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掏了掏口袋，拿出了两个小礼物。
是两串佛坠子。
栾栋将坠子放在桌上，递给戚瑶和秦文：“我这次出差还去拜了佛，其他也没带什么，就买了这两坠子，佛祖开过光的，送你们。”
秦文放下筷子，拿过坠子。
“这真是开过光的？”
栾栋夸张道：“那是，我可是三步一跪，跟着一直拜到最高层，膝盖都青了。”
佛坠子并不大，是套在手上的，晶黄色的玉珠子窜连起来的，入手冰凉凉的，一看就不便宜。
秦文觉得这个礼物有些贵，戚瑶只是扫了一眼就没再关注，两个人并不是很熟，礼物收着不合适。
栾栋看出两个人的犹豫，漫不经心道：“这珠子又不贵，就是我在山脚下买的，五十块钱一串，我在公司朋友不多，每个人都带了，你们俩是不是嫌弃便宜啊！”
秦文惊讶道：“就五十块钱？”
栾栋坚定的点了点头：“没错，我就是带个心意，不收下可就是看不起我这个朋友了。”
秦文一听，喜滋滋地拿在手里。
但是觉得白收不太好，就说到：“要不这钱我转你？”
栾栋翻了个白眼：“那你还不如请我喝杯奶茶。”
说完故作镇定地看着戚瑶，淡淡道：“戚瑶，你怎么不收下，是不是不喜欢啊？”
戚瑶一愣：“没，好歹是开过光的，你自己留着呗！”
栾栋伸出手露出胳膊，上面有个翠绿色的观音：“男戴观音女戴佛，我有了，这个你拿着，刚好去晦气。”
戚瑶看着两个人的眼神，觉得再拒绝就是矫情，干脆拿过来，说道：“我也请你喝奶茶吧！”
栾栋乐开了花，他们这是等于约好了下一次喝奶茶了。
下午的时候，还没到上班时间，顾秋羽就给戚瑶发了消息，说是查到了发帖子的人，让她去办公室一趟。
戚瑶拿着一份文件装模作样的上了楼，进去之后才发现，顾秋羽还在吃饭。
“又是外卖？”
戚瑶走过去看了看他保温盒里的菜，虽然是五星级大厨的手笔，但是也改变不了这是外卖的事实，而且到这个点才吃饭，是不是太晚了。
顾秋羽刚好吃完，他关上盒子，拿着文件走过来。
“上午还好吗，有没有人说你什么？”
顾秋羽其实倒是很想正面维护，但是戚瑶不允许，他要尊重她的意见。
“当面说的人都被我怼回去了，放心吧，我没这么弱。”
戚瑶接过单子，从上到下看了看上面的名字，再看到一个人名的时候顿住了。
“你确定就是这个人？”
其中一个人是销售部的，叫蔡碧玉，戚瑶认识，只是平日里交流不多，而且不是她们这个组的。
顾秋羽坐在沙发上，顺手揽过她：“这些都是公司后台查出来的，不会有错，所以你打算怎么解决？”
戚瑶看着那个人有点不解：“我跟她有没有交集，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中伤我呢？而且你看啊，下面几个回复的其实都是几个人披着不同的马甲，这种后台一查就查出来了，这么明显，是不是傻啊？”
顾秋羽敲了敲她的脑袋：“那是你有我这个金手指，这要是换另一个业绩不错的新人呢，她怎么会知道？”
戚瑶一听，觉得是这么个理。
如果换一个新人呢，虽然业绩不错，但是也比不上工作了多年的老员工，而且一个老总事情那么多，怎么有空特别注意这么一个小职员。
戚瑶：“这也太阴险了。”
顾秋羽：“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戚瑶眯了眯眼，嘴角微翘，露出一个渗人的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顾秋羽跟她小小地腻歪了一下，就放人出去了。
戚瑶离开后，魏时就带着一份文件进来了。
“顾总，我已经查过这几人，早期都是袁斌手底下带出来的，而且我怀疑这次的事情不是针对夫人，而是针对您。”
顾秋羽接过文件。
早上他就查出来这几个人，一直没有告诉戚瑶，就是怕她先下手，弄巧成拙。
顾秋羽将文件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沉声问道：“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我跟瑶瑶的关系。”
魏时举起手：“顾总，我发誓没有外泄过，不过……你们上班的时候会不会有人看见过。”
不然，戚瑶这么一个业绩不错的新进员工，实在是没必要花这种手段来对付，而且从拍的照片来看，对方请的是专业的摄影师跟踪拍摄的，说不定就有顾秋羽跟戚瑶待在一起的画面。
魏时大胆地猜测了一下，对方先是对戚瑶进行抹黑，再然后放出戚瑶跟顾秋羽的关系，即便是打击不大，但是对于新上任的总裁来说，还是会有影响的。
再进一步，传到总部的董事会，就该说顾秋羽私生活太乱了。
顾秋羽用笔点了点桌子：“瑶瑶说的没错，以其人之大还治其人之身，销售部总监的位置你看看有什么人选，先挑几个，我看看。”
魏时顿时明白了顾秋羽的意思，他笑道：“好的，这事我会去办，不过，夫人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