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这么被他愣愣地搂着往外面走。
周围的嘈杂声一下子全都安静了下来，戚瑶觉得那一刻至少有八百道目光凝聚在她身上。
饶是她脸皮再厚，也有些架不住，干脆跟着顾秋羽脚步匆匆地离开了现场。
至于她走后别人说什么也就不知道了。
不过据钱飞后来跟她透露，那天场面比较壮观，不少人都掉了下巴。
毕竟她跟顾秋羽实在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人。
戚瑶急匆匆地跟着他出了校门，没想到这人手竟然还没有松开，搂着她的那一处都已经湿透了。
估计是紧张的。
戚瑶干脆赖在顾秋羽怀里，还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小顾同志，没看出来你胆子这么肥，你不怕她们告诉老师，到时候请家长啊？”
戚秋羽原本就有些微红的脸颊更加烫了。
他不自在的动了动头，试图摆脱戚瑶的骚扰，随口说道：“请家长？我们家不会有人来的。”
戚瑶愣了一下：“为什么？”
那一瞬间，她似乎在顾秋羽的眼中看见了一种落寞，她听到顾秋羽淡淡道：“忙吧，最多会让助理过来。”
戚瑶下意识地就不想再提起这个话题，因为在家长这方面他们俩半斤八两。
老师请了八次，她那个酒鬼爸一次也没来。
后来只要她不危害公共安全，学校干脆让她自身自灭了。
只是，还没有等她转移话题，就听见顾秋羽说道：“瑶瑶，只要我学习成绩不下降，老师是不会多加干涉的，这个你不用担心。”
戚瑶从来不担心被老师知道她谈恋爱的事情，毕竟在传说里，她已经换了不知道多少任男朋友，甚至不知道打了多少胎。
她都快麻木了。
戚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不出来你这么自信啊！”
顾秋羽虽然脸红，但是还是很坚定的点了点头：“年级前三的位置肯定坐的稳的。”
戚瑶：“……”
感觉遭受到了爆击。
“不想跟你讨论学习的问题，你上次不是说约会请我吃火锅的吗，去哪家？”
“小吃街吧，那里有一家火锅不错。”
说完顾秋羽顿了一下，随即又摸了摸耳朵，从兜里掏出两张电影票：“吃完一起看个电影啊？”
戚瑶看着这两张电影票，惊讶道：“这……你什么时候去买的呀？”
“中午出了一趟门。”
顾秋羽头一次谈恋爱，对于约会流程显得有些笨拙，但是吃饭看电影这些别人都做过的事情，他也想跟戚瑶都做一次。
戚瑶伸手拿过那两张票：“啧啧，我的顾学霸，你这是晚自习也不去，跟我一起逃课了？”
就这样，老师铁定认为戚瑶把他给带坏了。
顾秋羽摇了摇头：“晚自习的任务我已经做完了，去不去没多大区别，今天我请过假了，不算逃课。”
这大概就是学霸跟学渣的区别，至少戚瑶从来没想过出门还要请假这回事。
两个人一路到了小吃街。
正直放学当口，小吃街离学校又近，可以说是人满为患，比肩接踵。
顾秋羽跟护崽子似的用手圈着戚瑶往前走。
这个动作看的戚瑶既觉得好笑，又觉得暖心，酸酸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甚至还有些难以察觉的不自在。
被人关心的日子，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所以当这个人以这种姿态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戚瑶会觉得彷徨，还有别人不知道的若得若失。
火锅店也很热闹，一中不少有钱的学生，放学的时候都会趁着这当口出来聚餐，火锅店无疑是最好的地方。
戚瑶看了看，往后退了两步：“要不，我们还是改天再来吧。”
这要排到什么时候。
顾秋羽固执地站在店门口：“不行，今天……可是我们第一次约会，你在这等着。”
说完这人就进去了。
戚瑶在门外等候区的凳子上坐下，看着手中的电影票发呆。
她其实从来没去电影院看过电影。
小时候因为没人陪，长大了除了没人陪，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没钱。
她从来不去上晚自习是因为要出去打工，赚生活费。
戚瑶虽然号称是一中的大姐大，但是她自己清楚，这个大姐大不过是她那副不要命的架势拼出来的，真正老大该享受的东西，她一个也没试过。
戚瑶郑重其事地将电影票揣进兜里，面色淡然地站在门外。
也不知道那家伙想什么方法。
没等一会，顾秋羽就出来了，拉着她往里面挤。
戚瑶凑过去问他：“你干了什么，我们还可以插队？”
顾秋羽沉默三秒，老实道：“有钱能使鬼推磨。”
没钱的戚瑶：“……”
她老老实实地跟在顾秋羽后面进了店，被服务员安排在一个靠窗的位置。
顾秋羽将菜单推给她，示意她先点菜。
火锅没什么好点的，无非就是底汤加菜，点完之后，服务员离开了，戚瑶这才晃悠悠地伸出手。
“顾学霸，那粉粉的信封，介意给看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