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一点……
每个人都随着暮白的动作，将头缓缓地抬头，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张移开的面具。
最后，一张原本鬼斧刀功的脸，变得惨白无色、皮肤之内皆是淤血，双目紧闭，眉头紧锁。
像是在死前经历了什么极其痛苦的事情，就这么凭空展现于数人的眼底下！
那.......那是！
“陛下？！”
黎国众民应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惊悚的事情，直接就尖叫出声，似乎不敢相信面前的这张脸就是自己见到过的人！
怎么可能呢？
在场的黎国众民都摇晃着脑袋，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的世界观突然就被撞击蹦蹋，都不敢再朝着界主的方向看过去。
“不，不可能！”
“绝对不会是这样的，陛下在黎国的时候，待殿下如此之好，怎么可能会是陛下？”
“我不信，我不相信。”
摆在眼前的这张脸，就是黎国的皇帝！
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在黎国众人的印象当中，他们的皇帝永远都是一副温和与威严并存的模样。
可是摆在现在的这张脸，界主身上的这张脸，却是如此地凛冽残暴，和印象中的黎国皇帝有着天染之别。
不会的。
绝对不会是。
十二界生灵听着黎国众人的话直接皱起了眉头，不明所以地望着界主，再朝着黎国的众人望过去。
缓了半响才将黎国众人开口的字意理清。
十二界生灵跪着膝盖，有些不确定地转过头朝着黎国众人询问：“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是黎国皇帝，莫非你们的意思是.......摆在面前的这个人，就是你们黎国的皇帝？”
“你该不会是认错了吧？”
“再看清楚一点！”
谁知。
黎国的众生灵在看了一眼界主之后，又狂点头，眼底布满了来自于灵魂深处的错愕与不可置信：
“是，真的是我们的陛下，跟陛下一模一样，暮白大人，这......这是真的吗？”
“我们陛下怎么可能会是界主。”
“怎，怎么可能......”
不管他们怎么否认，但是摆放在面前的这张脸做不了假！
每一双眼睛都写满了错愕与不可置信。
十二界生灵压下心底的震惊，朝着界主身侧的两个男子投过去目光。
能看到，暮白从掀开面具的那一刻起，嘴角那邪气的坏笑就没有消散过，像笑，却在看第二眼的时候怎么也找不到笑意。
重临抬脚朝着界主走近两步。
伸出脚，一脚就踩在界主的脸上，直到这时重临才发现，界主的脖颈处有着一道明显的血痕，全身上下骨头尽碎。
除了那张脸还能分辨得清五官和真容之外，任何一个地方都令人惊悚。
第1713章 界主身份6
除了那张脸还能分辨得清五官和真容之外，任何一个地方都令人惊悚。
嗯。
伤口利落干脆，而且血还流的一样多，一看就是他九干的。
“暮白，这张脸是真的。”重临踩了两脚之后就收了回来，在退离界主的同时朝暮白道。
这话的意思就是，排除了做假的可能！
“老子当然知道是真的。”
暮白将面具重新甩回界主的脸上，扯着重临的衣袖转身便朝着通道口而去，短短半息的时间，九音和君臣便已经看不到人影。
十二界生灵心里有再多的疑惑也不敢问出口。
更不敢跟随着暮白，去往上古棋局孕育地。
一双双眼睛里面都布满了敬畏，从很久之前起，万千世界当中就有一道不容反抗的命令，若非殿下之令，任何人不得踏入顶端世界一步。
之前黎国众人敢去往棋局之地。
第一是将暮白三人当成了杀害了殿下的凶手，更主要的，是不知这世间还有这一道命令。
“暮白，界主真的是黎国皇帝？”在离通道口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重临回头睥睨了一眼界主问道。
“你信吗？”
“有点。”重临沉思了半会，然后满脸冷意地点头。
有一种直觉，总感觉界主的身份没这么简单。
暮白斜着一眼望不到底的眼睛，撇了眼重临，在收回目光的同时才缓声道：“界主还没死呢，一具躯壳而己，是真是假谁知道？”
界主没死？
听到这四个惊世骇俗的字，四周的所有人生灵都瞪大了眼珠子，连忙隔远了探界主的气息，发现根本就没活着的迹象。
一时间，所有目光都凝神望向暮白。
就连重临都环着手臂，替十二界生灵开口问：“说重点。”
“灵魂没灭，一刻钟之前才离体，死的，不过一具躯壳罢了。”
对于平常之人来说，肉身死亡就代表着彻底地死亡，可对于界主和四大守护来说，只要灵魂不灭便等于不死！
暮白轻描淡写的这句话。
是十二界生灵能够从暮白口中听到的最后一句话，还说了什么，没有人能够知道。
那抹痞里痞气的身影，还有那道冷冽孤傲的身影，两人并列成一排已经消失在了通道口处，朝着九音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