救我,都是没爹的孩子,你们好歹还有娘……”
正文 第190章 对博博命
说话间,她没有再往那边扔柴火,扔两根有个动静就行了。
事实上,她丢柴也是为了掩饰她将刀又藏在墙缝之中的动作,不到万不得已这步棋不能走。
藏好刀的安安一边叫一边先发致人的将那堆干柴向阮老大和齐氏用吃奶的力气砸去。
干柴砸过来,阮老大和齐氏只能躲闪。
柴堆这边的隔壁住着的是寡妇李大娘一家,安安算准,这么大动静,这一家子一定听到了,不出声,是因为不敢出声,她得给自己争取时间,当然了她还用上了心机。
如果她只叫救急,而不是这样点名道姓声泪俱下,隔壁的李大娘就算心下不忍也不会管,她不敢得罪阮老大啊。
可这样点名道姓的向她呼救,她如果再不管的话,良心必定过不去,最重要的是,她还叫了大红二红,并不是要她们过来打架,只是让她们帮着去请里正而已。
安安又是砸柴又是大叫请里正,齐氏不由的丢了扫帚不敢打了,可阮老大却不手软,安安越是这样,他心里越是恨极,隐约,也有些怕。
早先听元娘今儿里给他的分析,他心就已经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