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人回应,她也自得其乐的自言自语了一声,小声而兴奋的道了一句:“找到了!”
学着电视剧里面疗伤的步骤,林染笙脸颊红了红,将沉珏的衣领扒拉开,衣服和血肉都混成了一团,伤口很长,她忍住羞涩又将他的衣襟向下扯了扯,血蜿蜒的流下来。
林染笙忍不住的抽了口凉气,也不知是床上的人疼还是她疼:“嘶……”
但又看到沉珏那如老天赏赐般的精壮胸膛,属于女儿家的羞涩绽开来。
脸色如那春日里盛开的桃花一般,红的透顶,她将手中的金疮药往沉珏的身上撒了点儿,撕下身上的布条在他身上小心翼翼的缠了缠。
“呼……”
边上药还边轻轻的撅嘴向伤口吹气,就算沉珏昏迷着,也自顾自的认为这样便能减轻点儿沉珏的痛处。
她不知道的是,沉珏不自觉的崩紧了身子,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耳朵悄悄的红了。
浑身僵硬的很。
上完药后,林染笙抹了抹自己额头上浸出的冷汗,脸色实在不怎么好。
她扯过被子给“昏迷”中的沉珏盖了盖,坐在沉珏的床边低低的喘了几口气,这才起身。
将沉珏露在外面的手细细的放在被子里。
出了房门,那院中汹涌的血腥气扑面而来,林染笙捂紧口鼻,快步跑了出去。
等林染笙走后,沉珏的屋子里闪入了一道黑影,带进来了一身的血腥气,看样子也伤的不轻。
他恭敬跪地,道了句:
“主子,您身体可还能撑住?”
刚刚还“昏迷不醒”被林染笙不小心磕到了脑袋都没醒的沉珏,睁开了那双寒凉的眸,眸色幽深而晦暗,犹如化不开的浓墨一般,翻滚着汹涌的杀意。
他淡声吩咐,俨然是一个上位者的气度:“将外面的东西处理了。”
黑衣人领命后便闪身出去了。
留下沉珏淡淡的瞥了眼自己身上那丑到不行的包扎,放在被子下的手轻轻的研磨了一下,表情松动了些许,眼中纠结一闪,并无温情。
那手间的温热久久在他心尖挥散不去。
第5章 我再也不来了!谁稀罕!
林染笙拖着摇摇欲坠的身子回到了院儿中,丫鬟小厮挂完花灯便走了,院中现在还是只有主仆二人。
刚一进院儿,清荷便迎了上来,着急道:“小姐,您去哪儿了?这身上的血又是怎么回事?可是哪儿伤着了?”
林染笙扯了一抹笑,安抚道:“没事儿,这血是别人的,别担心……”
清荷看林染笙的面色不好,平时就没有什么血色的樱唇现在更是惨白,心里一急,也是一个有眼力见儿的,什么都没再问,只絮絮叨叨的关心着:“小姐的身体可是又不舒坦了?清荷这就扶小姐回去休息。”
林染笙由着清荷将她扶进房里,没办法,这副躯壳实在是弱,刚刚走回来时那么点儿距离,都是强忍着晕眩。
坐到床上后,想起大反派今日身上那浑身是血的样子,还有他那间家徒四壁的房子,连窗户纸都是破的。
这寒冬腊月的,身上还有那么多伤,别真留下什么病根,她连自身都难保,可没有多余的银子去给他治。
能帮一点是一点吧。
清荷帮她掖好被子,便准备退了出去,林染笙偏头问了一嘴:“清荷,咱们糊窗户的纸还有吗?”
得了肯定的答复,林染笙满意的闭上了眼睛。
一觉便睡到了晌午,刚好林府的小厮前来送饭,还是一些没有油水的清粥小菜,林染笙挑挑拣拣,竟是真的一块儿肉沫都没找到。
暗叹:陈姨娘还真的抠门啊……
今早起来身子还是乏力的很,昨日的后遗症还没好透。
住进这个院子里后,这生活质量毫无改善,整日吃这些没有油水的饭菜,嘴里实在寡淡的很,她叹了口气,忍不住的腹诽:怪不得这副身体弱的好像一阵风便能吹散了,天天吃这种东西,谁能健康的起来!
林染笙刚喝了一口粥,脸都皱在了一起,不敢相信的吧唧吧唧嘴,瞪大眼睛,心里骂了句娘:那厨房不放油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连盐都对她们苛待着。
林染笙苦着脸,冲着比她还小几岁的小丫头撒娇:“清荷……我想吃鸡腿还有糖葫芦……”
清荷毫不留情的打击她:“小姐,咱们现在一穷二白,哪有钱去买这些啊?”
林染笙:“……”
说罢,好像还不够似的又要翻旧账:“要不是小姐前些日子将银子买了那披风,咱们还是有一些结余的,清荷现在就可以给您去买!绝对够让小姐满足而下的口腹之欲!”
哭唧唧,委屈。
林染笙悻悻然的闭了嘴,咽了一大口粥……
就算大反派不领情,可活命时刻鞭策驱使着她去讨好他。
况且大反派现在还受伤了,她更要勤快些,雪中送炭什么的最容易博得好感了好吗!
用过饭后,林染笙打发走了清荷,顶着那午后的冬日里并不热烈的阳光,从柜子里拿了一沓子糊窗户的纸,又来到了大反派的院儿里。
林染笙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扣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