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迷迷糊糊地点头，“嗯”了一声后低念：“果然还是你了解我…...”
她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呼吸渐渐平稳，本来就是半夜突然醒来，又跟许昱瞎闹腾了这么久，这个时候突然就困意袭来。
许昱就这样看着她，看到她陷入沉睡，低低念了一句：“你后悔吗？”
没有人应答。
喜欢他这件事，真的像怀礼安说的那样，她真的在后悔吗？
许昱没有很快走，他既然答应了姜月不会走，那就真的不会走。
不管是什么时候，在什么情况下，对她的承诺是不能食言的，最后许昱确定姜月睡熟了，不会再醒的以后才动身，他此时已经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在床边坐了好几个小时。
再一次回去的时候，天空已经微微亮了，盛夏的日出本来就早，六七点就开始有太阳的光线开始照亮天空。
他回去以后看着自己桌前摊着的一堆资料，和做到一半戛然而止的工作，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先坐回去继续半夜没有做完的事情，等到天空大亮的时候，他才给殷秦打了个电话。
“本来说今天跟你谈的那个事情推后一点，没做完。”
殷秦打了个哈欠，问：“什么？还有你做不完的工作？许律师不是晚上不睡觉都要赶工作的典型代表吗？”
殷秦又回忆了一下刚才许昱的声音，有很明显的困倦和疲惫，音色沙哑显然是昨晚没有休息好甚至是根本没有休息。
他更疑惑了，吸了口气又问：“不对啊，你昨晚又没睡吧？”
“嗯。”
“那你干什么去了？熬一整夜都没做？现在还在做？南城猝死先锋第一人啊许律师。”
许昱：…………
“行了，赶紧说你干嘛去了，什么事情让你既不睡觉又不工作的？”
许昱沉默了很久，无奈低念：“哄小女孩儿睡觉。”
殷秦：…………。
，，有话要说： 月月：假酒好上头。
曲佳：呵
小许：我也不行了
今天还有两更～
第37章 镜子x5（8.5二更）
姜月第二天早上醒得很早, 早上七点就从睡梦中醒来, 有些头疼地去看手机时间。
似乎每一次宿醉之后第二天早上都醒得很早。
姜月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沉重，依旧还带着一些昏沉的感觉, 昨天晚上的记忆停留在大家问她那个关于二十岁最难忘的事情。
姜月当时觉得自己的情绪突然上来了, 酒劲也开始慢慢上来，没过上一会儿世界就变得昏暗，她的记忆也戛然而止，更准确地说，有些零散的片段, 但又虚无缥缈, 像是梦境。
昨夜大概是做了一个有点荒唐的梦, 并且她还不记得自己在梦里具体做了些什么，她只是隐隐约约记得自己似乎在对某个人撒娇, 而那个人好巧不巧还是许昱。
姜月翻身下床, 脚刚刚踩到地毯上，余光一扫就看到自己床头柜上放了一张纸条，是曲佳的字迹, 姜月看到那张纸条上的内容以后就愣住了。
“小月, 你可醒醒吧，你跟许律师都分手几年啦！”
姜月：………………？？
曲佳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个？姜月觉得有些心慌意乱，立马拿出手机给曲佳接连轰炸了好几条微信信息, 要不是现在时间太早，姜月已经开始连环的电话夺命call了。
这张纸条什么意思？她昨晚做了什么要让曲佳给她留这样的纸条？
曲佳很久都没回复，姜月一直等到七点半, 那是曲佳的闹铃会响的时间，她卡着时间打过去，甚至可能比曲佳的闹钟都要积极准时。
曲佳那边大概以为是手机闹铃，前几次她都直接顺手给摁了，姜月接连打了好几个过去曲佳才接电话。
她接起来的声音含糊不清，问到：“你醒了...？状态怎么样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姜月语气沉重：“我不太好。”
身体没什么不舒服的，就是觉得心里怪不舒服的。
“你给我留的那张纸条什么意思...？”姜月有些不确定，小心翼翼地提问。
曲佳叹了口气，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说到：“就是昨晚啊，你喝了酒以后就开始发疯，一直在我面前夸许律师，一路上我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
姜月：.........？
曲佳继续说：“对了，你昨天一直在问我你是不是跟许律师分手了，我说你们就是分手了你还很不开心呢，就差没当场下车把我打一顿，之后一路上就跟我叨念自己男朋友的好，又帅又会宠女朋友呀。”
姜月：.........
帅是真的，即便是现在姜月也不得不承认许昱那张脸还是自己的口味，现在也还没有看腻，就算不喜欢他的时候也没有觉得那张脸不好看过。
不过，宠女朋友，这也太荒唐了。
许昱会宠个屁的女朋友。
她咬着嘴唇，听完以后有些艰难地吐出一句：“你就不能阻止我吗？”
曲佳笑，睡意已经全无，说：“我怎么阻止你啊？我又打不过你，看着柔柔弱弱的结果是个断掌，一巴掌下来我真的会原地去世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