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拾冷冷一笑:“我也不会!”说罢,她眼神示意官兵将人带走,又目睹这景鸿痛心疾首的跟在自家儿子后面一起离开。
人散了,楚玖桉才伸手去给她撩了撩头发,眉头紧皱,很不悦的问:“你想要干嘛?”
简拾对上他闪亮亮的眼睛,嘴角慢慢的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不紧不慢的说:“在其位谋其政,我总不能白拿李亭源的钱吧!总得给他办点事!”
简拾说到做到,和老耗子去了一趟那名女子的家,女子叫七娘,昨天晚上他夫君大张旗鼓的捉奸,然后她突然的投河了死了。
现在死无对证,七娘的夫君也不在了,简拾有些无从下手。
简拾失魂落魄的回到了简府,傻傻的坐在大堂里,目光呆滞。
“小拾!”
简拾抬头看上尹清雅,赶紧起身扶她坐下,“尹姐姐你现在不要乱走!”
现在尹清雅不同往日,很多事情简拾都不会麻烦他,有什么事也让袁昊将她保护在府里就行。
“早上是出了什么事吗?袁昊一直将我拦在院子里不让我出去!”
简拾给她捏肩,神色呆滞的说:“你别怪二哥是我让的,也没什么事,就是我收拾过的地痞无赖找上门了,然后我一亮身份他们就跑了,没什么事!你放心吧!”
尹清雅半信半疑:“真的?”
“那还能有假!”
简拾笑吟吟的看着她,神色自若。
“嗯!”
她看着尹清雅相信的点了点头,自己内心一阵的愧疚,就往外抛弃:“尹姐姐,我有事去军营,你注意安全!我走了!”
简拾真的去了军营,找到了李放,向他打听了关于景靖的事。
景靖在外就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混蛋,害了很多良家女子,还干过逼良为娼的恶事,在军营中就是一个地痞流氓,经常拉帮结派,挑拨离间,有人不服他就打人,活生生打死了几个士兵。
但因为他家有钱有势,和他叫板也是徒劳,所以很多人斗对他避之不及,只有王跃和他为伍。
简拾第一次感觉这个世界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让人心寒,她气势汹汹的去了刑司,用了李亭源的玉佩,强迫他们找关于景靖的作恶罪证。
她东奔西跑了一天,到了太阳下山才回简府,脚还没迈进去,就被高公公给拦截了。
简拾被请进了宫,到了甘泉殿看到满地的瓷器碎片,不由得微微一怔。
然后想着伸手不打笑脸人,于是笑吟吟的去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李亭源一看她还嬉皮笑脸的,顿时火冒三丈,“你还笑!”
简拾看他眼里都快要喷火了,连忙收住笑意,干干的咳嗽一下,“那我不笑了!”
“你……”
李亭源真是拿她没一点办法,指着桌上的奏折,气的面部扭曲:“这些折子都是让朕降罪于你的!”
“那皇上觉得我有罪吗?”简拾眼神冷漠的看着那一摞奏折,不卑不亢的问。
他看她还不知所谓的样子更加生气,转身就砸了拿一摞奏折低吼道:“简拾你可真行!朕当初在伏龙寨就应该直接斩了你!”
简拾面无表情,无所畏惧,“已经晚了!”
李亭源嘴角抽搐,无话可说。
两人僵持不下,安静了足足快有十分钟,等到外面天都黑了,李亭源才无可奈何的说:
“现在刑司关押了景靖进退两难,楚玖桉又不准放人!你到底要干嘛!”
简拾还是面无表情,简单粗暴的回答:“查案!”
“简拾!你这是在公报私仇!”
“公报私仇?”她倒是不知道自己和景靖哪有仇了,所以她微微蹙眉,虚心求教:“什么仇!”
李亭源暴怒的表情微微一怔,随即转身拿了拿桌上歪扭的笔,然后再沉着气说:“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就是记着了景鸿在朝堂上弹劾你!”
简拾翻了个白眼的呵呵一笑,“非要说报仇,我也是给冤死的七娘报仇!那孙子祸害了多少人你不知道是吧!我告诉你”
说着,她面部扭曲,清清楚楚的说:“光我查出来的就有十二个,有些还是孩子的!现在活着的就只有三个!李亭源这就是你的江山!你想要的天下!”
她越说越气势汹汹,还以下犯上了,李亭源气急攻心,脱口而出:“放肆!”
简拾也气急攻心,拍着胸脯,怒目圆睁,笃定的说:“我就是放肆!我告诉你,景靖我一定不会放过,不然我良心不安!”
说罢,她头也不回的毅然离开。
李亭源看她无所畏惧的身影,心里泛着怪异的感觉。
简拾心里满是怒火,步伐很快,直接撞到了同样急切的人。
是云瑶,此刻面色涨红,没有平日里雍容华贵的皇后模样。
简拾面色难看的行礼:“皇后娘娘!”
云瑶气喘吁吁,抬手就给了简拾一巴掌,“简拾!你太猖狂了!”
简拾被她这一巴掌打懵了,本来想着打回去,但还是犹豫了,只是捂着脸冷冷的瞪着她。
云瑶气势汹汹的指着她说:“简拾!本宫告诉你,那一日不放了景靖,你就便一日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