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到，既然这直播间里的一个粉丝对于外界的1万粉丝，这规则是否也适用于功德金光？
她如果能够救下这3000多人是否也相当于拥有救了3000多万人的功德？
她眼眸中绽出一抹金光。
不管是不是，这份功德她也要了。
破局是生，局成是死。
活下来还能拿到这么大一份功德，算是那位给她的奖励吗？
‘夜班老司机’见殷云扶不搭理他，他又发了一条：【主播怎么了？只愿意搭理群里那些托，不理我们这些真正的观众？这是怕穿帮吗？】
殷云扶一抬头就看到‘夜班老司机’的留言。
她手指轻点了几下，眯了一下眸子，淡淡一笑，“你身边哪有鬼？”
‘夜班老司机’也愣了一下，【整个直播间里所有人不是都见过死人或者去过坟头吗？怎么你现在不认了吗？】
这不是逻辑前后矛盾吗？
还是一下子慌了神，连之前自己说过的台词都忘了？
殷云扶摇了摇头，“没错，整个直播间里都见过死人或者去过坟头，你当然也见过死人。”
【这个死人就会变成鬼来找我吗？那你能帮我见一下那个鬼吗？】
“你真的想要见那个鬼？”殷云扶再次确认。
‘夜班老司机’有些不耐烦了，【你到底行不行啊？你之前找的不会真的都是托？一会说我身边没有鬼，一会儿又说可以帮我见到，又拖拖拉拉的不办事。我可是很期待你的能力的，来，让我们见识一下！正好我开了摄像头，直播间里虽然转不了直播视频，等真的有鬼出现了，我把这个视频传到大鱼来。】
直播间里的观众闻言又有好几个人给了打赏。
虽然之前一次已经有人见鬼了，但是大家又没有看到实际情况，这一次既然有人录像了，那他们很快就能看到真名场面了。
到时候，如果整件事情是假的，这个‘夜班老司机’也是殷云扶长得另外一个托，他们也能借着视频内容看出一些破绽来。
反正主要就是看个热闹。
众人都摩拳擦掌等着殷云扶抓鬼。
殷云扶又看了一眼‘夜班老司机’打赏的999朵红玫瑰，“行，既然你这么恳切的请求了，我可以让你见鬼。”
整个直播间都沸腾了。
【主播666！是个爷们！】
【主播快发功！搞点特效啊，别拿五毛钱的糊弄我们。】
【主播我只想看你的脸，你干嘛一直捂着脸？难道是一个女钟馗？】
但也有一些老牌水友真心地为殷云扶表示担心：
【主播，你别搭理‘夜班老司机’那个龟孙，这种人就是来找存在感的，单纯的你，总会知道他后面的套路，他明显就是在下套，要是到时候他根本没见过死人，自然就不会有鬼，那你就入套了。主播千万不要上他的当，我们这些水友永远支持你。】
【支持我心目中最单纯的主播，主播，你不用说什么，你那‘惊天地泣鬼神’的颜值已经彻底震慑了我，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心目中唯一的女神，不用搭理某些垃圾。】
【主播做自己想做的就好！别中了那个人的激将法啊！】
殷云扶微微一笑，“谢谢大家的关心，”
‘夜班老司机’：【你不会是反悔了。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我真的见过死人。】
殷云扶点头，“我知道你见过死人，我马上就会让你见鬼，不过在这之前你可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你的这些打赏是怎么来的？”
【充值的，说来也奇怪，我之前在大鱼平台充了好多钱，不知道为什么用不了了，这一次是临时充的。】
好几个水友也跟着一起反映了这个问题。
殷云扶皱起了眉头，“是这样……”她抬眸，倒也爽快，“你想要见鬼的话其实很简单，照镜子就可以了，你就是那个鬼。”
整个直播室静了静。
所有人看着这句话都有些傻眼。
‘夜班老司机’就是那个鬼？
那他怎么看的直播？怎么发个评论，又是怎么给主播打赏的？
‘夜班老司机’已经彻底不耐烦了，【骗子，走了。】
他躺在床上，翻了一个白眼，“切”了一声，想关上手机屏幕却怎么都退不出直播，正伸出手去打算开个灯看看手机到底是怎么回事，忽然就感觉脖子上一阵发凉，似乎有风吹进来了。
扭过头就发现卧室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
他明明记得之前是关上的？
夜班老司机从床上站起来，走过去关上了窗户，转身快走到床的时候，他又感觉脖子一阵发凉。
‘夜班老司机’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低头看屏幕，直播间里依旧是殷云扶那种冰冷到几乎没什么生人气息的脸，还有各方水友踊跃的灵异发言。
看着大家一口一个鬼，一口一个坟。
他后背莫名的发凉。
这个直播是真的？
怎么可能……
他不动声色地将手机翻了个面，他手机背面的手机壳是镜子。
将手机微微抬起来，对着窗户的方向照着，他立刻就看到了镜子里多出来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