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她这堂姐太伤他的心,所以……从那时起,便不在他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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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初兼落雪,夜空沉沉无光。
阮时意泡了个热水澡,浑身暖洋洋。
屏退丫鬟后,她嫌屋里炭气太重,亲手将窗格支起。
清冽气息扑面,雪景翩然入目,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昂藏身影。
那人不动声息窜入,带着一身雪气,展臂抱住她,将她扑翻在铺有毛绒垫的木榻上。
阮时意张口惊呼,呼声全被大手捂住,仅剩呜咽声。
阔别多时,徐赫那张蓄须的面容近在眼前,朗目如星,光华灼灼。
“你欺负我!”
他还恶人先告状!
阮时意被突如其来他压住,周身说不出的难受,双臂不听使唤,软而无力地推他。
重新获得呼吸后,她怒目而视,呵斥道:“你找死!究竟谁欺负谁!”
徐赫满脸委屈,蓦地把脸埋向她的颈窝,语气糅合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你得抱抱我,抚慰我受伤的心!”
“莫名其妙!一把年纪!撒什么娇!”阮时意一咬牙,使劲推他。
未料,他强而有力的手按住她的肩,继而以灼人且濡湿的唇齿,撕咬着她的肩颈。
阮时意始料未及,酥麻酸痒和痛感,逼得她低低哼了两声。
徐赫一震,松开牙齿,改为温柔吸吮与绵软含吻,几近闹得她要沦陷。
还好,胡子的刺痛,扎得她煎熬且清醒。
她从缠绵中嗅出一丝欲念,唯恐他用强,急忙抹去微弱的绮念,闷声道:“三郎,你这算是何意?我何时允准你不请自来,随便羞辱?”
徐赫忿然啃她,而后喘了口气,终究没再进一步。
阮时意见他如死人一般重重趴她身上,腾出手指,戳了戳他。
“别乱戳腰!”他附在她耳边喃喃示警,“除非你愿意被我……活剥生吞!”
阮时意挣了两下,又被他警告,“也别乱动!再动我忍不住了!”
“你再不下来,信不信我咬……”
她本想说“咬你”,后猛然记起,“咬他”比起“戳他”,更能激发他的兽念。
冷静下来,她改口问:“你且告诉我,好好的,为何突然发疯?”
“皇帝把晴岚图交予我临摹……”他话只说了一半,鼻腔里挤出哼哼之音。
“这、这不是好事吗?”阮时意直觉,事情可能不如想象中顺利。
他咬牙切齿:“可那小子!在我画上空白处题了两首诗!还盖了十七个大大小小的章子!”
“……”
阮时意无言以对,良久,又问:“揭裱难度大么?实在不成,你揭开看后头写了什么暗号,再裱回去?”
徐赫怒了:“你以为我没想过?我揭了!可后面根本不是字,而是……用极浅的银线画了一幅非常复杂的图!类似于……一整座城!”
“啊?”
“阮阮!你干嘛不把写着‘古祁城’、‘地下河’、‘石龙为记’的其中一幅借给萧桐!”他语气蔓生出绝望,“如今不论是刻章练字临摹,还是把背后的图复制出来,都难于登天!”
“我哪知道背后藏了什么!”阮时意窝火,“你、你为这事!半夜冲我房间咬我?你当自己是狗啊?”
徐赫轻轻咬住她的腮边,片晌后松口,语调黏缠又不失理直气壮。
“不咬你,难道咬皇帝?”
第49章
唔……咬、咬皇帝?
兴许因白日里见过有“龙阳之好”的堂弟, 阮时意无可避免地幻想了一些靡丽至死的画面。
——要是徐赫为泄愤,扑向了嘉元帝……
不可说,不可说。
徐赫恰好支起身子, 居高临下俯视她。
卧房温暖,灯光微弱, 身下的娇妻耳根子发红,眼波微漾,媚惑入骨。
可她唇角阖着古怪笑意,眼里闪过的兴奋, 丝毫不似与他独处时该有的娇羞情态。
徐赫细细品味方才所言, 登时怒火中烧:“你想到哪儿去了!该不会想象自己的丈夫跟别人……”
阮时意“噗嗤”一笑:“他在你画上盖满了章子,你啃他一身印子, 倒也公道!”
徐赫目瞪口呆,如像听到世上最不可思议的言论, 片刻才回过神。
“阮阮!你、你比我还……你这大逆不道、满脑子坏主意的小老太婆!我即便要啃, 也只会啃你一身印子!”
他怒而抬手,熟练扯开她的领口。
阮时意刚沐浴完,正准备歇息, 只在蚕丝寝衣上随意套了件夹棉家常袍。
经他猛力一拽, 纤长颈脖、精致锁骨、堆雪肩头……以及往下的大片白腻与分明沟壑, 清晰展露眼前。
徐赫恶狠狠恐吓, 不过想捉弄她一下, 但见了这久违而又勾魂摄魄的旖旎风光, 体内按捺多时的某股力量, 依稀有了叫嚣之意。
他低头细嗅她雪肌散发的淡淡莲花香,激起她不自在的扭动,霎时间,轻薄寝衣包裹的酥糯双峰又泄露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