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雪松似乎很高兴她说出这样的话，连连点头：“这脾气才像如凡的学生。”
“我请的律师在华国内打这种官司从来没输过，至于钱的事你也不用担心，烈火如歌有法务部跟进。”
骆雪松接了两个电话，脸上出现疑惑的神色，放了电话后才说：“杜家皮革起家，我本来是想先断了他家财路，没想到有人比我快一步，杜解的那些合作伙伴已经跟他断了来往，说好的生意，即使有违约的可能，也避之如恶鬼。”
唐瑶看向骆雪松，疑惑：“有人比你快一步？”
骆雪松走到窗边，看往落地窗下：“烂船还有三斤铁，杀人未遂的是杜薇薇的男朋友，也不是没有给杜薇薇脱罪的方法。”
“花钱肯定是跟流水似的了，现在厂子的合作伙伴全都断交，再加上以前烂芝麻陈谷子都翻出来，要救女儿，不可能了。”
他带着点好奇：“我还真想知道谁做的，又快又狠，杜薇薇怎么判不重要了，这些做法完全是要她全家蹲监狱，粤语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哦，是了，冚家铲。”
唐瑶托着腮：“会不会是李芊芊家？她虽然不是独生女，可是爸妈一直把她当作掌上明珠。”
骆雪松摇摇头：“李芊芊家我知道，和官场里的人，说不上有什么交道，还没本事把杜解腌臜事抖出来。”
“而且她家虽然有些钱，但是人脉能伸到崇水，我是不信的。”
骆雪松说到这里，顿了顿：“这么狠，我是只想到一个人。”
“谁？”
唐瑶有点心不在焉，骆雪松说到和官场里的人打交道时，她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个人的样子。
那天他来到医院探望自己的时候，又露出了刚认识时的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难得在递给她糖的时候没有笑。
“放心，她家蹦跶不了多久。”他并没有待很久，走之前丢下一句话。
好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本来就是个无法无天的家伙，而且按照他家长辈的关系......
“你的老师啊，除了她呀，我是真没见过有几个人撒泼起来会这么不管不顾的。”
“啊？”
唐瑶的脑子在一瞬间撞了车，反应了两秒才回过神：“你说庄老师？”
“嗯哼，”骆雪松提到庄如凡名字的时候，表情总会变得格外丰富，“你庄老师年轻的时候就跟个魔鬼辣椒似的，脾气可炸了，要是谁得罪了她，那可没有好果子吃。”
“庄老师应该，应该不会吧？”思维跳跃得太大，唐瑶连舌头都有点打结了。
骆雪松笑了，把手背在身后：“所以我就是这么一说，不是你庄老师。”
说到庄如凡，唐瑶就先把别的事放下了：“骆导，今天我其实也有事找你。”
骆雪松回过头。
“今天是庄老师舞团的周年庆，你是不是有点什么表示？”唐瑶一本正经的说。
骆雪松的表情如她所料，马上变得极为不自然：“咳，那你帮我送个祝福吧。”
“老师今晚约了我去家里吃饭，骆导一起来吧？”
唐瑶笑得一脸“真挚”。
骆雪松打量着她的笑；“你这打的什么鬼主意，想干什么直说。”
唐瑶说了自己从庄如凡那儿听到的两人往事，还添油加醋的说了诸如自己在庄如凡家里看到两人年轻合照之类的事，说得口干舌燥，终于看到骆雪松的脸上出现了年轻人恋爱时才有的恍惚神情。
好的，这是双箭头没跑。
正当她准备再接再厉，骆雪松却忽然别过脸：“行了别哄我了，她要是还对我有感觉，为什么不给我回应？”
“回......什么回应？”唐瑶一头雾水，诧异的看着骆雪松像大学里和女友赌气的男生。
骆雪松梗起脖子：“我每年都会在她生日时，送她定制的巧克力，模具是我每年看完她最新编排的舞蹈，亲手做出来，再送去让liebe单独做出来，她这么聪明，不可能看不懂我的意思。”
liebe是汉斯喵国非常有名的巧克力品牌，口感很好，要让这个大牌子专门定制一套独一无二的，并不是容易的事。
“难道......”唐瑶猛然想起之前庄如凡生日前夕抱回家的一箱快递，里面那些造型精美的巧克力小人。
“她每年收了快递，都没有表示，如果她真的在意我，会让我这么一年年等下去？”
“那你可以直接跟她说呀，就说你想复合，还想跟她在一起，不是很容易说的话吗？”
骆雪松撇开头：“凭什么，之前每次说分手的是她，哄人的都是我，她为什么不能低一次头？”
唐瑶有点无语，所以这是两个傲娇从青年到中年的经年冷战？
她本以为内有隐情，没想到居然仅仅因为这么简单的原因。
唐瑶揉了揉太阳穴：“我的天啊，我一个外人看着都急，老师为了你，每天晚上都喝酒......”
其实也没有每天，只是偶尔见着了，唐瑶干脆把它放大了来说。
“什么？她不让我喝酒，结果自己天天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