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试试吧,做菜呀,是要出错的,回去吧回去吧,我也没别的话了,太难吃了,我要出去喝茶去咯。”王师傅晃荡着摇摆出了门。
“那,我下次能再来请教您吗?”崔惟佳站起身略有些着急地开口。
“不成,难吃的我可不吃。”
崔惟佳有些挫败,王师傅的太太从一旁进屋来,看着两样菜,笑着开口。
“他那意思是好吃的就能拿来,你再练练,过来找他。”
崔惟佳恍然大悟,点头,争分夺秒地赶回去练习,错过了周宴池好几个电话,再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洗漱前回了几句消息,周宴池只单回了个“嗯”。
崔惟佳累得不行,便早早休息了。
接连着好几日,崔惟佳都没再收到周宴池的讯息,她忙着练习,加之王师傅心情不好时便极不留情面,弄得崔惟佳也是身心俱疲。
“我说你这丫头,十几天了,几个菜都做不好,跟你说好几次了,靠感觉,你得按感觉来,怎么就脑子不好使呢?我看你别弄了,就你这样的,想把淮扬菜做好,不可能!”王师傅摇着头,颇为不满,尝了口便毫不犹豫地吐出来,摆手出门了,留崔惟佳一个人坐在桌旁,收拾餐盒。
“惟佳,你平时都在那儿做菜呢?”王师傅的老伴,甩了甩手,端着洗好的菜走上前来。
“在酒店里。”崔惟佳笑着,有几分无奈。
“这酒店里怎么做呢?”老太太颇为疑惑,夹了口菜,尝了尝。
“有厨房,特意安排好的,我先生帮我租了一个月。”
“那用的什么锅?这做菜啊,锅也是顶重要的,你这菜不差了,就是我那口子,是个老传统,他做菜啊,那锅碗瓢盆是用得顶合适的,这合适啊,不是贵的,什么菜什么锅,还有啊,你千万得改你那用刻度的毛病。”
崔惟佳点点头,若有所思,拿着餐盒便离开了。
一回到酒店就看见周宴池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瞧这二郎腿,撑着下巴看着她。
周宴池看她皱着眉头,穿了一身简单的纯黑修身长裙,一双酒红色的单鞋,挽着高高的发髻,女儿好像和她完全不一样,许是年纪小,喜欢的全是粉粉嫩嫩的颜色和饰品,她缺向来不爱这些,衣服向来都是极其简单的,没有繁复的设计。
“来了?吃饭了吗?我楼上还剩一些饭菜,介意吗?”崔惟佳舒展出笑来,吐了口气,不再想自己的失败品。
“怎么敢介意?看你的神色,不是很顺利?”周宴池起身揽过她,从酒店经理那儿知道她每每自己去采购食材,整天风风火火,呆在酒店里便都是在做菜。
“我不太熟悉这些,所以有点困难。”崔惟佳摇头,笑得有些提不起劲儿。
“周遭哪有人不喜欢你做的东西,有时候没必要按照一个人的标准来定义自己,你说呢?”周宴池话里有话,揉了揉她的肩,轻揽着她进电梯。
前台好几个服务员见两人进了电梯才敢议论起来。
“我原先以为这是位女土豪,没想到许是个豪门太太?”
“看那儿气质,不像是土豪,瞧着刚刚经理对那男人说话那神色,真是恭敬。”
“哪儿呀,那位女士奇葩的要命,租总统套房只是为了做饭,一天到晚做菜,好几个去打扫的都被她拉去试菜了,不过都说她做的甜点比咱们厨房里的好,不过扬州菜就一般般了。”
“这也太奇葩了吧,不过那男人看上去三十多了吧,真的是帅,绝对是黄金优质男,这女的好像也三十多了,保养得和二十多的小姑娘没差多少,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呀~”
.......
崔惟佳换了睡衣出来,边擦着头发,周宴池眼里带着笑意,崔惟佳无视他奇怪的眼神,径直走向保温箱里拿了自己剩下的猕猴桃汁。
周宴池继续夹着菜,慢条斯理的嚼着,但盯着她的眼神毫不褪色。
崔惟佳终是受不了,捏着玻璃杯,抬眼轻睨了他一眼。
“Why are you staring at me?”
周宴池轻笑着摇头,上下打量着她,半晌才不疾不徐地起身靠近她,轻揽着她的腰,极沉地在她耳边开口道。
“You are trying to seduce me.No?”
崔惟佳受不住他的厮磨,缴械投降。
周宴池是被敲门声吵醒的,纳闷地走到酒店房门口,看到一男子站在门口,皱着眉头。
“崔,哦抱歉,先生您好,我是酒店的服务员,崔女士今天需要采购什么呢?”年轻男人职业化的笑着,但话语间隐晦的含义却让周宴池更为不悦。
“以后不用了,通知你们经理,换一个力气大的女孩子,就说周宴池吩咐的。”
年轻男人愣住,看了眼冷眼瞧着他的男人,被他的眼神威慑到,略微汗颜的点头,自觉地关上了门。
崔惟佳听到声音,起身,看了眼时间八点半,大概是酒店帮她安排的助理。
“诶?刚刚是小刘吗?”崔惟佳揉着眼睛,有些不好意思,估计人家都等着她了。
“我让他回去了,换一个人。”周宴池理直气壮的拿了衣服进浴室,留崔惟佳一个人站在门口暗骂了句“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