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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也复生了?_容千丝【完结+番外】(149)

  徐赫只觉晴天霹雳:“你千万别学她!你、你要是单纯好奇,我这儿安静无人扰,陪你玩一两回游戏不打紧,可你真不能上瘾!”

  阮时意恼羞成怒:“都说是喝多了!你还提!你老提做什么!”

  “你平时连碰都不让我碰,当逼我穿了红裙,却直扑过来亲个没完……后看到‘小三郎’抬头,你又嫌弃地推开……”

  徐赫倍感委屈,疑心妻子对女子感兴趣。

  阮时意双手捂脸:“我不是!我没有!你你你你别瞎说!”

  老太婆不要面子的?

  她一点也不想了解自己干了什么……半点也不想!

  从指缝窥向徐赫,他脸上并无捉弄,相反,更多是担忧。

  “三郎……”她缓缓放下两手,“我已有数十年未曾醉过,大概因那夜环境特殊,又受了点气,酒后全撒你头上,是我不对。”

  徐赫被她突如其来的致歉惊到,慌忙摆手:“傻阮阮!我能被你占便宜,心里可乐了……”

  “好了好了!真不能再说啦!”阮时意急急打断,随后立马换话题,“你要一直待这儿?”

  徐赫讶于她转变之快,愣了须臾,笑道:“不,既然奉圣命游山玩水,好歹做做样子……阮阮,与我同去,可好?”

  阮时意瞳仁微扩,檀唇翕张,半晌没吱声。

  平心而论,她的确向往出游。

  但和他远行的记忆,剩下的除了风景,便是他在马车内或无人处的情不自禁。

  他们目下处在暧昧不明的状态,介乎于朋友与家人之间。

  若真陪他出行,等于答允某件事,只怕再难回头。

  “我……近日太忙,抽不开身。”

  她找了最简单直接的办法作回绝。

  “去两三天也不成?我又没打算把你拐走或做坏事。”

  “徐家未除孝,我不能离开。”

  “无妨,”徐赫极力遮掩失落,“以后,还有机会。”

  *****

  翌日,阮时意着手筹备“徐太夫人”大法事。

  徐赫出门前来了趟澜园,带上阿六和双犬同游,并要走了先前所赠的大珍珠,一走半月没回。

  阮时意先是愤懑,认为他有心哄骗她跟随,才谎称“去两三天”。

  如若她真去了,恐怕归京时,整个京城皆知她和“先生”私奔了!

  其后见他迟迟未归,阮时意改而担心他的处境。

  毕竟,他有过一去不返的历史。

  她偶尔在想,该不会是……他早回来了,被皇帝召回画院,阿六和大毛二毛搬进新家,命人传信时出了岔子?

  白日忙前忙后,她没好意思派人去篱溪问情况。

  夜里,她却时常入梦。

  刚开始,梦见自己再次老去,甚至比以前更沧桑。

  满脸皱纹,头发花白,走路趔趄,瘦骨嶙峋,一只脚已跨入棺材。

  而他,归来仍是朗朗昭昭的俊美青年。

  后来,她又梦见他因双犬暴露服食冰莲花的秘密,被姚廷玉抓去献给雁族女王吸血。

  女王长了与夏纤络的妖媚面容,将他摁进温泉里洗了花瓣浴,又进行一系列神秘仪式。

  目睹徐赫颈脖遭人割破、鲜血淋漓时,阮时意吓醒了,脸上湿漉漉的,满面泪痕。

  她知道是梦。

  是一场融入了众多不安因素的梦。

  他会平安无事,一定会的。

  冷静下来,真正令她震惊惶惑的是——她的心态变化太快。

  二人分开大半生,重逢后本就聚少离多,她也早习惯自由过活。

  可这次,她常为他的安危而忧心忡忡,乃至时日越长,越发寝食难安。

  归根结底,她必须承认一事——某种程度上,她动摇了。

  他,很可能要得逞。

  *****

  三月下旬的某个黄昏,阮时意从城南集贤斋挑了些画具,乘坐马车返回澜园。

  行至半路,忽觉车速渐缓,再走上一段路,时有停滞,人声愈发鼎沸。

  她挽帘而观,但见前方车马嗔咽,行人如潮涌,似在围观什么。

  身后的车马则不断催促,惊叹声、叫嚷声、议论声……闹成撕扯不开的一片。

  阮时意乍然听见两三声犬吠,心下一跳,催静影前去一探究竟。

  半盏茶时分后,静影笑嘻嘻回禀:“姑娘,阿六和大毛二毛回京了!”

  “那……先生呢?”她顾不上避嫌与羞涩,急于询问徐赫下落,当即脱口而出。

  静影茫然:“只看到孩子和狗。”

  阮时意心惊肉跳,轻提罗裙径直跳下车,穿过食店、面摊、茶馆门前的座椅,往看热闹的人群中挤去,方知大伙儿因何而惊叹。

  一辆四周与车顶“种”满了各色鲜花的马车,以及一辆装满奇花异草的板车。

  马车前后左右及上方的木板外,以层层木架子装载泥土,栽种着牡丹、芍药、玉兰、海棠、玫瑰、杜鹃、山茶、桃、李、杏、兰、凤仙等色彩明艳、千姿百态的春夏花卉。

  有开得正盛的,有含苞待放的,绝大部分鲜活之极,密密层层,香气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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