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二妞心疼得不行，恨不得自己替叶楠楠疼：“不会是蛀牙了吧？”
叶大妞扭头喊叶五妞：“五妞拿手电筒给我。”
叶五妞快速拿出手电筒，走到叶大妞旁边，把手电筒递给她。叶大妞拿过手电筒，掰开叶楠楠的嘴巴，凑过去看她的牙齿。
“小妹有蛀牙，一共有两颗，左边有一颗，右边也有一颗。左边的大牙已经被蛀虫咬坏了，穿了一个洞。”
叶楠楠捂着嘴巴小声抽噎：“好疼啊，怎么办？”
叶大妞放下手电筒：“我去问问隔壁的黄奶奶。”
叶大妞急忙往外走，不一会，她端着一碗东西回来：“黄奶奶说可以用白醋治牙疼。”
叶二妞拍了拍叶楠楠的后背安抚她：“怎么治？”
叶大妞从柜子里拿出棉花，随后掐下一小撮棉花，把白醋倒到棉花上，然后掰开叶楠楠的嘴巴：“张嘴，啊。”
叶楠楠抽噎着张开嘴巴。叶大妞把棉花塞到叶楠楠的大牙上面，用棉花盖住大牙上的虫洞：“白醋很酸，忍一忍。”
白醋真的很酸。
叶楠楠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酸掉牙。
她感觉自己的牙齿已经不是自己的牙齿了，每一颗牙齿仿佛脱离了牙龈，正在她的口腔里光着腿奔跑。
她的嘴巴又是酸，又是疼。
叶楠楠合不上嘴巴，酸口水顺着嘴角往外流。
叶二妞拿出手绢擦走她嘴角上的口水：“要弄多久？”
叶大妞拍了拍脑门：“我刚才太着急了，忘记问黄奶奶要弄多久。”
叶三妞穿上鞋子：“我去问。”
叶大妞点了点头，转过身又掐下一小撮棉花，往棉花上倒下白醋，掰开叶楠楠的嘴巴，把棉花贴到她右边的大牙上：“左边的牙齿还疼吗？”
叶楠楠摸了摸左脸：“好像两边都不疼了。”
叶二妞笑出声：“白醋这么有效？”
叶楠楠可怜巴巴地窝进叶二妞的怀里：“我刚才是左边的牙齿疼，右边的不疼。”
叶大妞凑近叶楠楠：“张开嘴巴。”
她拿出左边大牙上的棉花，递给叶二妞看：“上面好像有东西？”
叶楠楠吓得闭上眼睛。
“我不要看！”
“好好好，不给你看，我去扔了。”
叶大妞把棉花扔出门口，掐下新的棉花倒下白醋：“张嘴。”
叶三妞打开门：“黄奶奶说不疼了就可以把棉花拿出来了。”
叶大妞点头，凑过去把棉花贴到叶楠楠左边的大牙上面：“刚才已经扔了一团。”
她拉开椅子坐下，开始教训叶楠楠：“都叫你不要吃糖，不要吃糖，你非不听，现在好了，牙疼了。知道怕了吗？”
叶楠楠赶紧点头：“我再也不吃糖了！”
叶大妞双手环胸：“你把糖都藏哪里了？”
叶楠楠指了指柜子：“柜子最上层的蓝色衣服的口袋里有一包。”
叶大妞正要过去找糖，又听到叶楠楠说：“灰色裤子的裤袋里还有一包，黑色的帽子里面也有一包，还有蓝灰色的毛衣里面也卷着一包……”
叶大妞的脸色越来越黑：“到底有多少包？”
叶楠楠缩了缩，可怜兮兮看着叶大妞：“只有七包。”
叶大妞扬起声音：“七包？怎么这么多？”
几个妹妹都不敢说话，别开视线不敢跟叶大妞对视。
叶大妞让叶楠楠给她指衣服，她一件一件翻找，一共找出七包糖块：“说吧，这些糖都是谁给你的。”
叶楠楠低下头，捂着腮帮子装牙疼：“哎呀，我的牙齿又开始疼了。”
叶大妞顿时心疼得不行，凑过去哄她。
哄了一会，叶大妞再次旧话重提：“老实交代，这些糖块都是谁给你的？”
叶二妞跟几个妹妹对视一眼，清了清嗓子，小声说：“最大包那包是我昨天给小妹的，不过我有交代小妹，让她一天吃一颗，绝对不能多吃。”
叶大妞的脸色缓和几分，问叶楠楠：“你吃了几颗？”
叶楠楠乖乖巧巧说：“我一颗都没吃。”
她的糖太多了，没轮到吃二姐给的糖。
叶二妞抱住叶楠楠吧唧一口：“小妹真乖！”
叶大妞敲了敲桌子：“严肃点，不许亲亲抱抱！”
她拿起另外一包糖块：“这包是谁给的？”
叶三妞低下头举手，叶大妞拧起眉头，拿起另外一包糖块：“这包呢？”
叶六妞举手：“我给的。”
“这包呢？”
叶四妞举手：“我给的。”
“这包呢？”
叶五妞举手：“我给的。”
叶大妞的眉头越拧越紧：“这三包呢？”
叶六妞颤颤巍巍举起手：“最小包那包是我给的，另外两包，我不知道！”
叶楠楠小声接话：“左边那包是吴庸哥哥给的，右边那包是大姐给的。”
叶大妞心里的火气瞬间跟气球被戳破一样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