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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也复生了?_容千丝【完结+番外】(187)

  阮时意听闻全局得以把控,且未波及堂弟,逐渐放下悬着的心。

  徐明礼谈完正事,终归绕不过最纠结的疑问,警惕扫视周围,确认无人在附近,低声问道:“母亲,孩儿并非干涉您的事,只是……那位先生的来历,您是否知晓?他的一切,您已了解透彻?”

  阮时意几乎脱口告诉他,“先生”便是徐赫本人,也是徐家兄妹的亲生父亲。

  但方才离开篱溪宅院前,徐赫出言无状,深深惹恼了她。

  ——来日方长,“小三郎”会陪你玩到满意为止!

  ——嫌弃我侍奉得不够“周到”?

  她如何向子孙坦白,这随便把诨话挂嘴边的家伙,是他们崇拜了一辈子的父亲和祖父?

  徐明礼却误将阮时意的犹豫理解成否定。

  他无从掩盖清朗长眸中的忧虑,嗓子隐带嘶哑:“我、我就问您一个问题,他生于何年何月何日,父母名讳……您可曾知道?”

  “你担心什么?怕我上当受骗?疑心我与族亲勾搭上?……断定‘先生’另有所图?”

  阮时意暗觉长子的态度颇为微妙。

  徐明礼踌躇许久,如遇上天大难题,又似碰到极难启齿之事。

  阮时意一下子没转过弯,全然琢磨不透他为何疑心重重、忧心忡忡。

  在他的再三逼问下,她不好编排过世多年的公爹与婆婆,只得替徐赫胡编了个符合他外貌的出生年月。

  徐明礼支吾其词,眼底狐惑未退,最终未再多问。

  *****

  阮时意用过午膳,和毛头玩了一盏茶时分,顾不得房间凌乱,闭门深睡。

  她先一晚经徐赫折腾至后半夜,睡得不安稳;外加上午所乘马车并无舒适软垫,颠簸得周身骨头痛,整个人疲乏难耐,是以迅速入梦。

  该死的是,她又梦见了徐赫。

  梦见他上身悬于她上方,下腹紧贴着她,结实肌肉紧绷着,于灯光下有薄汗光泽。

  他星眸微微眯起,酿着餍足与欢喜,俯下来吮住她的唇。

  连舔舐的濡湿感都无比真实。

  坠入一场旖丽梦境,她卸下防备与拘束,以洁白无瑕的双臂环向他的颈脖,随他起起落落,飘飘荡荡。

  醒后,她禁不住扶额。

  这算什么?她这老太婆空寂数十载,对于那档子事儿,究竟是期待,还是厌恶?

  越发搞不懂自己的心倾向于何处。

  与女儿坦诚相待,观画时追忆往事,被他妙笔撩得心里麻酥酥的……她的确动了情和欲。

  可时隔大半辈子的嵌入推送,使得她……很不自在,哪怕他极其克制,甚而随时随地细察她的反应,变着法子逗引她。

  时痒时麻,时酸时涩,更多的是羞耻。

  宛若浅滩的鱼儿,呈现某种接受姿态,而非全身心享受。

  她并未怨他的唐突,反而为自身未能融入其中而羞惭。

  毕竟,与他相处的小日子,她越发体会他的好。

  面临他归家认亲的时刻,她更希望自己能重新爱他、接纳他,即便做不到年轻时的温顺,也别让他难堪……

  而实情是,她玉容无主,弱体难禁,承受了一场炙烈。

  兴许,隐忍多时的他,比她更挫败。

  阮时意躺卧至申时过后方起,其时,沉碧等侍婢已为她整理好大小物件,查缺补漏。

  见于娴亲自端来一盅炖鸡汤,她披衣下床,笑道:“这时辰喝汤?你存心不让我用晚膳?”

  于娴将汤置于八仙桌上,神色凝重。

  阮时意摆手命小丫头退下,悄声问:“出事了?”

  “倒也没大事,”于娴半吞半吐,“您是否记得……慕秋?”

  慕秋是阮时意的一名丫鬟,早在二十五年前被逐出徐家,原因是……勾引年仅十四岁的徐大公子,谎称珠胎暗结,又被于娴识破。

  自那之后,阮时意把子女的操守管得死死的,也催促徐明礼早日和周家千金完婚,此后更重视子孙的操守,绝不予阴险小人可乘之机。

  再闻心机丫鬟的名字,阮时意唇角挑起一抹冷冽笑意:“我还没老到忘事的地步!她又整什么幺蛾子?”

  “不,我倒是听说,她上月于南国病逝前,曾要求儿子到您灵前祭奠。”于娴一贯镇定的容色略显不安。

  阮时意冷冷一哂:“她侍奉我数年,我知她打的如意算盘!她是想……以含混不清的方式,把当年的野种算在咱们徐家头上,好讹点钱罢了!”

  “正是,她必定觉着您不在人世,我这嬷嬷定然也告老还乡,大人身边已无人得悉早年事件的真相!”

  “死到临头还想闹事!我当年不该念在主仆一场,心软饶她性命,还容许她逍遥快活二十多年!这事……你低调解决,让那后生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别惊动明礼两口子!”

  于娴应声。

  阮时意下意识磨了磨牙,蓦地想起徐明礼问起“先生”时那神思郁结、欲言又止的扭捏情态,心头猛地一紧。

  ……!

  不、会、吧?

  她的长子,精明能干的首辅大人……想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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