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棋,饮酒,寻欢作乐。”
琉璃侍候好退了下去。
李靖澜上台一看,棋局之上两人是杀得遍地血腥,一个当仁不让,一个势如破竹。
此时居然还能够把酒作乐,令人不解。
只是这棋局,李靖澜眼波一转,计上心来。
“不如我看看二位下棋如何?”
晋王皱眉听完,没说话,只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弘微呢?”
“三爷在呢。”
是场死局,没有人可以逃脱,没有人可以胜利,下场只有一个玉石俱焚、鱼死网破。
晋王的态度耐人寻味,不说棋局,偏叫谢弘微来。
是赤练被发现了?
一时间三人对面,都显得有些尴尬。
在面对谢徽之的时候,李靖澜显得巧言令色,让人恨不得一下撕了他的嘴。
而面对晋王时,李靖澜就话少了很多,总是沉默寡言,浑身上下带着淡漠的疏离。
谢徽之道:“阿兰不妨先回去罢。”
“是。妾告退。”
琉璃边走边笑道:“姑娘真是的,平日里看着好好地一个人怎么今日见了王爷就不知声了呢。”
李靖澜真不知道该是夸他好呢还是斥责他好呢。
这时候李靖澜很感激谢徽之,要不是他在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第5章 桃花扇
刀斧手侍立大门两旁,严禁有人出入。
带着面具的那人迈入门内道:“准备好了吗?”
“属下恭迎君上。”
男子笑道:“这临死的总得让他好好的过这一晚。”
门内那人,携带着铁链的卡拉卡拉声冷笑道:“若是有这本事,不如现在就处决我。”
“你活了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江湖上的规矩吗?不过,今夜你就会知道了。”
“是么?我看你不敢。”
说完,铁链松动,直冲面门打来,男子不躲不避,斜了扇子略微一侧,滑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扇子就点在了男子的穴位上。
“我本不想杀你,奈何你屡次口出狂言。”
“呵,我一心求死,悉听尊便,来吧。”
扇子刷的展开,男子当场人头落地,伴随着一腔热血喷了出来。
“真是白白的浪费了这把好扇子,尽然落在了这猪头狗脑的男人身上。”
“还不进来。”
下面的人不敢出声,进来打扫了地面,收拾了尸体退了出去。
“君上,如今李姑娘留在府中,不怕引人耳目吗?”
“小爷我还真想借这条饵钓上大鱼来呢。”
“君上,王爷他若是追究起来,李姑娘未免多受牵累。”
“不会,老狐狸狡诈得很,怎会轻易出手。”
窗边的男子负手而立,遥看平湖美景,伸手敲打着窗棂。
窗外雪落了一地,水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无风水面琉璃滑。
“我想保住她,可是如今却没这么容易了。阿兰,你若是不愿留下那也没有人能阻拦。”
男子犹自喃喃私语。
“君上,依属下看倒也不必如此的,额”男子乜这眼看他。
“不若舍了李姑娘,他玉缺也无可奈何。”
说话的那人,隐隐感到一股子真气,抵在喉间,血管仿佛下一秒就要破裂。
“再敢说一句,你的下场就是他的模样。”随手一指钉在墙上的尸体。
男子有些厌恶的看了看,“还不快滚。”
谢弘微站立着,目光时不时地盯着匾额上的字迹,玉缺的府邸。
“世子夤夜前来,到要怪我这个主人未尽到地主之谊了。”
暗卫将谢弘微团团围住,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他的衣衫上不只是自己的血,还有敌人的。
“呵,还不住手。”
“我倒是没有玉大人有如此雅兴。”
“是么,我这一杯酒,敬你如何?”
“在下不会饮酒,”谢弘微冷笑着推辞,“这十八年的笑三生玉大人不妨自己留着慢慢品尝。”
“真是扫兴。”
暗卫顿时散去,仿佛这一场厮杀根本不存在。只留下一地的血,若雪地里开着的蔷薇,刺目又妖艳。
谢弘微漫步上前,也不收了剑。径直坐下,与他平视。四目相对,冷暖自知。玉缺的眼中划过一丝戏谑,但很快便消散了。
谢弘微目光如炬,盯着他看。
“听闻阿兰与世子相认了。某在此恭喜世子多了一位妹妹。”
“当年云山之役是你抹去了阿兰的记忆,如今却又来说什么相认,玉大人不觉得可笑吗?”
“我不过是将不想要的记忆抹去了,应了他的要求罢了。何错之有?”
“你错就错在竟用云烛剪去了阿兰的记忆,云烛乃南离宗圣物,岂容一个外人私自动用。”
“难道世子对此有何不满?某看阿兰与世子不是相处的很好么,怎么你是害怕他知道如今他武功全废,形如走尸,全是你这个当哥哥的用自己的血吊着她的命?还是她完全的不知道,现在的她不过是一团灵气,至于你才是罪魁祸首,你竟然还有本事到某这来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