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日期也随之敲定,就在两天后。
今苒苒在旁听得勾起一丝冷笑来。
这两位父亲还真是‘同病相怜’啊,都有这么一个想急于出手的废股票。
不过今苒苒和殷时渡,目前还是属于今家和殷家的人。
这两家到底是北城响当当的家族,社会各界和媒体还盯着呢,抛售废股也得做足门面,订婚仪式定在市中心的V酒店举行。
今苒苒没再哭闹后,今泰初也撤了对她的监视,警告她安份一点。
只不过每次上下班回家,都要询问赵姨她的动向,得知她只是呆在房里写写画画,虽奇怪也懒得多问。
因为今泰初这几日,都在和原女主,也就是夏榛沟通联络感情。
今苒苒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在订婚宴之前,她得先见见这位很“适合”她的未婚夫。
初冬的天气,阴冷干燥。
今苒苒仔细护肤完,化了个淡妆,在眼花缭乱五彩缤纷的衣柜里,总算挑了件款式还算简洁的灰色大衣。
带着帽子、口罩、确定全副武装到只露个眼睛,她才放心出门。
原主不喜欢开车,从来都是让司机接送。
今苒苒不想让今泰初知道她去了哪,便随便打了辆车。
到达北城大学人民医院后,今苒苒避开人流,进了地下停车场。
医院的车位很多,工作日的今天也近乎停满了。
她往里走了两步,身后传来一阵怪异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向下滚落。
今苒苒猛地转过身。
一只沉重的黑色镜头“咕噜咕噜”滚到了她脚下。
此时距离停车场二十四层高的某办公室内。
程丞大喇喇倚在沙发上,拿手机刷着忽然坐直了身体。
“渡哥!嫂子来找你了!进停车场了!!”
相比于程丞的一惊一乍,伏案书写的男人,只握着钢笔的手顿了一秒。
他语气冷淡,暗含警告,“再这么喊,就让程伯送你回西伯利亚了。”
“别啊渡哥!”
程丞很为自己不平,“做人要讲良心,你说你一个主治医师,亲自上门去给她看病不说,还不反对你俩的婚事,你这不是喜欢人家是什么。”
到底是怵面前这位‘活阎王’,程丞说到后一句话,声音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殷时渡沉默了一会,终是抬起头来。
他微微蹙着眉,透过眼镜都能看清那眼底的不耐,“去看她,是确定她死没死。如果她这么快就死了,你去吸引盛恺和夏榛的注意力?”
程丞缓缓吐出个:“啊?”
果真是他冷血无情的渡哥啊,那今苒苒虽说性格跋扈了点,除开追着盛恺干了点脑残事,其实也没作什么恶。
圈子里的各位公子哥啊姐啊的,谁没点脾气?
而且今苒苒长得是真漂亮,娱乐圈都没几个能比,他还真以为渡哥生了心思呢。
程丞试探着问:“那婚约呢,两天后可就要举行订婚仪式了。”
殷时渡的唇抿出冷淡的弧度,“老东西答应的时候,我并不在家。”
程丞惊地站了起来,想破口大骂,又生生住了嘴。
殷城林对渡哥向来都是这么恶劣又恶心,程丞只能在心里一万零一次咒骂这个老不死的。
殷时渡取下眼镜,闭眼捏了捏鼻梁。
过了会,尚且年轻的声音,却透露出一丝疲态来,“程丞。”
“在,渡哥?”
“你说,我这些年没有一天松懈,可进度——是不是还是慢了点?”
“不啊!渡哥你要智商有智商,要手段有手段。只要是你想做的事,就没有不成功的!这么些年,没有一个决策是错的!就算我们想要的那天还没到来,那也是在通往成功的道路上!”
程丞像个无脑渡吹,说到激动处想冲过去抱住他最崇拜的人。
然而手还没搭上那白色的身影,殷时渡倏地睁眼,冷冷地望过来。
程丞立刻蔫了。
渡哥最不喜欢人靠近了,哪怕他跟着渡哥这么多年了。
程丞识趣地转身,身后传来殷时渡清淡的声音:“快了。”
程丞知道渡哥在说什么。
他们等待的那天,就快到了。
不过被拒绝靠近的程丞忍不住讪笑一声,摸着鼻子说:“楚于津答应今晚要去兰桂坊了。”
殷时渡面无表情地表示同情:“他还在治疗期,这一去前些日子遭的罪可就白受了。”
程丞想到楚于津在围脖上的言论还很生气,“那也是他活该!管不住自己的手和三条腿,怪不了别人。”
尤其是渡哥的妈妈,连他平时没事都不敢轻易提出来。
楚于津这个蠢货,真是自寻死路。
殷时渡意有所指地问:“没人逼他去吧?”
程丞连忙回:“没没,他自个风流成瘾,一钓就上钩了,哪用得上去逼他。”
殷时渡听着没有什么反应,只嘱咐道:“这两天要找到今苒苒的亲生父母。”
“渡哥你是想今家现在要丢弃她,让她亲生父母来接走她,这样婚约自然不作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