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伽南被她的气势震的楞是给上了一节斗数扫盲课。
苏眉发现自己有点激动过头了,找了个借口,停止“授课”。心里却开始羞愧起来。真是说起斗数来,对方是什么人也顾不上了。唉……
苏眉忍不住拿起一边耳机听起音乐来,也暗示不想在继续聊天的意图。
林伽南倒是没和她客气,拿起另一边耳机塞进了自己耳朵里。
苏眉想拿回来,又开不了口,也伸不了手。
几句歌词传入林伽南耳朵。
Mais au ciel tu es partie, je n'ai toujours pas compris
(你已离开 去往天堂我却一直不懂)
他皱了皱眉,拿过苏眉的手机按了暂停键。
“如果你喜欢Gérard Darmon的歌,另一首更适合你。”
说着,就很不客气的选起歌来。
“
And the winner is : la vie, and the winner is : l'amour
(获奖者是:生命,最终获胜者是:爱)
Je voudrais remercier ma mort pour faire preuve d'autant de patience
(我要感谢我的死神表现出很大的耐心)
Faon de conjurer le sort d'avoir peur avec élégance
(如何铤而走险,恐惧与更加优雅)
”
“你自己说的,生活总是要继续。”伴随着音乐,林伽南低低的声音在苏眉耳边响起。
“你说的对,也许这首歌更适合我。”
公交车再一次靠站,林伽南便下车了。一如即往的没有说再见。他下车后,又坐上了已经跟了一路的余旻的车。
苏眉单曲循环着,直到目的地。
“余旻,我竟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开着车的余旻听得林伽南这样说,通过后视镜看过去,林伽南望向窗外,似乎并不需要他回答什么。
☆、归墓
林伽南最近几天晚上都安排了应酬,各种酒席连绵不断。其实有些场合也无需他亲自参与,只是最近他总是很想找一些热闹凑凑。
周四晚间,林伽南又出席了一个小圈子的聚会。KTV里,他的到场,令一众人等先是吃惊,慢慢试探后疯狂的向他敬起酒来。林伽南也来者不拒,连连举杯。
几个朋友惊疑不定,其他不怎么熟悉林伽南的人,则暗叹传言不实,都说这个林总为人清冷,这次接触下来,倒是豪爽得很嘛。
席间一个小助理电话响个不停,女友询问他何时归,又嘱咐他少喝酒,喝点酸奶什么的。
“哪里找得到酸奶啊!你别打过来了,我该回去就回去了。”小助理压声回复。
林伽南真是好耳力,一干人等喧哗吵闹,这番对话他竟然听个真切。
吩咐余旻去找了好些酸奶来。
服务员开始挨个发酸奶,余旻笑呵呵的解释道:“喝酒伤身体,林总让大家都喝点酸奶”。
这是什么操作?
众人不解,却也十分配合的喝起酸奶,刚才也听到那个小助理打电话的人,则开始连声奉承林伽南体贴下属云云。
林伽南笑笑没有回应。
一堆人喝酒,唱歌,气氛热烈。余旻一边应酬着,一边看着坐在中间的林伽南。一个人坐在那里,又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态,连日常挂在嘴边的那一抹礼节性的微笑都欠奉。
“哎,又喝多了。”
那个香港来的老板,又开始唱歌了。这首歌,他到底要唱多少遍啊。
余旻走向林伽南。
“
同是过路同做过梦,本应是一对。
人在少年梦中不觉,醒后要归去。
三餐一宿也共一双,到底会是谁。
但凡未得到但凡是过去,总是最登对。
台下你望台上我做,你想做的戏。
前事故人忘忧的你,可曾记得起。
欢喜伤悲老病生死,说不上传奇。
恨台上卿卿或台下我我,不是我跟你。
俗尘渺渺天意茫茫,将你共我分开。
断肠字点点风雨声连连,似是故人来。
何日再在追何地再聚,说今夜真暖。
无份有缘回忆不断,生命却苦短。
一种相思两段苦恋,半生说没完。
在年月深渊望明月远远,想像你幽怨。
俗尘渺渺天意茫茫,将你共我分开。
断肠字点点风雨声连连,似是故人来。
留下你或留下我,在世间上终老。
离别以前未知相对,当日那么好。
执子之手却又分手,爱得有还无。
十年后双双万年后对对,只恨看不到。
”
“林总,您有点多了,我们回去吧?”余旻悄声问道。
林伽南闻言点点头,也不打招呼径直往外去了。
余旻忙向一众人等告别,追向林伽南。
车上,林伽南揉了揉闷闷的头。
“回办公室。”
“林总,您真的有点多了,我送您回家休息吧。”
“办公室。”
余旻只得往林氏大楼开去。
“靠边停车。”
余旻见此地正是苏眉落榻酒店,一阵心惊。
“林总!”
“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