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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酒吧,陈幼灵送彭真臻回家,陈幼犀和林霂回家。
陈幼犀对于她老哥没有询问她为什么会和林霂走,表示的极为诧异。可麻烦没有产生,她自然也不会去给自己找麻烦,麻溜的说了再见。
到了家,已经快十一点。
洗完澡后,陈幼犀去林霂的房间里给他擦药。
他的伤确实不重,这才几天的功夫,已经没有刚开始淤血淤的那么厉害了。
“你也觉得那个推销啤酒的女人说的话有问题吧?”陈幼犀问,“肖子峰敢做出来强/暴这种事,还不得藏着掖着?那个女人怎么会知道丁媛没有挣扎,也没有叫呢?”
林霂:“嗯。”
这就没了?
陈幼犀才觉得林霂惜字如金的毛病有点改正,他这就又开始了。
怎么滴?
是对她的智力太有信心,觉得她能想明白?还是觉得她的智商太low,不愿意和她讨论?
陈幼犀小性子一起来就会下手没轻重,狠戳了某人的伤口,撂下药油就走。
林霂无奈,赶紧把人抓住,拉到床边坐下,解释:“没有证据,不能乱说。”
这倒也是。
林霂这人性格本来就严谨,没有十成的把握,他不会轻易说什么或做什么。更不用说他还是个律师,凡事都得用证据说话。
陈幼犀问:“那你有什么想法吗?你要去查那个酒吧吗?”
林霂说:“我已经让老姜去办这个事。酒吧这种地方,鱼龙混杂。今天你是跟着我,以后不许自己去。”
这语气跟她哥有一拼。
不过这一想起来她那位老哥,她又好奇另外一件事:“你今天是和陈胖子商量好的吗?”
林霂摇头。
陈幼犀惊讶:“那你俩套话的时候怎么那么默契?”
这可不是什么默契。
只能说他们俩都懂酒吧里的规矩:不管是waiter还是推销啤酒的,这些人在酒吧里通常都只是散工,这家做完找下家,没什么忠诚度可言。跟这些人打听消息,只要稍微让他们放松警惕,就会好办很多。
“这可真是奇怪了。”陈幼犀在林霂的床上盘起了腿,这是她思考问题时惯有的动作,“我哥不把你千刀万剐算是他懂点儿人事,可怎么还会和你打配合呢?刚才咱们出来的时候,他也没管我。这不对啊。”
林霂看她皱起眉头,抿着嘴露出两个酒窝,蓝底碎花的睡衣穿在她身上,衬的她本来就白皙的皮肤就像剥了壳的鸡蛋,而方形的睡衣领子又烘托出她修长的脖颈以及锁骨……就这么一眼,林霂就心猿意马了。
“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
“我哥为什么态度反转了?我感觉他好像接受你了。”
“这不好吗?”
“好啊。当然好。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他可是个……”
“我们一起睡吧。”
“……”
林霂无比诚挚的看着陈幼犀,就好像他发出的是类似“你来参加我的生日聚会”的邀请。这里面是纯洁的,丝毫没有什么问题,也没有什么错误。
“你看,床很大,不会挤。”林律师卖瓜,自卖自夸。
陈幼犀脸不红心不跳,眨了眨眼,对此无动于衷。
林霂见她这样,也不知道该再说什么,可反正就是不说取消“邀睡”的话,就这么耗着。
耗了好久,眼瞅着马上就要十二点了,林霂终于张了张口,结果却忽然被陈幼犀给扑倒在了床上。
“说!”
“……”
“我不在的这些年,你是怎么解决的?你……你是不是找了好多外国妞?”
“……”
“你这个流/氓!你、你简直、简直……啊!”
陈幼犀以一个诡异的造型,就是骑在林霂身上,哇哇大哭起来。
第55章
陈幼犀哭的惊天动地。
她这种哭法,就跟小时候陈幼灵被隔壁小子抢了冰棍之后的阵仗一样,恨不得哭死在人家门口。
林霂手足无措。
他本来就不擅长哄她,上学那会儿她哭两下子就又笑嘻嘻的追着他,他也习惯了不用怎么哄就会好。
现在,他领教了。
“上次买衣服我就瞧出来不对劲儿,你怎么那么了解女的的尺寸?”她说着,还拿被子角擦了擦鼻涕,“我知道国外都比较开放,可是……林霂,我跟你真是亏大发了!我经验是零,什么都是零!我就喜欢过你!我……”
“没有!”
这两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林霂一向自持冷淡,还从没用这种语气说过话。自然,陈幼犀被他唬住了。
林霂见人终于安静下来,去桌子那边抽了两张纸,回来给她擦眼泪鼻涕。
陈幼犀呆呆的、懵懵的,声音都哭哑了:“什么没有?”
林霂无奈的笑了,动作轻柔的继续给她擦脸,说:“没有,女人。”
真的假的?
陈幼犀虽然各方面经验为零,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林霂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在国外天天被一帮金发碧眼包围着,不可能没想法、没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