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第一个站出来反抗的人会是谁?!”
会是谁?
你认为,会是谁?
接二连三的几句话,就隔着几米的距离传来的,却令玉浊嘴角自带的弧度都浅了些。
很显然。
在暮白话落的那一刻,玉浊心里就知道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棋签与棋局分布在那么多的小世界里面,那些世界是怎么样的一个思想,玉浊想不知道都难,那是发自于肺腑地替她们感到悲衰与低贱。
从小到大深固的思想,启是一句话就可以改变的?
“第一个反抗的人,不是他们,而是她们!”
玉浊收起了那白净无一字的玉扇,那儒雅清淡的气息会发生一点改变,目光变得血腥与残忍起来。
这时!
正巧魔主带着无名追了上来,隔着老远就听到暮白谈论的这些话。
对于暮白刚刚说要降下的命令,魔主表示无比地赞同。
但玉浊说的那一句话,魔主表示十分不解,不由转头,敬畏地朝暮白询问:“暮白大人,属下有一事不明白,为何说第一个反抗的,是她们?”
“如果这道命令降下,受到好处的人,难道不应该是女性吗?”
“既然是好处,为什么会反抗?”
为什么?
好一个为什么!
别说暮白。
就连君臣和重临都敢打赌,这道命令一旦降落于万千世界当中,第一个站出来反抗的,就是女人!就是那些口口声声说着希望男女平等。
却依然理所应当依附于男人的怀里,一旦没有了他们提供的生活与物质,就一无事处的人!
“想知道?”
魔主低下头,恭恭敬敬的弯下腰:“属下不知,请守护大人相告。”
突然。
魔主只感觉四周的空气都冰冷上了几层,那个邪气纨绔的男子,双手懒洋洋地插着口袋。
第1866章 传殿下令,世间男女平等5
那个邪气纨绔的男子,双手懒洋洋地插着口袋。
两只腿会吊儿郎当一样地叠交着,略显悠么的语气:“好处?”
“那只是对于一个局外人来说。”
“人的思想,从一生出来就根固不动,你就是拿着刀驾在她的脖子上,她还是按着自己心里认为对的事情去坚持,不论对错,不论高贵与低贱。”
听到这里,魔主紧拧着眉头更加不懂,包括跟从于魔主身后方的玄衣人更是不明所以。
明明是有好处的事情。
为什么第一个站出来反抗的人,将会是她们自己?
然而——
接下来的几句话,如一盆冰冷透顶的冷水一样,从头顶直直地浇灌至魔主与无名身上。
凉,是那种替她们感受可悲、可惨、可弃、却一点都不可怜的凉。
暮白开口了:
“还是不清楚?不清楚就对了,你让一个后宫的妃子,被皇帝休弃,让她强行去入官经商试试?”
“在踏出皇宫的那一步,她就已经自杀身亡。”
轰!
众玄衣人听着这话,只感觉心头一颤。
“你让一个从小便被父母嘱咐,这一生要嫁个有权有势男子的人,选择一世不婚试试?在她的世界观里,爱情早已成为她活下去的必须品。”
“不论单身有多么自由,她都愿成为被男人圈养的金丝雀。”
“你让一个没有半点收入、依靠男方经济而生活的家庭主妇,因为家暴大胆地离婚试试?她宁可被活活打死,也不愿意见到那两张红纸!”
“算了!”
“说了,你也不信。”
暮白双手会慵懒闲散地抽出来,朝着魔主所在的方向很嚣张地甩了甩,那个意思就是:老子懒得跟你这个蠢货解释。
他整个人都透露着一种闲散公子的气息。
身子斜靠在君臣的肩膀上,将无拘无束这个词展现得漓淋尽致。
这个样子的他,令魔主与众玄衣人的心里无名升起几丝惊艳,有一种人的姿态是学不来的。
这种气势放在别人身上,是放荡与痞气。
放在暮白的身上,
却尽显尊贵。
“不,暮白大人,属下信。”
“属下也信!”
“属下也信!”
这些声音不是发自于同一个人,也不是同时出声,可那肯定与信任的字意却不减半分。
你可以放心大胆地去看看,在你身边过得最开心活得最幸福的人,往往是那些将感情看得极为淡的人,她们会有自己的事业与思想。
不管感情再失败,她们都可以调节好自己的心态,笑着迎接任何困难。
而那些怨妇.......
往往都是没有事业,从而一无事处的人,因为她们所有的依靠和经济、包括活下去的一切支柱,都来自于自认为不会背叛的感情。
请相信我!
自强的人比那些只配依附的人,要值得人敬仰的多!
“玉浊,赌吗?”
听着暮白继续传来的话,玉浊看了一眼他,问道:“赌什么?”
一时间,数十双眼睛都投向暮白。
只见他悠悠然地站直了身子,嘴角勾起似有若无的弧度:“我赌第一个站出来反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