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给他踢出来了!
他忍着一肚子火准备开骂,结果回头一看,人家早就走了……
经过了一番短暂的旅行,现在其佑宁已经到目的地了。
刚才那么彪悍地踹人,为民除害的家伙会是什么样呢?
其佑宁打量着一起出来的乘客,里面有个男生引起了他的注意,不是因为别的,而是那个男生的鞋。
虽然出来的人脚上的鞋子五花八门,但是只有那个男生穿的是白色球鞋,他踹人的时候其佑宁就瞥到了那个印在上的白色大球鞋。
看来就是这哥们了,还挺有个性啊!
可惜路人之间的时间过于短暂,很快在那个身影便匆匆消失在人群里面,其佑宁也就转身走了。
次日,星期一。
当其佑宁第二次遇见那双白色球鞋的时候,是在学校入学前一个星期的灵力测试上。
初中已经饱受歧视的他,对于这个测试还是有些望而却步的。
可是无论如何,他都不得不接受这个测试。
老师手里面的灵力球,就像一个漂浮在空中不断旋转发光的蓝色小棉花糖灯泡,学生的身体碰到它的时候,老师会根据灵力球的变化来判断学生的灵力属性。
对于其佑宁而言,它就是一座行刑台,当他用手触摸到它的时候,一定不会出现任何变化,在老师的惊讶和反复的测试中,大家就会发现他是一个没有灵的人。
或许初中的悲剧又要重演,命运女神和他闹的玩笑远远还不到结束的时候。
行刑开始了。
但是在他的手指还没有摸到,那个即将终结他高中幻想的噩梦棉花糖灯泡时,附近突然有人尖叫起来。
“婕老师!这里有点情况!它没变化……有人是零结果!”
声音来自一个年轻的女老师,在一个中年女子匆匆赶过去的时候,大家的目光也全部被事发地点给吸了过去。
第一次,其佑宁作为一个观众,看着另一个没有灵力的人,暴露在公众的视线里面。
那个人居然就是那天在花站踹人的那个家伙!
而另一边,李维克并不知道其佑宁的存在。
他只想快点结束掉这个无聊的测试。
李维克直接告诉负责给他测试的那个女老师,不要在意有没有测错,他就是没有灵力的那一类人,你照着写就是了。
如果还不信,那就去做灵针刺肝的测试,做完这个,你的报告也好写。
听他这么说,那个女老师也去了一些焦躁,在和她旁边的老师交流几番以后,同意了李维克的提议。
于是,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老师,要领他走,身后的人似乎管她叫婕老师。
没有理会周围的目光和声音,他现在准备和婕老师去做一个多余的测试。
“等一下,小婕!这里有情况!还有一个学生也是零结果!”
李维克的身后传来一阵骚乱,他回过头,看见了一个家伙,把整只手都了灵力球。
这一下,要做灵针刺肝测试的人就成了两个。
肝脏既是将灵转化为灵力的唯一途径,也是人体储存灵力的最大仓库,在人体的灵力结构中,拥有着心脏一般的地位。
因此,它里面储存的灵力就是人类灵术中最纯粹的能量,直接代表了灵术师本身的灵力属性,故而对肝脏内灵力的判断来推导灵力的情况是非常可靠和准确的。
灵针刺肝便是简单有效的方法之一,将灵力化为灵针,刺入受测者的肝脏,必将发生灵力的排斥反应,不同属性的灵力发生的反应也不一样,由这个结果便可以推测出受测者的灵力的状况。
而且灵力所幻化的灵针实际上只是能量的一种表现形式,并不能对受测者的身体造成伤害,所以是一种十分安全的测试手段。
然而,这个测试的结果却再次让跌眼镜。
因为,其佑宁和李维克两个人不仅没有出现任何的灵力反应,结果还显示,他们甚至都没有灵!
下午的日光穿过了门扉,直映在灰色光滑的水泥地面上,空气中悠闲的粉尘被太阳弥漫成金色。
测试的时间很短,李维克是第一个主动要求做的,他很快弄完就匆匆走了。
期间倒是和其佑宁打了一个招呼,还握了握手认识一下,然后给老师和医生留了几句感谢的话,此外就没有再多说一个字了。
其佑宁弄完以后便回到了自己租的小屋子。
傍晚的夕阳颜色很重,天空是淡淡的灰色。
他现在正忙着整理刚搬进来不久的房间,屋子里面摆着很多杂乱的箱子,他从家乡艾岭城带过来的大旅行箱还没有清空,很多物品器件随便地躺在地板上默默地等待着安置它们的地方。
本来出于父母的贡献,国家是有额外的抚恤金的,但是每个月都要去办一次手续证明自己还没有经济能力,其佑宁就拒绝了这笔钱,总觉得好像是施舍一样,他受不起。
原本他们还是有一笔存款的,后来因为南部的济口城遭受终末之风的袭击,父母就把大部分存款给捐了出去,当时还笑着说以后在挣。
结果在他们逝世以后,被遗产税这么一扣,到其佑宁手上的也就只剩3万多了。
至于国家给的奖金他没有去领,虽然高达20万,但是对他而言,那应该是属于父母的,一旦接受了这笔奖金就意味着自己还在继续啃老,这和他自求的意愿是背道而驰的,便又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