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冯鄞县县令便是天,还从没如此狼狈难堪过,怕是一辈子的脸面都丢尽了。
“胡言乱语,本官堂堂正正,克己奉公,从不弄虚作假,何来隐情!”
“好,那就请大人回答我的问题。司天昨夜被抢钱为何今早才杀人,中间几个时辰如何解释?不在掩人耳目的晚上杀人偏偏等到大白天,不是说不通吗?再者,证人说是司天刺刀杀死了死者,不知被刺之前死者是什么状态?清醒着还是昏迷着。最后,司天说醒来时死者早死了,证人说死者是被司天杀死的,不知仵作可已验尸,死者究竟是何时死的?”
毋泪一条条问题问出来,逼得县令额头满头大汗,双手抓着太师椅僵硬了脊背。
其实验尸是判案最基本的常识,验出死者死亡时间就能知道谁在说谎,一层层抽丝剥茧不难洗脱司天的嫌疑,但县令却装傻不去细查,分明是有什么阴谋。
水善气愤的直勾勾瞪着高高在上的县令大人,县令一言一词都是在将罪往司天身上安,根本不管他究竟是不是真凶,似乎故意要把他当作真凶。
“县令大人不会还没有验尸就在此审问疑犯准备定罪吧?不知结案记录上您会怎么写?两个时辰就判定真凶,真是一件值得被夸奖的丰功伟绩啊——”
毋泪带着嘲讽的语气将县令大人羞辱的脸面全无,气愤的就要让人将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打二十大板,可看着外面指指点点的百姓,拿着令签的手却怎么也扔不下去。
“县令大人这是恼羞成怒要打人了?”
毋泪赫然摆出威不可视的气场,怒声质问。
松绿色长袍衬得俊朗面容霸气十足,黝黑的双眸花开一滩漆黑的墨池。
阴鸷的令人胆寒。
墨青的长发一丝不苟的盘在头顶,傲然觑视着满脸横肉直颤的县令大人。
所有人恨不得跪下叩拜,不自觉退开几步。
水善亦惊讶的仰头看着毋泪的精致侧颜,如刀削般流畅、柔和,英俊秀气却带着临视众生的高傲和霸气。
水善明亮的眼眸闪动的光亮,似乎看见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县令已然被毋泪震慑的说不出话来,毋泪淡淡的站在那,姿态飘逸悠闲,却不敢让人轻视。
“我们要的是实事求是的真相,希望县令……是个实事求是的好官。”
退堂,候审。
司天暂时押入大牢。
“这案子究竟怎么个意思,我不相信司天会杀人,可究竟是谁杀的?”
水善发愁的深深皱起眉头,才离开浔洲第二天就发生这种事情,只能用倒霉催来形容。
“这个县令会认真查吗?”剑郎表示怀疑的问道。
今天公堂上大家都看出来,县令分明是主观的把司天当作杀人犯,不听他的辩解,不相信他的话,也根本没仔细调查。
要不是他们今天赶到,怕是那县令胡乱的就结案了,司天就成了替死鬼。
“这个人信任不得,不管他查不查,我们必须查。”
水善睁大了眼睛看着毋泪,他们自己查案?
紧接着又充满兴趣的跃跃欲试,还从没亲身查过案,一下有些期待。
“县令再小也是父母官,在这地界没人能奈他何,若是他随便糊弄过去,司天可能就真要背上杀人的罪名,我们只有掌握证据他才不敢胡来。”
水善和剑郎赞同的点点头。
“那我们立马行动,也不知道县令下次开堂什么时候,我们速度要快点。”
“那我们就分头行动,剑郎去查看一下尸体,我和水善去村子案发现场看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水善听到‘查看尸体’四个字僵硬的裂了咧嘴,害怕的眨巴两下眼睛看看剑郎。
“小心点,别害怕。”
剑郎单纯的回答她一声,“我不害怕。”
毋泪好笑的轻笑一声,剑郎一个行走江湖的武功高手,不知道杀死过多少人,还害怕尸体?
毋泪和水善一人一匹马快马赶回了村子,村子并未因为杀人案掀起多大风波,除了偶尔有人闲来聊上两句,感觉并不伤心。
强子在村子里是个不受喜爱的人,偷东西抢东西,打架,调戏良家女子,坏事没少做。
水善随便问了几个村民,就把强子做过的坏事听了个遍,没一个喜欢他的,也没人为他的死感到伤心。
案发现场是在村北边的一个无人小巷,周围住的人不多,离村子最热闹的中心比较远。
巷子外面纵横几条隐秘安静的小路,平日都不会有人往这里走,地面又潮又脏,旁边的房子也是破破烂烂。
------题外话------
解锁破案能力。
有红包喔。
第157章 破案
死者强子的家就在巷子周围不远的地方,看来他是抢了钱直接回了家,却在路上被人杀了。
“这儿平时少有人来,证人怎么会到这来又恰好看见?”
毋泪在死者躺着的地方细细观察着,回答水善道,“证人是强子的邻居,这条路是他们回家出门经常要走的。”
水善点点头装模做样的蹲在地上瞧来瞧去,除了一大滩血,也没什么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