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常小姐,已经不能用“当个演员”这样子的词来形容她了,她应该去当影后啊,连把女主人公从晕倒到苏醒的这个过程都能揣摩的这么细致,以及小时候认识的大哥哥在不见的十几年后重新归来,然后她没认出来的心理路程也一下子给观众们展现的淋漓尽致。
“……”
梁助理觉得自己能去当影评人。
这是个意外的收获,他在偶然之间发现了自己的副业。
江斜临的脸已经可以说是黑的不能再黑,吃瘪的模样让常善心情舒畅,算是报了刚才他含沙射影说她重的仇了。
常善是个主次分明的人,所以注意力没在这上面多做停留,转眼望向了不远处的陈舒:“陈姨,姐姐晚饭时间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夜色’,说她脱不开身,需要我去把她‘救’出来。”
“我想我们好歹姐妹一场,她有难我自是要帮的。”说着,她紧了紧身上的西装,声音变得呜咽起来:“我原以为是什么饭局让她脱不开身?可没想到却是那种地方,我去了之后姐姐反而和她的那群朋友一起不停的让我喝酒。”
“后来我实在不胜酒力,姐姐就放我走了,可谁知一出门又碰上了一个无赖要轻薄我。”说着,两行清泪适时的滑过常善的脸庞。
女人的长相本就生的清纯脱俗,连哭起来都像是古代画里楚楚可怜的美人,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落在陈舒眼里活脱脱的像个受了欺负的小白莲。
陈舒顿时恨得牙痒痒:“胡说!真真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常善不再回答她,只是倚在江斜临的怀中嘤嘤哭泣。
江斜临满脸的不忍,将小姑娘的脑袋靠在了自己胸前,而后笑里藏刀道:“不如夫人给令千金打个电话问问?我虽出国多年,但是杳杳什么性子,我是知道的。”
陈舒迫不得已,只好给常真打电话。
手机开了免提,通话的忙音响了好久,对面才接起。
“妈~怎么了呀这么晚给我打电话?人家正睡觉呢。”含糊不清的声音,与被吵醒后生气的语调,被无限放大回荡在客厅里。
陈舒提着的一颗心瞬间落了地,她转眼便委屈的嘟起了唇没好气的看向自己的丈夫,“我就说嘛,真真不可能去那种地方的。”
常远也有一些尴尬,将手机接过来,“你妹妹这里出了些事情。”
“啊?她出什么事了?”溢出手机的担忧。
“她在酒吧被人轻薄了,醒来非说是姐姐叫她去的。”陈舒俨然已经胜利在望,看向常善的眼里充满了胜利者的不屑。
常善当即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来。
手机里的女人闻言,音调立马提高:“妹妹怎么能污蔑我呢!”
陈舒冷笑着搭腔,“就是啊,好歹你们姐妹一场。”
常善虚弱的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常真:“我今天晚上一直都没出去,再加上最近练舞练得有些辛苦,我哪有时间出去呀。”
陈舒得意洋洋的笑起来,胜利的号角在耳边吹响。
谁知下一秒,却听常善说:“不是这样的,我手机里有和姐姐打电话的录音。”
胜利的号角戛然停止,陈舒终于反应过来,躺在沙发上的这个小贱蹄子,是在耍着她玩呢!
……
帮常善演了一出戏,江斜临从常家出来。
梁助理从后视镜里看见男人抬手捏了捏眉心,刚才在常家的那点神采奕奕全然不见,现在只剩下疲惫。
戏是一出好戏,可梁助理最终还是小声嘀咕了句:“先生其实可以拒绝常小姐的。”
后座的男人想起刚才下车前,问她为什么这么做。
小姑娘自嘲一笑:“哥哥就当是我的一种恶趣味吧,看她们吃瘪,我会觉得很爽。”
江斜临笑着摇头,幼稚的小姑娘。
不过,“她喜欢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常?小白莲?善
☆、春色撩人
常善生母去世后的一个月里,常善被迫成长,被迫接受了她这个年龄不该有的人情世故。也是在这一个月即将进入尾声阶段,常远迫不得已的将陈舒娶进了门。
当常善看见这个阿姨手里还牵着比自己还大出一两个月的常真和常乐的时候,她的脑袋一片空白。
陈舒那时的笑容更是像她头上顶着的太阳一样刺眼,偏偏还面若桃花而又紧张的和她说:“常真和常乐也是你爸爸的孩子,以后他们就是你的哥哥姐姐了。”
她小时候,听的最多的就是生母的娘家人骂常远狼心狗肺,骂他婚内出轨,骂他人渣可憎……
陈舒不怀好意的笑容,常远愧疚万分的道歉,以及外公外婆的怒骂……好多画面,好多声音,没日没夜的缠绕在常善的梦里,让她怎么都睡不好。
即使昨晚睡得再晚,常善翻了个身,望向墙上的挂钟,时针堪堪过六。
她闭了会眼后认命起床。
常家的三个孩子成年了在外都有居所,不是大节日一般都很少回来住。昨晚那一段她和常真的录音放出后,直接将陈舒母女的脸打的啪啪响。陈舒气不过,凌晨一点硬是让常真也回了老宅。