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两队？一队就几个人，一队有二十多人？”明依依扒着窗沿数着人数。
“一个是免费的，一个是收费的，一次一灵石。”
“去免费的！钱要花在刀刃上。”明依依一锤定音。汣实能有其他的用途最好，没有那也影响不了她的计划。
——
免费的那队虽然排的人多，但是动起来也快，看来这效率还蛮高的。
没过多久，他们前面就剩下两三个人了，明依依伸着脖子好奇打量着前面的人。
柜台上是一个中年掌柜，手里盘着两核桃，正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倚在柜台上。
一个瘦长男子站在柜台前，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一个黑不溜秋的石头，一脸神秘道：“霍师傅，这是我一个朋友从一处上古遗迹中带出来的，你看看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天外陨铁？”
那位霍师傅皱着眉打量了一下，又掂了掂分量，开口问道：“这东西多吗？”
男子面色一喜，“还有几块，我身上都带着！”
“成，”霍师傅把石头还给他，往门外指了指，“出门左拐第三条街那儿，有家店正在打地基，你要是还有不少可以卖那边去。”
众人的哄笑中，男子蒙着头抱着石头夺门而出。
接下来的，是一个中年道人。
只见他从袖子里递出一个残破的阵盘，“霍师傅，劳烦您看看这件东西，我瞒着夫人，一千灵石从别人手里收来的，听说是元婴真人用过的，您看值这个价吗？”
拿着一柄小银锤在阵盘上敲敲打打后，霍师傅把阵盘还了回去，“受损严重，即便是一千灵珠，也有些贵了。门口有家卖外伤药的店，兄弟您要是还有点私房钱，赶紧买点儿回去，晚上应该用得着。”
男子脸色忽青忽白，面色惶惶离开。
终于轮到明依依他们俩，刚刚对这位霍师傅也算有个大概了解，当下俩人不敢卖关子，拿出了红色的汣果果核。
这东西……
霍师傅敲敲打打了许久，用时比之前那两人加起来都要长得多，又问了俩人一些问题，这才满脸疑惑地开了口。
“这东西吧，我以前见过。这是这枚果核有点奇怪，和我过去见到的不一样。”
两人一愣，万宝楼不愧是修真界的老字号，连海外之物都认得。
“怎么个奇怪法？”
“你们的师长应该说过，万物有灵。这个灵呢，不单是灵气，也是生命力。”
“果核这种作为灵植精华所在的地方，应该是灵气饱满，而且能感到其中生命的悸动的。但是这枚果核，死气沉沉，毫无灵气。我刚才差点儿以为你们俩个拿了块石头糊弄我。”
明依依赶紧道：“霍师傅您身名在外，我们两个小辈哪敢糊弄您啊。或许是因为，这枚果核是改良后的白汣结果而成，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特征。”
对这番奉承颇为受用，霍师傅捻着胡子点点头，“是有这种可能。”
慕阳秋凑上去问道：“那霍师傅您看我们这果核，有没有什么用途？”
“别说，还真有。”
两人脸色一喜，没想到还真能变废为宝。
霍师傅热心指导：“你们等会儿去买一白瓷缸，这么大，倒点儿水，缸底摆上几个果核，再买两条小鱼放进去，最好是那种金黄色的。嚯，别提有多好看了！”
“……”明依依，慕阳秋。
“诶，别走啊，年轻人平时没事要陶冶一下情操，提升一下自己的鉴赏水平……”
——
“好歹也是老字号，怎么说话这么不靠谱。”离开万宝楼，慕阳秋抱怨道。
“这不你推荐的吗？”明依依白他一眼。
两人在坊市中的书摊上转了转，对现在的市价行情都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虽说三师兄有朋友做这个，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嘛，事前做个调查防止被坑还是很必要的。
慕阳秋看着明依依上下嘴皮子一合，只花了不到一半的价格买了不少东西，眼馋不已。
“师妹，你也教教我呗，我也想学着砍价。从前和二师姐来坊市，我都只是在后面拎包……”
“行！”花钱使人心情愉悦，明依依一口答应下来。
“这砍价呀，也是有技巧的。首先呢，咱们报价要足够低，留有足够的和店家讨价还价的空间。”
说着，明依依指了一个水果摊，“你去试试。”
慕阳秋：“老板，你这凤灵果怎么卖？”
老板：“三灵石一斤。”
慕阳秋：“十灵石三斤卖吗？”
明依依、老板：目瞪口呆.JPG
“换一个换一个！”明依依拉着他又进了一家店，低声叮嘱道，“我刚刚教你的，你等会儿可千万记住了。”
慕阳秋小鸡啄米般点点头，“记得记得，要学会挑毛病，指出货物的问题，在气势上压过他们！”
“加油，冲！”明依依满意点头，冲他比个大拇指。
“咳咳，”慕阳秋清了清嗓子，“我看了那么多家店的低阶符箓用纸，就你们家的价格最低，你们是不是卖的假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