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招惹不起的人!”
毋泪话音落,赫然闪到齐丞相面前,视若无物般穿透层层禁军围困。
齐丞相被猛然凑到面前的人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眼前又是一闪,被护在人群中央的太后突然不见,再对准视线,太后又重新被毋泪抱在了臂弯。
“太后——”
怡太妃着急的惊呼一声,双腿一软差点站不住,被豫王稳稳扶住靠在了身上。
“大胆狂徒,还不快放了太后!”
毋泪根本不理会世子的呵斥,垂眸深情的看着怀中的人,依恋的嗅着她发间的清香,两人靠的很近,举止亲密,如亲密无间的恋人。
“你,你竟敢轻薄太后!”齐丞相气的老脸发抖。
世子沉着脸,低喊一声,“莫安,把这个胆大妄为的狂徒拿下!”
“是!”莫安领命,当即就要亲自上前救人,水善镇定自若的喊了一声,“都住手!”
水善平静的视线在众人面上闪过,担忧的看看几欲昏倒的怡太妃,对着众人道,“世子和丞相留下,其余人全部出去。”
“太后,就算殊死一搏,臣也会拿下这个狂徒,护您周全!”
莫安义无反顾冲上来拯救水善,手中大刀高高挥去,却根本没有落下的机会。
毋泪右手轻抬,莫安便如风中落叶般飞了出去,眼间就要撞在墙上,水善即刻出手,用灵力护着他降低速度,慢慢落在地上。
毋泪和水善出手,身体皆未曾移动分毫,无形中两股力量自两人身体而出,那不是属于正常人的力量。
莫安惊愕的从地上爬起来,再无法轻举妄动。
众人皆被方才的情形震慑住,世子率先回过神来,命令着众人出去。
正殿之中,很快只剩下他们四人。
毋泪抱着水善坐到软榻上,水善挣脱开他的钳制,理着胸前的散发,警告他安分守己。
“齐丞相,世子过继、册封之事准备的怎么样了,尽快进行,别拖着。”
现在世子归来,首当之事便是册封太子之事,以及从曦宁国押送回来的俘虏。
齐丞相愣怔片刻,惊诧道,“太后,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此人放火烧皇城,让闵都城一片混乱,人心惶惶。而且还敢劫持太后,将您关在羽华宫两日,意图不轨,必须抓到重罚,还天下人一个说法。”
“此事莫要再提。”
齐丞相和世子互看一眼,皆是一脸茫然与惊讶。
“太后,万万不可,此人若不严惩,日后怕是后患无穷,还请太后三思。”
齐丞相恳切的弓身请求,然而水善态度坚决,拿出太后的威仪,最后重复一遍。
“哀家已经决定了,此事日后任何人不准再提。”
“可……此人擅闯皇宫,火烧皇城、挟持太后,这么多罪名,岂能随意饶过,太后……”
“那你想如何?”
水善突然喝断齐丞相的谆谆请求。
齐丞相一下顿住,说不出话来。
“闵都的大火、城墙上的事、羽华宫的事,这几日发生的事你还没发现诡异吗?方才莫安的狼狈你也看到了,你觉得谁能抓得住他,谁能将他伏法?”
齐丞相被堵得没话说,世子亦是沉默不语。
不是不治罪,而是那个男人太过诡异,根本无奈他何。
毋泪得意的侧躺在软榻上安静看着,如同事不关己的看热闹,逗弄的视线让人心中憋闷。
“哀家已经做出了决定,你们依命去办就是。羽华宫的事任何人不得再提,若发现谁在议论,割去舌头!”
水善神情威然,态度坚决,齐丞相和世子只得应下。
“太后,那此人……如何处置?”
齐丞相警惕的盯着毋泪,他总感觉这个人将给皇宫带来无穷的灾祸,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
“此人你们无需管,哀家自有分寸。”
“他不会一直呆在羽华宫吧?”齐丞相难得失态的惊呼一声。
太后竟然没有说会让此人离开皇宫,而是让他们无需管。
此时连世子都不赞同的抬起眼来,踌躇着,终于道,“太后,此事怕是不妥。后宫乃陛下的后宫,怎可有外男在此,况且您是天闵王朝的渊穆太后,宫中住着男人,岂不是让天下人议论纷纷。”
“我与水善是恋人,自然要在一起。”
毋泪一弯身抱住水善,被她坚决的推开。
毋泪也不恼,一双眸子深情的始终望着她,“我也想带她离开这牢笼样的皇宫,但她不跟我走,我就只能在这陪她了。”
毋泪说的温柔又体贴。
“还请太后以自己名声,皇室的名声为重,将这狂妄登徒子赶出宫去。”
齐丞相气的不轻,身体都有些站不稳,虎视眈眈的盯着毋泪。
“哀家自有分寸,你们不必多说。”
“太后——”
“哎呀,真是啰嗦,齐丞相怎么还是这么啰嗦,而且还变笨了。”
毋泪懒得听下去,一下站起身走向他,被水善警告的瞪了一眼,却没有止住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