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浑身的血液都倒流,有了许许多多不好的联想。
温尔却不咸不淡的冷笑,声音阴森的道:“你打吧,你告诉霍行礼,让他来,让他把你爸爸再抓走,再关起来,让你永远也见不到他!”
“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再抓走关起来?
安澜疑惑不解的皱起眉头,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砰砰乱跳,莫名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呵。”温尔抱着手臂,冷淡的睨着她笑,面上却并没有什么温度,“他将你保护的这么好,给你打造了一坐这么漂亮的金丝笼,替你屏蔽了外界所有的不好,你活在他锻造的虚假童话世界里,你天真的以为自由了也得到了他的所有,但其实你才是真正被关起来的那个可悲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安澜已经快要被她顾左右而言他的讽刺态度给逼疯了。
她看着这栋黑沉沉的别墅,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扩大。
虽然说她对安康国已经彻底的失望,决心不再把他当亲生父亲看待,可是血缘里的牵挂终究还是存在的,就算他再不好,她也不希望他过得太惨烈。
所以在安康国消失的这段时间,有时候深夜里她还是会时常的想起,其实儿时父亲曾经是个很温暖的角色,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渐渐的变了,变得陌生,变得安澜再也认不出,而他们父女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拉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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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你还不明白吗?安澜,他一直在骗你,霍行礼他,一直都在骗你。”温尔看着她,一字一顿,涂满了大红色口红的,两片丰润的唇瓣,随着她说话的动作一张一合,宛若吃人不见血的涵洞。
脑袋,有一瞬间是空白的,她甚至都听不到她说的话是什么。
然而片刻后,那些话,还是清晰的钻入了她的脑海中。
看着眼睛这栋处处都透着压抑的半山别墅,安澜感觉嗓子眼里似乎卡着一个什么东西,想咽咽不下去,想吐吐不出来,让她十分难受。
她努力的试着将这种感觉摒弃,最后却只能干呕着直至眼眶发疼。
看到她这副样子,温尔在一旁皱起好看的眉,“所以,还要跟我进去进去看一看里面是什么吗?”
好久后,安澜才听到自己的声音,缓缓回答了她的话,“要……”
***
穿过一楼处处都扑着一层遮灰白布的客厅直上二楼,长廊最拐角的那个房间里,门轻轻掩着,推开门之前,安澜做了好一番思想挣扎,她努力的说服自己,才敢缓缓伸手,推开了那一扇透着沉重的门。
视线所及之处,她看到安康国被五花大绑着倒在地板上,颓靡的侧着脸躺在地上,像是死去一般,了无生气。
眼眶在那一瞬间就如同充血般的胀痛。
安澜跌跌撞撞的冲过去,小心翼翼的扶起地上瘫软的人,声音破碎的不像样子又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叫醒他:“爸……?”
她叫了好几声安康国都没有反应,最后她害怕的将手伸到他的人中处,然后试探他是否有鼻息……
活着。
从来都没有哪一刻像是解脱一般,浑身的汗都在那一瞬间倒流。
只要活着就好,这一刻,她居然这样想着。
……
阳光的四通八达的玻璃窗外照射进房间,大床上,躺着一个鼻孔插着管子的人,几个私人医生围在床边检查着床上人的身体状况。
安澜站在门边,看到这幅画面,心跳还是有些不正常的频率,但总归,比之前还是要平缓些许。
“现在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吧?”她声音很低的问。
温尔慵懒的抚了抚耳侧,“如你所见,我也是今天上午才刚刚将你爸爸救出来,所以还没得及给他及时救治,想要的效果,就是让你看到第一面那最最震撼的画面。”
听到这些话,安澜感觉自己血管里的血都凉透了。
不可置信的侧脸看向一旁的女人,她温柔的笑着,妆容精致,五官动人,可安澜却觉得她如同一个装饰完美的画皮鬼。
安澜瞪着眼,声音颤抖:“你怎么会这么可怕?”
温尔低低的笑,轻轻娉娉的抚着涂了好看甲油的指甲,“这就叫可怕了?那你是不知道你男人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安澜回过脸,又看向房间内,一副不愿意她继续交谈下去的样子,“我想知道什么自己会回去问他,不需要你告诉我。”
温尔笑了起来,声音有些大,似乎带了一些嘲讽的意味,她眯着狭长勾人的眼迷离看着安澜,“你真的觉得他会什么都告诉你?如果霍行礼真的会什么都告诉你,今天为什么是我带你来这你才会知道这些,才见得到离开这么久的爸爸呢?”
这些话安澜无从反驳,唇瓣抿成一条直线,低垂着脑袋不肯说话。
“那是因为他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会过问你的意见,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他可以自如的左右你的一切,包括你的人生,对不对?”温尔看着她,猩红的嘴唇不停的张张合合,令她看起来十分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