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瑶！”李芊芊的大嗓门穿透力极强。
“大事不好！”
唐瑶的脚步一顿：“发生什么事？”
“你在K站的账号，被粉丝扒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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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推门进来的时候，陶星辰正在撕开新的烟盒包装。
屋内的烟味把方闲呛得打了两个喷嚏：“我说老大，你在屋子里修仙啊？”
“修仙也不是抽这么多演的吧？我差点就当场去世了。”
他打开了房间里的窗，清新的冷空气涌进来。
方闲走到书桌边，瞥见桌上的东西，叹了口气：“老大，这些照片有什么好看的。”
陶星辰没有说话，打了一下火机。
方闲虽然跟了陶星辰很多年，自认为平日工作上对自己的老板脾气够了解，可在私事上，他还是不能完全摸清他的想法。
“老大，你已经看了一下午了。”
陶星辰吐出一口烟：“你觉得，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方闲想了想：“花大价钱买下这批照片，应该不是用来打击报复她。”
“可是如果你想邀功，不是，如果是想提醒她，那没必要浪费这么多时间呀，直接打个电话就好了。”
陶星辰轻笑一声：“你觉得我是想告诉她，我手上有她绯闻的证据？”
方闲撇撇嘴，盯着桌上的烟灰缸，那里面已经东歪西倒了好多烟屁股，白白净净的，就跟那个少女的脸一样。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生出这种念头，连忙急急说：“那你在这里看这么久照片，换我的话——-”
看自己喜欢的人被拍到和别的男人接吻的照片，难道不像大型被绿场面吗？
虽然陶星辰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他也不像有自虐倾向。
陶星辰夹着烟，看向窗外：“阿闲，问你个问题。”
“如果你喜欢一株花，可是它长在离你很远的地方，你会怎么做？”
“花？”方闲有点疑惑，“不就是花嘛，去找另一朵就——-”
突然接收到对方飞过来的一记眼刀，方闲刹住了车，忽然明白了，他小心翼翼的问：“老大，你说的花，难道是她？”
“有个人跟我说，如果真的喜欢，就该让它在最适合的地方生长，为它着想。”
陶星辰忽然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站了起来。
他把桌上散落的照片收起，走到角落，打开了碎纸机。
“老大，”方闲看着他的动作，没忍住，“以你的条件，追谁追不到啊，那个唐瑶不过是个新人，要是跟了你，不是能少奋斗很多年吗？她看起来也不像一根筋的人。”
“我不喜欢。”
“啊？”方闲愣了愣。
“阿闲，你当我助理多少年了？”陶星辰走到窗边，语气里听不出他的情绪起伏。
方闲细细想了一回：“你刚出道，公司就安排我当你助理，你走，我也跟着跳槽，有十五年了吧。”
陶星辰嘴角浮起淡淡的笑：“那你应该见过这个圈子不少因为利益走在一起的夫妻情侣，你觉得好吗？”
“如人饮水吧。”方闲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把话说死。
“我不喜欢，”陶星辰把手插进裤兜，窗外吹入的冷风让他头脑格外清醒，“该有的，我都有了，现在需要的，是一个爱我本身的人。”
在圈里，陶星辰的同龄人，还真的没几个有他的高度，虽然傅励后来居上，但想要完全赶超他，还是有些距离。
方闲摸着下巴：“也是了，唐瑶是庄如凡最宠的学生，一出道就得到骆雪松电影的女三号，接着就是徐博厚的女一号，她肯定不会那么看重这些名利的。”
“可是老大，”方闲凑过去，“刚才的照片似乎说明她和夏临的关系有点复杂。”
“不复杂，他俩在一起了。”
陶星辰的话说得平淡，方闲却好像看见他眼里黯淡了片刻。
“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他连忙问。
陶星辰嗯了一声：“现在照片没了，预热的爆料自然就不了了之，你去处理一下手尾，别留话柄。”
方闲默默叹气，陶星辰对自己的绯闻都没这样在意，为了个什么关系都没有的唐瑶，居然尽心尽力的替她遮掩，要说不是真爱，鬼都不信。
察觉到对方投来的目光，他才醒悟自己发愣的时间有点长，连忙说：“对了，我听说石峰已经知道汪如萱和周嘉瑞的事了，而且还是捉奸在床那种，刺激。”
陶星辰只是笑了笑，毫不惊讶。
“我想，汪如萱应该没有精力再给你下绊子了，不过之前的那些事，也不太影响到你。”
“今晚是和宋商一吃吗？”陶星辰沉吟了片刻问。
“对，就是接下来那部《诗酒趁年华》的导演，不过听说女主角辞演了。”
陶星辰冷笑：“这部剧最大投资商是石峰，之前他是给汪如萱争来的女一，现在这种情况，你觉得汪如萱还能演吗？”
“那，”方闲正琢磨他的意思，忽然瞄到他脸上的神色，恍然，“老大，难道你要向宋商一推荐唐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