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苏家兄弟,不喜欢和他们走得太近。”陆离艳毫不避讳说道。
“那接下来我们还回府吗?”
“回呀,当然要回去。”陆离艳瞪着妹子道,“不过五妹,你倒好。拜师学艺后,胆子变大,有家都敢不回啦!”
“四姐,我早回来这事,你可得帮我保密。”
“爹那么神通广大,没什么事情可以瞒得过他,我可保不了密。”
“你不提,他们就不会注意嘛。”陆离陌直勾勾盯着四姐。
“我尽量吧。”陆离艳妥协,然后招呼所有人道,“走,我们回去。”
……
时隔八年,如今陆离陌已到及笄年龄。
而墨乌城东面的城主府院依旧宽敞别致、美轮美奂,与早年想比,府上精致的楼阁更大、更多、更气派了。
穿过城主府大门,陆离陌一行人去往大气恢宏的东院。
本以为来此会先见着父亲陆寒明,没想到刚一靠近,就听到不远处院落内传来狠冽的打骂声。
“看来又有下人惹娘不高兴了。”陆离艳蹙眉解释道,“真是的,这些个贱仆一天不找事就不甘心。”
“我们快进去看看!”接着她气愤说道。
此时,陆离艳生母秦若娘正坐在圆椅上厉声指挥一切。在她两侧,东院内女仆和家丁们都胆颤心惊围过来。
“给我狠狠地打!”
“曹二,你下手还是太轻,给我重重地打那贱婢。”秦若娘眼尖挑刺。
“是夫人。”接到指令后,曹二立马加重手中鞭子力道,用更大的力打下去。
“啪!”鞭子打在婢女手臂上,其衣袖立刻被一道血痕染红。
“啊!”
年幼婢女阿朱被连续痛打后在院落中叫苦连天。
“夫人,您就饶过奴婢吧,阿朱再也不敢犯错啦!”
“你这该死的贱婢,还好意思求饶。你知道被你打碎的青花玉壶春瓶有多贵吗?就算卖了一百个你,也换不回一个玉壶春瓶!”秦若娘眼带凶光,大声喊道。
“夫人,阿朱知错。阿朱以后会更小心,您行行好,饶奴婢一回吧,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
“我当然知道你这贱蹄子不是有意,若是你故意,本夫人早就命人砍断你的四肢,把你丢到荒野喂狼,让你尝到求生不得求死无门的滋味!”
“夫人,阿朱知错,求求您饶我一回,阿朱以后一定会好好服侍您的!”
“就你这笨手笨脚样,还幻想以后能待在我身边?我看你就是痴人说梦话,痴心妄想!曹二,等收拾完这臭丫头,把她丢给灶房,粗手粗脚的,就只配干劈柴挑水的活。”
“是,曹二记住了。夫人,还要教训这丫头吗?”见女婢被打得满手带血,曹二问道。
“为何不教训?一想到厅内碎了一地的玉壶春瓶我就来气。只要夫人我还未气消,你就得给我继续狠狠地鞭打这贱婢!”秦若娘毒辣地说道。
“是,夫人。”明白夫人意思后,曹二更不手软,下起鞭子来,更是往死里打。
“啪!”又是狠狠一鞭。
“啊……呜呜呜……阿朱不敢了。夫人,求您饶过奴婢吧!呜呜呜……求您啦!”幼奴满眼泪痕,被打趴在地上,血肉模糊,还不忘向秦若娘求饶。
“打。”秦若娘冷血说完,环视周围女仆道,“你们都看好了,谁要是也出错,就跟她一样的下场,听明白了吗?”
“夫人,奴婢们都听明白了!”女仆们发抖说道。
“夫人,小的们也都听明白了。”家丁也积极回答。
“明白就好,曹二,继续。”秦若娘转回视线。
“是,夫人。”
正当曹二听话般再次逞凶时,一道白光从院落旁边快速闪过。紧接着,他那原本高高举起的手,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死死拽住,使他怎么样都无法动弹。
他立即转头查探,却吃惊发现,自己拿鞭的右手是被一名忽然冒出来的美丽少女死死抓牢,少女力大无穷,将他抓得好疼,以至于最后他连拿鞭的力气都没有。
“啪!”
就在鞭子落地发出声响的那一刻,曹二的手臂也跟着断裂。
“啊!”他痛苦叫出声,并用哀求眼神望着旁边少女。
少女看都懒得看他,手轻轻一丢,曹二就被无情地甩趴在地上。
少女大胆阻拦曹二惩罚女婢这一幕被在场所有人瞧得一清二楚,人们都瞪大眼睛,吃惊望向她。
“你是谁?”秦若娘赶紧问,她也被刚刚少女犀利一连串动作惊到。
陆离陌面向秦若娘恭敬说道:“五娘,我是离陌。”
“离陌?”秦若娘一时没想起来,“嗯?陆离陌,你是离陌!”
“对呀,五娘,好久不见了!”陆离陌笑着问候道。
“哦,原来是离陌呀。几年不见,长得越发标致,就连五娘险些都认不出来了!”上下打量一番面前的少女,秦若娘客套地说道。
“五娘,离陌再怎么变,在您面前,依然还是那个您看着长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