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庆那里,你怎么解决?”
“我让他明天自己上衙门。”
“那也算是罪有应得……”心情有微妙的复杂,虽然对于这个弟弟并没有任何好感,可是,心里还是会对于对方的下场有点动容的。
“我让人明天看住他,这事你就不必操心了。”
点头,应好。
然而,在第二天的时候,元禹华派出去监视袁庆自首的人,脸上满是青白之色。
不免让元禹华和女子有点好奇,隐隐地心里有点不安,似乎有什么要发生了。
“到底怎么回事?”元禹华沉声问道。
“少爷,我今日去袁家时,发现袁家门前围了好多人,还有好多衙役在那里办公,我心里觉得很是奇怪,就问了身边的大婶,然后……”
“然后怎么了?”急切问。
“那大婶说,袁家的公子……被人杀害了!此事衙门在查是怎么一回事儿,他们怀疑……在双城镇会对他下毒手的,只有您还有赌坊的追债人!”下人皱眉忧虑说道。
“现在怎样了?”声音不可控制地有些微颤抖。
“衙门很快就派人过来,按例询问少爷,不过少爷没有做过,不怕他们查问!”下人信誓旦旦道。
“下去吧!我知道了……”
无力地坐着,心里还是不敢置信,那个与自己有着相同血脉的人,就这样被害了?!
“这事蹊跷的很,怕是……”女子叹气道。
“他为什么会对袁庆下手?是为了给我增添麻烦?还是有什么阴谋在等着我?”
“阴谋?”不好的预感出现。
马上搜寻了一遍元府,在某个后花园的假山处,埋了一件血衣,还在池塘里找到了一把沾了血腥味道的刀刃。
抿了抿嘴唇,冷静地将衣服烧了,还有泥土沾染的血迹用水冲一遍,又挖了新泥进去,在移了几盆花。
至于那把有血腥气味的刀刃,直接到厨房,丢至灶子里,翻出几根火烫的木炭下去,看到通红时,拿了出来,用冷水淬洗,又拿出,一锤子敲打,将刀刃形状直接改变。
这才松了一口气,可还没有完全放松,再次细致地将每处角落检查一遍,发现真的没有问题,这才放心。
“处理完了,果然是有埋伏,正等着你呢!”女子道。
“他是想在监狱里,对我下手吗?”元禹华问。
“也许……”
不久后,衙役真的上门来,将元禹华带到公堂进行询问。
陆知县倒是相信元禹华不会做如此龌蹉的事,也就没怎么为难,注意到元禹华没有说谎,而且还有不在场的证明,再加上去元府里搜查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物件后,也就将元禹华放了。
“多谢大人!”元禹华道,然后顺利离开,这才将冷汗擦拭。
在府里焦灼地等了半天,外面才打探出来,害袁庆的真凶是谁了。
原来,袁庆一直拖延不肯还赌坊的钱,追债人错手就将袁庆误伤,惊慌之下,离开了。
毕竟还是将人杀了,追债人心中感到不安,于是就去衙门自首,案情这就结束了。
不过……
“阿漓,你信吗?”
“这门明显的漏洞,我怎么可能会相信?”嗤笑,摇头。
“如果真的是误伤的话,那么伤口不会有那么多,然而根据仵作的描述,当时袁庆身上有很多大小不一的伤口,不过并不是致命的,那么由此就可猜测,那些伤口是虐打而来,真正致命的是,胸口的那一细微的针口!”
“那也没有办法,人都上门自首了,而且那人还说自己是喝醉酒后才冲动的,所以期间发生什么,他都可以推脱不记得。就算陆知县想找真凶也没有办法呀!”女子摇头道。
“真的是,你的那个敌人所为吗?”元禹华问。
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按我对他的了解,他不像是会亲自下手之人,何况对方还只是个市井无赖。”
“那会是谁呢?”
“我们空想也没用,见步走步吧!我们从这件事一开始,就注定我们处于被动状态了!”无奈道。
闻言,也是一叹息。
“你……暗算你的,他为何会针对你?你们有什么纠葛?”犹豫片刻,元禹华还是忍不住问。
眸子沉了沉,“都是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没法化解吗?”
“我也想化解,可……太难了。”
顿时间,两人皆沉默,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元禹华因为今天的事,弄得心神疲劳,被女子推回房间注意了。
而女子则愣愣出神地在花园走着,装满心事。
不想眼前忽然袭来一枚飞镖,惊得女子猛然惊醒,迅速闪躲。
“叶少鸿,出来吧!”
四周一片静谧,女子没有任何表情,继续站在那里,不语。
“还真是冷静!”一道轻蔑的声音响起,眼前忽然出现一身着黑衣男子,只不过脸上没有黑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苍白阴柔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