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再看不到有行人和车的踪迹。
这样的天气跑出去,几乎是找死。
陈意的心揪着的。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气的,愤怒的,心疼的,什么都有。
既然缺钱,为什么不能开口向他要?他叫她不要接近他,他叫她以后离他远远的,她就那样听话?
少女时那粘人的劲到哪里去了?
到了吉意村,江篱的手机仍然处于关机状态。
远处,传来了警笛声,陈意心里暮然一紧。
他看不清前方的路,却紧踩油门,凭着感觉往前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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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你们说的女孩子,是谁动的?
还没等陈意停好车,警车已呼啸离开,雨雾茫茫,看不清人影。
出租房里,机灵先溜走的两个混混逃而复返,心有余悸地说:“K,什么人啊?谁报的警啊!到底惹了谁?”
“谁知道。听说这女学生一没钱二没背景的~”
“你是谁?”
其中一人警惕的看向陈意。
眼前的男孩子年纪跟唐幸相当,肤色极白,五官极美艳。
他从雨里冲进来的,头发还在滴水,睫毛上都沾上了湿意,让人看得失了神。
但他神色却是清冷无比,让人不寒而栗。
“你们说的女孩子,是谁动的?”
他往前走了一步,什么东西刺啦划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小白脸,凭什么告诉你?”
下一秒,说话的人脸色变了。
原来划着地上的东西,是护栏上的一根铁管。
台风吹断了,陈意上来的时候,顺手就掰断了一根。
陈意不是有勇无谋之人,既然闯进狼窝,怎么可能毫无防备。
他颠着手上的管子,每一步都迈得很缓慢。
下一秒,铁管打到前面那人的腿上。
“嗷~”
“说不说,嗯?”
一句话说完,再落下一棍。躲在角落里那个,头发染着黄毛,横的更怕更横的。
这样一个长得天神妖孽一般的美男,没想到一来就是个耍横的。
“我说我说,犯事的人叫友哥和豪哥,全名是曾华友和钱豪,我看警车是西区派出所的。”
“啊,怎么还打?我不是说了吗?不关我们的事,是友哥和豪哥动的手,而且友哥和豪哥也是接的活,不是我们故意把人找上门来的……”
下一秒,两个混混挨的揍更多了,没一会儿,两人鼻青脸肿,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陈意看似高瘦,下手可真够狠的。
他扔下管子,人走了出去。
他打的都是皮肉伤,不会真出人命。
在西区派出所么……
陈意的手紧紧的握住方向盘,眸子里黑漆漆的,此时双眼幽深望不到底。
江篱,到底有没有出事?
他不敢想。
这个打雷闪电都会怕的傻女孩。
今天人生的霉运似乎都被她撞上了。
但,混混里透露出来的信息,不是江篱偶然撞上那样简单~
*
派出所里
民警体贴的派了女民警带江篱到了内室,关切询问,她有没有受到侵害。
江篱摇了摇头。她的衣服虽然扯得有点烂了,但因为她的反抗,还有唐幸出现的及时,除了脸上和身上受了点皮肉苦,那两人还没来得及做什么。
雨势渐小。
这场台风来得快,也去得快,有点邪门。
曾华友一直捂着自己的脸,待江篱出来,眼光阴毒,像看仇人一般。
“是这小丫头划的我的脸,你们不把她抓起来?我的医药费谁出?”
曾华友和钱豪都伤得有点重,他们同时还要控告唐幸故意伤人罪。
唐幸坚持曾华友脸上的伤是自己划的,剪刀他还拿在手里。江篱的指纹应该已经被他抹去了。
江篱这才看清了这两人的脸。
她现在才有一些后怕。
但若真的发生了什么,她也要好好的活着。活着,等到她强大了,总有一天,这些人,会被她踩在脚下。
江篱的眼睛紧紧盯着曾华友和钱豪。她要记住这两张脸。
审讯的结果出来了,曾华友和钱豪说了号码,但打过去却已成空号。
曾华友的伤要送去医院包扎,同时审判还在等着他们。
唐幸被关了起来,要保释,需要一大笔保释金。
唐幸和江篱都拿不出那笔钱。
派出所不是叙旧的地方。
看着陷入这样境地,仍然一脸笑意的唐幸,江篱眼眶有些泛红。
“你还笑!唐幸,你等我,我一定会将你保释出来的!”江篱语气坚定。
唐幸摸了摸自己的头,嘴咧得更大了。
出了派出所,因为暴雨外面一地狼藉,天色已晚,灯光次第亮起。
江篱迈向公交站台,眼里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心有余悸。
她紧紧抱住了自己的胳膊,好想大哭一场。
可是,她现在连哭的时间都没有,因为她要想办法筹钱,五千块的保释金,对于她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