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希南被她拖着走,叶珈瑭用力一推,他整个人失去重心跌倒在床。没等他反应过来,叶珈瑭随后也跳上了床,把他的胸膛当作了枕头,“嗯,舒服!”
醉意和睡意一并涌了上来,叶珈瑭的眼皮在打架,再也支撑不住,用了不到三十秒的时间进入了熟睡的状态。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靳希南:“……”
说好的睡觉呢?
果然真的只是单纯的睡觉。
和一个醉酒鬼说话,必须要保持思想纯洁的。
看着墙壁上的钟滴答滴答地走着,一分一秒的,竟然半个小时过去了。
看着时针走向十一点,靳希南想也是时候回房休息了。靳希南轻轻地捧起她的脑袋想挪回枕头上,不料遭到叶珈瑭的剧烈反对,在梦中也不满地嘟囔一句:“别闹,我要睡觉。”
说完,叶珈瑭翻了一个身,双手紧紧地缠在靳希南的腰间。
这下,他压根是不得动弹了,靳希南简直哭笑不得。
折腾了半宿,靳希南也累了,心想:算了,就这样将就睡一晚吧。
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叶珈瑭被充盈的膀胱闹醒,可双眼皮还黏在一起没能睁开来,混沌的意识进行着激烈的斗争——
她到底是要起床放水,还是再憋一会儿?
迷迷糊糊中,叶珈瑭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儿,被子明明是柔软的,可她怀里抱着的东西一点也不软,而且还硬邦邦的热乎乎的。
她抱的好像不是被子,而是一个人。
不对啊,她明明一个人住,上哪来一个人让她抱着睡觉?叶珈瑭用力捏了一把,吓得猛然把眼睛睁开。
叶珈瑭的睡意顿时全无,两只眼睛惊讶地瞪得老大,目光一寸一寸往上移,靳希南那张俊脸埋在了她的胸前。
叶珈瑭睡袍的腰带已松开,香肩半裸,只要靳希南睁开眼睛,便能看见春光无限好。
“啊!”叶珈瑭实在没忍住尖叫了一声,睡袍利索地放了下来,一手把睡袍给捂得严严实实。
靳希南的睡眠向来较浅,叶珈瑭的尖叫声很快就把他给吵醒了,然而意识还是模糊的,睁着迷糊惺忪的眼睛看着满脸疑惑的叶珈瑭,哑着声音说:“,乖!别吵,你让我再睡一会儿!”
叶珈瑭完全忘记了自己要上厕所解决个人问题,脑袋瓜已经乱成了一团麻——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靳希南怎么会睡在她的床上?
还有昨天晚上,他们两人到底有没有滚床单了?
叶珈瑭推一把还要继续补眠的靳希南,“靳希南你别睡了,你赶紧给我起来!”
靳希南揉了揉眼睛,意识也清醒了不少,睨了一眼窗外,见阳光还算柔和,问:“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靳希南,你是不是应该要好好跟我解释一下,你怎么会睡在我的床上?”叶珈瑭双手叉腰,语气有几分凶,“你到底是怎么进我房间的?”
叶珈瑭刚试着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可脑袋就跟断片了似的,只记得昨晚她一个人喝了很多的酒,再后来发生的事情完全不记得了。
靳希南坐了起来,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像防色狼一样警惕着自己的叶珈瑭,嘴角浮上了笑意,“是你开门让我进来的,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不可能!”叶珈瑭对这事儿一点印象都没有,酒后劲儿上头了,这会儿脑袋像是被撕裂一般疼着。
“难不成你觉得我是爬窗过来的?”靳希南笑容加深了几分,“这里可是十七楼,我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好好,是我开门让你进来的。”反正她也不记得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叶珈瑭这会儿心烦躁得厉害,“那你说说,你为什么会躺在我的床上?”
叶珈瑭想起来了,昨晚她心情不好,把啤酒当成了水喝,再后来的事情,就跟断片似的,再也想不起来了。她半眯着眼睛,“我昨晚喝了酒,应该是醉,靳希南你卑鄙,趁人之危!”
见他满脸笑容,叶珈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凶巴巴道:“笑什么笑!你给我严肃点!”
靳希南看着随时会炸毛的叶珈瑭,配合地把笑容收敛了起来。但心情实在是太愉悦了,没忍住,只好虚握着拳头捂着嘴巴偷笑。
“你笑,你还笑。”叶珈瑭那一个叫生气啊,握着拳就捶打他,“靳希南我告诉你,你别想蒙混过关,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可爱呢?靳希南没忍住,伸手去揉了揉她的脑袋,一本正经地说:“事实的真相是,你开门让我进了房间,是你抱着我不肯放,还紧紧抓住我的手不让我走,哭着要我陪你睡觉。”
“不可能!”叶珈瑭打死也不相信自己会做出现这种丢脸的事情来。
“为什么不可能?”靳希南把脸凑近她,语调微微上扬带着质疑道:“这种事情你也不是第一次做。”
叶珈瑭:“……”
这种事情,叶珈瑭的确不是第一次做。每次她喝醉酒,都会跟八爪鱼似的黏着靳希南不肯放,强吻抱着睡觉,一个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