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晋衍就是一个神话,一个战场上不灭的神话,只可惜,被自己人所害!
“乖乖听话,先出去,跟墨泠去换身衣裳下去陪陪你的徒儿。”凤晋衍不愿意她继续涉险,不管从前楚云轻经历过什么,她不愿意说,凤晋衍不会为难她。
可从今往后,她是他的女人,凤晋衍决计不会再让她犯险。
楚云轻站直身子,也不知道他在矫情什么:“好,我知道了,好心没好报!”
“乖乖的。”
“略。”楚云轻吐吐舌头,将手上的污渍擦拭干净,她一时半会还想不出法子来对付这虫子,倒是不会继续逗留。
可凤晋衍未免太夸张,好像她再留着就会有危险似的。
她可以试着被人保护,但绝对不想就这样做一朵温室里的花朵。
……
楚云轻从楼上下来,百无聊赖的凤昭然快要把这艘船上所有的小甜点都吃了一遍,她瞥见楚云轻下来,慌忙跑了过去。
“师父,你终于来了,您再不来我怕是要把桌子也吃了。”
凤昭然无奈地很,石舫很热闹,可哪里抵得上她想见楚云轻。
“咳咳,别扯我的手,男女有别。”楚云轻拽开袖子,低声道。
视线环顾四周,亏得没有被凤晋衍发现,不然那醋王发作,指不定这会儿就得出现。
她这是怎么了,搞得这般偷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做了什么亏心事呢!
“师父,你怎么了,有什么人要来吗?”凤昭然愣了一下,“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学功夫啊,那一招太帅了。”
“不急不急。”楚云轻敷衍了一句,她被这女人吵得脑壳疼,凤昭然简直聒噪得很。
大抵这才是女孩儿该有的活力。
“师父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凤昭然笑言,跟着她一同出了石舫,颇有兴致,“我叫凤昭然,师父可以喊我昭然。”
“楚离。”她凝声,平素鲜少多话,也不喜欢这般聒噪。
“楚离,楚鲤,是离开的离,还是鲤的鲤啊?”凤昭然这话太多,还太密,没什么营养,楚云轻在想法子,要怎么甩开她,不然实在太不方便了。
“这俩压根不是一个读音吧?”楚云轻翻了个白眼,还有人取名字会用鲤鱼吗?
她愤愤,藏了一肚子无奈,可每每对上凤昭然那纯真的眼眸,一副求贤若渴的模样,她也没好意思下狠手。
“要学本事很简单,你先回去准备一套用具,跟师父这一样。”楚云轻将银针拿出来,“这可不是普通的银针,你瞧。”
她将银针放在指尖,蓦地竖了起来,这制作与寻常人家不同,凤昭然愣了一下:“哇,这怎么做到的?”
“你拿回去,仿照着做完,再来找我。”
楚云轻丢下一句,转身往前面走去。
“好,那我去哪里找你?”凤昭然还算有点脑子,被骗一次,决计不可能轻易被骗第二次。
“去玲珑客栈找我便是,我在那儿等着你,对了。”楚云轻蹙眉,既然要收徒弟,索性就做到底,“我收徒很严格,若你不满足我的条件,没有资质,我随时会将你踢走。”
“是,师父!”
这边凤昭然兴致勃勃的应允,那小丫鬟却是找了两条街,横穿整个朱雀大街,差点把自家公主给弄丢。
珠儿身后跟着一队禁卫军,跑过来:“公主,太后娘娘找不到您,如今正在永寿宫发脾气呢,沈公子在宫里等了大半天,如今宫里闹开了……”
“呵,他倒是好脾气,等半天还不走。”凤昭然凝声,看着那队伍禁卫军,只能乖乖跟着回去。
她没什么本事,却向往江湖,尤其见着楚云轻那一招,她想往后若是自己要逃,也得那般才好。
凤昭然不情不愿地跟着回了宫,她不曾想,沈镜衣他们居然还在殿内等着。
“母后,昭然说过不……”
“住嘴!还不给哀家跪下!”太后冷声,堵住了凤昭然的嘴,不让她将之后的话说出,“看来是哀家曾经对你欠缺管教,这般没礼数,你父皇在世的时候许下的婚约,岂能容你违抗!”
“咳咳咳……”沈镜衣连连咳嗽几声,瞧着面前跋扈的公主那般模样。
凤昭然生得倒是可爱有趣儿,她咬牙,冲着沈镜衣怒目:“这位难道就是沈公子?”
“见过公主殿下,在下沈镜衣。”男人微微抬眸,病容之下噙着一丝笑。
凤昭然心底满是嫌恶,一个病秧子,半只脚踏进棺材,要她嫁过去,往后可不是要守活寡。
她虽与太后不亲近,可自小便得了先皇的好,凤昭然虽说久不在京城,可往年替宫内祈福的活,全都由她来负责。
“母后,沈公子这般,您怎么忍心要昭然嫁过去,守活寡,和七皇嫂一样!”凤昭然怒道,想起七皇嫂年纪轻轻守了活寡,还要跟死人成亲。
人在世上,死了便是死了,哪里还要结什么冥婚。
七皇嫂那般年轻,往后日子岂不是白白蹉跎了,凤昭然心底起了一丝心疼,可也担心自己会步上后尘。
她哪里知道,在宫外遇见的师父,就是她的七皇嫂,楚云轻!
“不得胡闹!”太后怒吼,面上紧绷,“昭然,你敢抗旨?”
“太后娘娘,若是昭然公主执意不愿意,在下其实……”沈镜衣轻声道,那话虽说尖锐,可也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