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那一张木床前,拉开帐子,很快她就看到了里面铺好的床单,被子,同样的红色,特别刺眼。
她坐在床边,犹豫了很久,最后实在没有精神了,才倒在了床上。
躺下后,她一直睁开着眼睛,手不停地揉自己的太阳穴,总想想起些什么,比如她是谁?她以前到底住在哪里?她还有亲人吗?有人在找她吗?
而她越想头就越痛,也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最近的记忆就是自己河岸边上,全身无法动弹,是一个男人把她背到了一辆车上。等她醒来她就在一直在车上,从这里转移到那里,最后转移到了一辆大巴车来到了这个山村。
这就是她现在所有的记忆,除此之外,她不记得任何事情。
第六百八十一章 尿床?
这一夜她很晚才睡着,当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八点半了。
陈佳航在外面敲了好久的门。
“砰,砰,砰”敲门的声音很大。
因为不会说话,他只能敲门。
此时他显得很紧张,脸色通红,额头上都冒出了一些汗。
他听别人说,有些人家买来的媳妇刚来时,因为害怕,因为不愿意,会上吊,会自杀。
他此刻正是担心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砰,砰,砰”他再次用力地敲着门,手心里满是汗水。
见门还是不开,他直接抬起了自己的脚,准备一脚踹开这扇木门,不过此刻,房间里终于传来了脚步声,接着门“吱”的一声打开了。
贺夕颜站在门口,她看着满头大汗的男人,眼中露出疑惑。
不明白他这么用力地敲门要干什么。
陈佳航看她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她没有自杀,刚刚真是吓到他了。
他主动伸出了自己的手,一下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了大厅里,那里他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是两晚红薯粉丝煮的面,还有两个煎饼。
除了这些,桌子上还有一个塑料杯子,一支牙刷,一支牙膏,一块新的毛巾。
他把这些都塞到她手里,再打开了大厅的后门,指了指后院前面的一个水缸,告诉她去那里刷牙和洗脸。
这些生活用品都是他提前准备好的,一个月前就拖村里的采购带回来的。
知道这个月会有女孩卖到这里来,他提前准备了该准备的一切。
趁她去洗脸刷牙了,他走进了卧室,然后打开了那个两门衣柜。
从衣柜里拿出了几件衣服,有两件是他的,还有两件则是他给她准备的换洗的衣服。虽然是便宜的布衣服,但是都是新买的,而且还洗干净了。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再把给她准备的衣服摆在床上。
床上的被子还是铺着的,他看了一下,似乎很不习惯这样大白天的铺着被子。
随即,他便伸出手将被子掀起来,然后快速地将被子叠成标准的豆腐形状。
只是当叠好时,他却疑惑地皱起了眉,用一种震惊的眼神看着床单上巴掌大的一块水渍。
他的媳妇竟然尿床?他昨天晚上明明告诉她厕所在哪里,她怎么还会?
陈佳航觉得不可思议,露出了无比震惊的表情。
他看着已经脏了的床单,然后快速地将床单从床上抽了出来。
他虽然住着这样的土房子,生活在农村,却是很爱干净,可以说是村子里最爱干净的人。
不对,他突然又看向了手里的床单,看着上面的水渍。
直觉告诉他这不是漏的尿,而是……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让他突然紧张了起来。
他紧紧抓着床单,手竟然就那么颤抖了起来。
是血?真的是血?
陈佳航被吓到了,脸色突然变得有些白,因为紧张。
他赶紧跑出房间,去后院前面找她。
此时贺夕颜正从厕所里出来,她显得很着急,脸色也通红的,似乎同样的紧张着什么。
第六百八十二章 女人用的
她揪着衣服的一角,用一种纠结又疑惑的眼神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嘴巴张开了,几次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而且她感觉他傻傻的,好像也是不可能懂这些事情。
陈佳航已经拿出了本子和笔,因为紧张害怕,他手心里都在出汗,过了一会他写出了一行字:
“你流血了,我送你去桥头,那里住了一个大夫。”
写完,他焦急地看着她。这是他刚买的媳妇。这样是死了的话,他会很伤心很伤心的。
不行,他不能让她生病。
贺夕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停在原地,随即伸出手夺过他手里的本子和笔,纠结了好一会儿在上面写道:
“我没有生病,但我要一样东西,是女孩子每个月都要用的东西,你去找村子里找年轻的女人或者妇女借,以后我再还给她们,麻烦你了。”
写完后她交给了他,看着他从焦急变成疑惑。
他看了她写的字,似乎还是不放心,伸手放在她的额头上,感受了一下体温,然后又围着她转了一圈,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伤口。
直到看到她好像没有受伤才稍微放心一些。
转身,他走出了屋子,然后跑着去了离这里最近的一户人家,大概100多米外的王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